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转,今个儿又到了中秋……不知你过得还好吗?
青年的忧思爬满了面庞,独坐在房间窗前,朝窗外望去,夜是那么的宁静而又彷徨。
“叮咚”
随着声音的发出,放在桌上的手机屏也亮了起来,声音宛如泉水滴落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脆,当然青年也连忙缓过神来,漫无经心的点开但目光却十分仔细的查阅着。
“中秋佳节……祝你吃好穿暖……”
显然是一祝福,佳节给朋友送上祝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却并没有让青年脸上出现少许笑容,而是沉默了一会……过了些许分钟,青年却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为这回上了消息。
“谢谢,同乐。”
“不用谢。”
……
看到秒回的消息,青年不自觉的笑了,也自觉的放下了手机,静静地把向窗户向外打开,凉凉的微风拂面而来带着金秋的凉爽。
青年面无表情的起身并朝屋外走去,而这周围都是一间间房屋,并没有什么高楼也没有什么大厦,在不远处还能隐隐可见那幽幽闪烁的灯笼。
天上繁星罗列,规矩而又自由,皎洁的月光静挂在夜空这张深蓝画卷中……不偏也不倚,像是在等候那在那遥远中的爱人归来的佳人。
青年走到旁不远处的一座街亭子中,在这街亭身后则是一面宛如明镜般的小湖。
湖面倒映出灯光幽点的街亭与其上三三两两之人,深远的夜空也不其然的出现在这其上,湖中的莲花荷叶相伴而依。
青年靠在街亭的椅子上抬头望向天空,思索些什么?
并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思索些什么但却能隐隐看出……噢,看样子是在思念着她。
清幽的音乐从青年口袋中响起,青年接开电话:
“喂?”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出来。
青年脸上愁容也逐渐的消失并无踪,脸上也不自觉的也笑了起来,但青年却没有回复。
“喂?有人在吗?”清脆悦耳的女声再次响起。
“不在,就挂了啊。”女声略带威胁的说道。
青年一本正经的对着手机说道:“在的在的。”
“你竟然敢把我晾在一旁。”紧接传来是一阵阵气的磨牙的声音。
而在那另一边,一名少女也站在外面并且时不时的还跺着脚并且走来走去,但脸上却满意的笑着,但说完了这句话,并且露出一颗虎牙,并且装模作样的咬着牙,说是咬牙切齿,也是十分的恰当并且刚好合适,哈哈哈。
“喂喂喂,别吓唬我啊,你别像一只小老虎一样想吃掉我吧。”青年惊恐不安的声音传到少女那边,使得少女扑哧一笑。
“嘻嘻,我怎么会吃掉你呢,那不淑女不淑女。”少女微微的笑道,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白嫩的小手却紧紧的握住,并且举起来,像是在示威,少女也得意的笑着。
“那没啥事,我就挂了啊。”青年也笑着说。
“哼。”
“额,你这没啥事,还打电话,你知不知道阴间和阳间的话费很贵的啊。”青年故作威胁着,但事实上,阴间和阳间的话费确实是很贵,青年在这点确实是没有威胁的意思,而是实打实的说着。
“中秋快乐。”
青年让手机漂浮在空中,并且伸了伸懒腰,哈欠声重重的传到了手机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啊?今天是中秋啊。”
“对啊,今天是中秋。”
“嗯……中秋快乐,现在手头上有点事,回头聊哈。”青年略微皱眉,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
“你……你……你居然敢晾我!云归溪有本事你别回来了!”气到发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了出来,要是人在面对面的话,可能就要扯着云归溪的脸按着头来骂了。
“小小啊。”
“嗯?说。”
“等会去找你,把我身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先,然后送到地府里来,待会……”云归溪沉默了一会儿,带着点哽咽:“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哈?”司马小听的一头雾水。
“因为待会我得去拜访我的老上司去了。”
“那个雪叹?”
“嗯对。”
“你招惹她了?还是她要把你吃掉?”说道这时,远在电话的另一端,司马小眉头微皱,小脸蹦在了一起,大帝级人物,有点难搞,请他老人家再出手一次?还是算了吧,想到最后,小小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唉,节哀节哀,小云啊,你慢慢走,等明年的今天我回去给你上香烧纸的。”悲伤的声音传入云归溪的耳朵里,直听着云归溪满脸黑线,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东东?
