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百晓在经历了长途跋涉后,终于随着叶白昼来到了“阳”。
他的面前也有一个巨大的楼牌,上面写着“阳之城”三个大字。“这儿就是‘阳’了。”叶白昼对阮百晓说。阮百晓看到“阳”灯火通明的街道旁的一幢楼上,有一个浑身黑衣的小偷正在从阳台翻进入一户人家里。“有……”阮百晓刚想大喊“有小偷”,就被叶白昼捂住了嘴。“喊什么喊!就算你喊出来,你有能力抓住他吗?你觉得他不会进行破坏、逃跑吗?”阮百晓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叶白昼说得有些道理,但他还是觉得心头有些委屈。叶白昼抬手发射出一道金黄色的锁链,锁链将小偷的脚套住。小偷感觉脚下一沉,被吊在了五楼的窗台下。不到一分钟后,他就被抓了。
阮百晓很疑惑,但他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疑惑含在嘴里,映射在眼里。叶白昼带着他拐入了一条热闹的小巷,并对阮百晓传音道:“你要明白一件事:光明中亦有黑暗,黑暗中亦有光明。这个地方叫‘阳’,可它未必是完全光明的。”阮百晓细细地品味了一下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他想:“那么‘阴’会不会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森,而且也是跟‘阳’情况差不多的呢?”他的体力极好,走了一会后,他也不喘气了。
“这里,就是‘阳’最强宗门——曜阳宗。我就是宗主。”叶白昼拉着阮百晓离开了热闹的夜市,来到了一座庞然大物面前。这上面挂着个牌子,上面有三个大字“曜阳宗”,还在闪闪发光。“这是某种法术吗,师父?”阮百晓问叶白昼。这几天他和叶白昼也混熟了,并且两人都带有“自来熟”的特性,所以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隔阂。当阮百晓听到叶白昼说他是宗主的时候,他心中也有不小的震惊,但也只有震惊而已,对叶白昼也只是一如既往的对师长的尊重。叶白昼答道:“是,这是一种没有攻击力的小法术,只是发光而已。你想学?”叶白昼看向阮百晓。阮百晓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当然想学。虽然有点鸡肋,但总会有用的。”叶白昼抽了抽嘴角。他以前嫌这招鸡肋,连学都没学过。要想让光能量没有一点攻击力并有长久的持续性,还真的有点难。“好了,先不说这个。今晚,就住在曜阳宗。”叶白昼转移话题。
进入曜阳宗的大门,阮百晓发现竟无人阻拦,顺理成章地在里面找到了一间酒家,直接入住。
第二天清早,阮家。
“找到千寻了吗?”老王敲门进了阮家,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找不到。”阮森低下头,愧疚地说,“森林、人家,都找过了,找不到。最后在森林里找到了一棵被腐蚀的树,估计千寻是被法术杀死了……”
“阿森,你们为什么要逼他走?”
“我没有逼他走啊。”
“我都听到了。孩子在这个时候,有时都会做一些自以为是而又愚蠢的事情。我小的时候也这样过。”
“我晓得,我还记得你是被一个术士送回来的,他年纪还比你小。”
“唉……”
就在此时,一道紫光闪过,叶无忧的身影浮现在两人面前,只不过此时的他没戴面具“你是……”老王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一头银发,一双银眸,唇红齿白,五官端正。“对了,你应该是当时被我送回来的那个小孩子。我记得你当时还吓尿裤子了呢。”叶无忧看向老王,似笑非笑地说。“喀喀,是的,是的,哈哈……”老王又是震惊,又是尴尬。当时他湿着裤子被送回来后,这事只有他的父母知道。当然他也被他父亲暴打了一顿,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像是坐在火堆上似的,屁股火辣辣的。
阮森啥也没说,但他觉得似乎有些快乐了。他和老王儿时最大的乐趣就是整蛊对方,现在看老王尴尬了,他好像没刚刚那么悲伤了。毕竟人不可能因一时的悲伤而一世悲伤,世界上还有不少令人快乐的事情。
“您应该是阮千寻的父亲了吧。”叶无忧对阮森说。
“是的。”阮森看着面前的人。那人似乎很强,阮森心里想,但他并没有因此纠正坐姿。
叶无忧掩饰了一下眼中的的厌恶,仍然以立正的姿势站在两人面前:“阮千寻这小子……”他将昨夜的事情对他们讲述了一遍,“我带他走,他以后基本不会回来的。”说罢,他便走了,也不给阮森和老王发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