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纯回到家后,人都是虚脱的状态,身体不累,心累。总是认为人性很善良,实际上,却是看不到的自私。她打开自己的手机银行,看到了上面的余额,还不能将钱转给他,但心有不甘,这种感觉,有些侮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问问方爸,方妈,却又害怕再一次带去麻烦。毕竟是相亲,这事儿,不说,也是不尊重。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到了客厅。准备跟父母摊牌。
方妈看到方可纯很主动的坐到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心想,这女儿不知道又遇到什么事儿了。她进房间,去叫了正在和电脑斗军旗的方爸。
“哎,老头子,这女儿好像有什么事儿想说,要不,咱们去问问?”
“他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我是她妈,我肯定能分辨出来啊,欲言又止的样子,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说,应该说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方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分析着刚才她看到的女儿。
“你说说,咱女儿最近不好的状态是因为啥呢?”方妈皱着眉头,思前想后,脑袋里浮现了各种可能性,当然,她希望无论快乐还是难过,都能因为她的未婚夫陆安,也算是两人一条心了。但现在直接去问她,似乎这个可能性也基本上为零了。
“不行,不行,这不问问,我心里不踏实。”方妈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住了脚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但是神情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干嘛,干嘛呢?你问了就起作用了?”方爸掐灭了烟头,插了句,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了。
“我不问问。我哪里知道到底怎么是一回事儿嘛?心里总觉得特别的不踏实,这孩子,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这样让人担心过的。方妈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对于她来说,女儿这个时候的现状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为了结婚而结婚,未来的婚姻生活,也将是最无奈的时候。
“你如果真的很想查一查,可能考虑从这一下手。”方爸朝方妈眨眨眼,他的脑袋转的很快,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他的脑袋还不会想事想这么迅速。
方爸笑着说道,面子里子同样重要。看她最近和哪些人接触过。基本可以确定她的状态。
方妈想了想,好像也有这么一点道理,可是和谁接触,自己去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毕竟从来就没查过自己女儿,如果想要查她,还真不是那么好查,找人跟踪也太过分了。
“怎么查?去查自己女儿,这事儿还是太不靠谱了。”方妈想了想,还是否定了方爸的提议。
方爸笑着摇摇头,“你啊你。还是不会骗人,你看,你还是关心自己的女儿,又害怕去做,这样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转过身,看着方妈,其实一听这个事,忽然就想到了你,那个时候的你和方可纯一样。“方妈打趣的说道“别告诉我,你当年看上的是我的外貌。”
方爸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可不,那个时候,多漂亮啊,不过现在却像个神探,到处寻求蛛丝马迹。你这不是为了孩子好,是在往其他路上在带,这你一定要清楚。”
“哎呀呀呀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了,大道理这一套,在我这里可是没有什么可行性。不行,还是要自己去问问。你这个老头子,除了每天上班,你都做了什么事了?就像是什么都与你无关似的。?方妈有些委屈的看看他,“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本来还想着女儿能早一点结婚生子,总是这样不顺。”
方爸一脸的不高兴,方妈一脸的不乐意,这倒好,书房都成了讨论方可纯整个婚姻的事了。
“你啊,别想的太多,女儿既然没有跟你说这事儿,那证明这事儿,自己是能够解决的,你得相信她。”
“总是说相信,这没错,可是她毕竟是个孩子,对不对,我在你眼里不都跟没长大似的吗?更何况是她。对不对?”方妈的这一席话,说的还真没错。至今,在这个家中,两个女人都像是自己照顾的孩子,总有让自己担心的地方。方爸是个很有家庭责任感的人,一边想放手让着孩子自己去做,但是又会非常不放心,毕竟社会太复杂,生不由己,心永远都是吊在嗓子眼,生怕会发生什么事儿。
这次,方爸的感觉不太好,可能他才是了解自己女儿的吧,否则,怎么会有担心的情绪在里面呢,这却不能让方妈看出来,他要是慌了,整个家都会慌了。
“对,这话说的没错,可是终究女儿是要长大的,我们再怎么担心,事情还是会需要她自己去处理,我们总是帮她去处理,能处理到什么时候呢?“
方爸语重心长的和方妈开始谈论起自己的女儿,这个事情在他们两人中间,也没有出现过,从前更多的就是女儿的教育、吃穿等等,而婚姻却是他们两口子第一次面对的事儿,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没有受过伤害的女儿,只是希望她能够幸福,其它都一切都好说。
房间里的这一边满是愁容,另一边方可纯,已经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新闻了,她的习惯就是想自己独处的时候,关在房间独自一人拿着手机刷微博,看新闻,了解国家大事,看看民生动态,但是今儿遇到的事太多,她忽然感到内心有些荒凉。
从小就是个傻白甜,总是幻想着一切的美好,有幸福的生活,有稳定的工作,有相爱的另一半,有爱自己的家人,这一切都拥有就是完美了,但世间的事儿多残酷啊,哪有一样一样都是满足自己心愿的呢?
陆安的一些话,已经让她坐立不安了,自己工作没有多久,该用的钱都用了,而这些钱还不是小数目,还真不知该怎么做,找父亲开口,开不了口,找朋友?更是不太可能,她的思想包袱开始变得很重,似乎自己已经无处安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