这是一个阳光明眉的日子,没有烈日当空的火热,空气中带着半点凉爽,让人觉得十分透心凉快。
不知道是否因为心情良好的关系,总觉得马车外边的世界是如何缤纷多彩,经过市杂时的人来人往也感觉到份外热闹,令人向往。
不过这些一切都不重要,今天以后这样美好的窗外风景便是我的每日生活。
我不再是金丝雀一样被囚困在偌大的相府中,待价沽出,转而另一个囚笼之中,沦陷万劫不复。
我把手搭在身边的绿柳手上,拍了拍,给予她安心感觉到她手指的冷冰,便为她拉一拉披风。
早晨是有几分寒意,一个小心容易着凉。
她一脸紧张,我想她是为了这次是否能平安离去而忧心忡忡吧,真是个傻孩子。
我轻轻地拍拍她的头,施以微笑,让她放轻松。
“放心吧,我已经把一切都安顷好了,会顺利的。“
虽然我口是此般的安抚她的心情,但心底里则是比任何人都要紧张上万分,心中自是忐忑不安。
经过了这段日子的训练后,我已可把情绪收藏在内心深处,全然不露。
我想,这便是我穿越以来最大的得益吧。
突然间,马车有点颠簸,我们必须扶着车箱内的木柱才可以定住身子。
“发生了什么事?“
我向车夫发出询问,可是回答我的只有车夫的惨叫声,之后便是无尽的寂静。
我深知不妙,警觉地侧身护住绿柳,不让她受到伤害。
在我心中,她现在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孩,需要大人的保护。
为了掩人耳目,我故意离相府较远的马车商包了这个破旧的马车,也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身裙。
正常情况下,劫匪碰见了也不一定会有抢劫的意欲,怎么就这般刚好呢。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粗壮的手臂把车箱的布薕打开。
布共薕被打开的一瞬间,我已看清了外边的情况。
马车外头站立了五名大汉,手上均拿着开山刀,似是山上的土匪,只脸上蒙上布条却是半点灰尘也没有沾染,不合常理。
车夫明显已被杀害,浑身鲜血倒卧在草地上,把草丛撤满了红色一片,远望还以为是朵朵娇花开满地。
大汉十分粗暴,把我强行拉出马车外,我一弱女子又岂能跟他的力气相比,只能任由他拖行。
我整个人不负重担,跌落在地面,脚踝也因此而扭伤。
此时的我没有闲情顾虑腿伤,反而担心绿柳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对她的心灵雪上加霜,于是回头一看她的安危。
可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却意外地发现了她脸上的一抹诡异的微笑,深沉得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她慢条斯理地从马车而下,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紧张表情,换而是轻松自在。
如果在这时我依然不明白事情始末的话,实在是太愚蠢了。
男人没有没有给予我再多的时间思考,直接把我五花大绑迷晕过去。
没有想到尽管我千算万算,左提防蒋敬华,右顾虑刘氏,最后却是栽在这个弱不禁风的绿柳之手。
只因为她过往的惨痛遭遇,我忘掉了她当时对我的一脸狠意,把她当作成一个受保护小孩看待,处处以护她周全为先。
自她苏醒以后,一直默不作声,成为十足的自闭儿,让人心生痛心疾首。
现在可好了,原本那个我一直捧在心尖的人全然治愈了,可以加害于我了。
我想放虎归山指的便是此时此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