“欸,小小啊,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的啦,只是预防而已,我得赶快动身去了,回头聊啊。”云归溪话说完便起身,而回应小小的则是一阵嘟——的挂音。
走了一会儿,当云归溪走到一家普通的酒肆面前停了下来。
“喝酒吗。”像是对某人说,但在云归溪周围却并没有什么人。
话音刚落,寂静的夜晚挂起一阵凉风,还怪清凉的,只见云归溪背后出现一个人上半身,没有下半身,像是与云归溪连为一体,紧接着,背后的人从云归溪背上抽出洁白藕臂,往云归溪背上一按,一撑,整个下半身也随之抽出。
一双洁白的大腿轻点落地,站在地方,熟练的往云归溪身上一勾搭,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但长长的青丝……哦不对,是头发,也顺势飘到云归溪脸上,因为此人比云归溪高那么一点。
直弄得云归溪鼻痒痒的,云归溪只好戳了戳旁边的人,那人也随之笑了,嘴角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清澈的双眼如同两潭幽泉直盯着云归溪。
伸出双臂往披散在背上的长发轻轻一拢,不一会儿,长发便束住了起来。
此人,身穿青色长袍,像是道袍,同时又十分的干净,一尘不染。
“叔。”云归溪走到店门轻轻的喊着,“来两壶酒,打包带走,账记在我头上……”但还没说完,云归溪便又改了口说道:“算了,现付吧。”
“是小云啊。”闻话而来的是一名瘦小老头,身穿麻布衣,头包着一块布,并且从一旁拎出了两坛子酒,并解开泥封。
“叔,今天中秋,小挽还没回来吗?”云归溪好奇的望着空荡荡的店里,店里很冷清,只有几张普普通通的木桌和排放整齐的椅子,接着便是那带着点老旧的柜台。
柜台上只有一坛酒,望着上面的灰尘,像是好久都没动了。
“没,没呢。”瘦小老头拔望着门外。
“小云,酒。”瘦小老头把已经倒好的两壶酒推向给小云。
小云连声道谢,并简单的放下钱并走出了店里,瘦小老头叹了叹气,朝着里屋缓缓走去。
“寒哥,不是我吹啊,杜叔酿造的酒可谓是一绝。”小云把手中的一个酒壶递给那人。
同时,也有点抱怨的说道:“寒哥,您能正常点吗?你突然搞的我有点害怕。”然后打开了瓶塞“咕噜”一声就喝下了一口酒接着说:“到时候雪姐可能要怪我了。”
蔺溪寒好奇的歪了歪脑袋,一脸疑问的问道:“你,是在说我不正常吗?”
望着蔺溪寒这副有点呆萌的样子,云归溪望着蔺溪寒的样子突然感到熟悉,直呼:“你也修炼了元神三分大方?”
蔺溪寒伸出纤细的食指,只见那食指上缠绕着三道透明的气流。
“我见你练了后,我也不知不觉中学会了。”
听到蔺溪寒这一句话后,云归溪不知为啥直感觉自己胸口有点闷,自己练,都练出了精神分裂……你居然不知不觉中就学会了,欺人太甚!
话虽说如此,但云归溪还是蛮高兴的,毕竟学会了也好,到时候和别人打架,就是六个人了,他自己三个人还有蔺溪寒三个,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嘛,更何况六个人十二只手呢?
“寒哥,咱们是要去见雪姐的,你那个那个换个之前的吧,要不然我实在是害怕。”云归溪好不夸张的在蔺溪寒面前比划着。
蔺溪寒立马会意,出现在食指上的三道气流也随之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着。
慢慢的,蔺溪寒的气质面貌也随之改变,变得十分地坚毅而不迫,并且一股股浩荡威压以其为中心向周围逐渐绽放,宛如一朵莲花傲然在这鬼魂四处飘荡的阴间里,是多么的惹眼。
云归溪直拍了拍蔺溪寒,蔺溪寒便自觉的收起了浩荡的压迫。
两人便一路边走边说道:
“话说寒哥,你会驱鬼吗?”
“从何说起?”
“寒哥,你看咱这周围的人……哦不对,是鬼,是不是有点多?”
“好像确实是有点,但我不会。”
“你不是经常说你是道门中人吗?那你会看风水吗,就是那个抱着斗大的罗盘针四处查看脉气定……诶,那个风水术语也不是特别了解嘛,但意思还是想表达的。”
“风水?不会。”
“那你会设法场吗?”
“没学过,不会。”
“那你会啥?”
云归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前一直听他说是道门的道门的,但是今有时间一问,怎么感觉他好像啥都不会。
“我会念经,说福生无量天尊。”
蔺溪寒有点满脑子黑线的感觉,你是在找茬吗,不要以为你和我共用一个身体魂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这时巧,却十分的巧,手机又想了,云归溪打开了手机,然后突然笑着说:“看,这是咱妹妹的电话。”
蔺溪寒楞了楞,但随后缓了过神来:“是我妹妹,不是你妹妹。”
“对对对,你妹妹,你妹妹来电话了。”但云归溪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妹妹不是我妹妹吗,‘亲兄弟’干嘛非要分的那么清。”
这句话声音很小但却十分地巧的让蔺溪寒听到了,转眼一想,诶,像是故意的,但蔺溪寒没好气的接过手机并一本正经的说道:“亲兄弟明算账,小溪丢在你那,指不定不知道被带成什么样子。”
“我三好学生,品学兼优……”云归溪十分地不服气的吧啦吧啦又说了一大堆话,但却被蔺溪寒踹在了一边,见打不过,没办法,只好蹲在一旁喝着闷酒。
“哥,咱家有钱了。”
“有钱?!”蔺溪寒转眼间就在寻思着,大梦云泽,堂堂的曾经九大顶尖势力之一,即使是衰败灭亡了,也不至于还养不活几个人的时候吧。
瞥了蔺溪寒一眼,云归溪望着天上的明月,自顾自的轻叹:
“不是,是随份子钱,迟家皇朝那丫头要结婚了,咱家出不起那份子钱,唉。”
……
一座大殿中,古朴而又庄重典雅,空旷旷的殿中,有着三个人,一女子正坐其正座上,而另外两人,一人半跪一人站立。
女子为雪叹,半跪男子为蔺溪寒,站立男子为云归溪,准确的来说,殿中只有两人。
蔺溪寒带着点梗塞,但却被自己制止住了,如鲠在喉,看到雪叹如同久别的“亲人”,但相反,雪叹却十分的平静。
云归溪眨了眨眼睛:“中秋节快乐,剩下的你们慢慢聊。”说完,便老老实实的退出大殿,站在殿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