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讨厌”：鸣人和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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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又是这般直截了当的告白！还是面对面的！宇智波佐助表示，他自己直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他难为情地把脸转到了一边。以前她对他告白时，自己总是出于羞涩而只好背对着她，可今天却似乎“逃”不掉了呢。
“是啊……所以佐助君一直都‘知道’我就是这样‘看’你的呀！”樱还是有些失望他隐晦的回答，仅仅是“我知道”吗？有些泄气的她遂低下头并压低声音垂目道：“那么……佐助君可以告诉我了吗？”
告诉她？
有些愣怔的佐助在听到这般柔弱的声音后，就缓缓地转过了脸。他终于开始目光坦然地去“正视”眼前的这个早已认识多年，并且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所认识的女性当中，最为熟悉的女人……
其实抛开那个前几天的“小玩笑”，宇智波佐助自始至终都清醒地明白：这个女人现在的名字依然叫“春野樱”。
她从小就是他觉得最吵闹、最烦人、最活泼的自己的头号“迷妹”；也是他伤害得最深且是爱他最深的“笨蛋”；又是他头一次真诚地“道谢”或“道歉”、并曾想豁出一切去保护、去挽救、去珍视的女性同伴或者是……女人？还是与他有过多次亲昵行为、且让他产生过某种“奇怪反应”的家伙；更是他并不反感将自己向来都重视的“宇智波”的姓氏，冠以她芳名之前的女人……
等等，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抗拒、甚至……也愿意将“春野樱”变为……“宇智波樱”吗？！但若将她真的看作“宇智波樱”，就意味着他该负责任地用“另一种”眼光与感情去“看待”她了吗？
哼，“原来如此”……怎么“看”她？这还用说吗？
在他“看来”：他于很久之前就已经把她看作“宇智波樱”了吧？蓦地，无数有关她淡粉色的回忆，再次浮现于佐助原本茫然混沌的脑海里……
每一幕、每一曲在此时都显得格外清晰、恍若身临其境。只见佐助轻哼了一声，然后他将幽沉的目光坦坦荡荡、仔仔细细地逐渐定格在了她有些泛红的玉颜上。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正儿八经”的眼神，去心胸坦荡地直视她吧？若换作以前，他不是故作冷漠、就是漫不经心、或者是偷偷摸摸……
春野樱，人如其名，她出生于3月28日的樱花之春，就连发色都是樱花般的淡粉色，平时的服饰风格也是红色系的暖色调……所以她是“樱花仙子”吗？佐助一边思索一边注视着她微微沉下的小脑袋……
良久，一抹极其不易被察觉的暖意浅笑，徐徐地漩于他向来就平稳淡泊的俊雅唇角。
只见她清秀精致的面容，早已完全脱离了小时候的“婴儿肥”。再加上最近的奔波劳碌与鞍马劳顿，她原本就小巧的脸颊，又惹人心疼地消瘦了点儿。此刻她那对碧绿明亮的眸子里，波动着期待和不安、镶嵌于白皙雪肤上的五官立体别致、额头上新生的菱形“百豪”印记又增添了几分妩媚……
哼，这家伙真的很好看啊……
佐助竟然看得有些出神了。他幽静的墨眸中，浮光掠影般地闪过了一丝稍纵即逝的鲜有惊艳与罕有向往。
……
小时候上忍者学校时，一直都醉心变强的自己，在班上并没有太注意过她。直到她突然绑上了一条似是深红色的发带（他对颜色不太敏感，反正就是红色系的吧）并露出了额头后，他才发现以前的那个留着蓬乱刘海的女孩子，居然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丫头。
切，这家伙……明明“还能看”，可为什么偏要留着乱糟糟的刘海呢？当然了，学校里美丽的女孩子可不只是她一个，所以佐助在年幼时也只是单纯地承认那个春野樱确实是个漂亮的女同学而已。
12岁那年一起被分到了“第七班”时，经历了灭族噩梦的他仅仅执着于力量与复仇。所以向来都独来独往的他，对那个头号“迷妹”以及那个老和自己作对的“吊车尾”都没有太多表示；他甚至还嫌弃他们二人会碍手碍脚、磕磕绊绊。毕竟他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早日打败哥哥，其他的一切……与他何干呢？
但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经历，自然会不可避免地产生羁绊与情谊。他儿时就曾因鸣人那为吸引人的恶作剧而暗中注意过他。且在他失去了一切后，当两个同样无家可归、孤独寂寞的孩子于夕阳西下在河边偶遇时，二人都欣羡过此时其他小孩的天伦之乐与父母之爱，所以他们彼此都因相似的孤独而暗自窃喜过……
在极度“不情愿”的“意外”组队后，他原本孤寂狭隘、独善其身的个人生活，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新阶段。原本他和鸣人都身为男人，因此受到男性“好胜心”的本能驱使，且他还面对着一个自己的头号“粉丝”和那个常常会让他“上火”的“猪队友”，所以最爱面子的他就只好通过繁重的任务、通过严苛的修炼与鸣人那个“白痴”相互竞争、在“不得已”时还得相互扶持……甚至连最基本的吃饭都要孩子气般地“比试”一下！
哼，明明他和鸣人平时互相看不顺眼且经常吵嘴，但不料他们二人竟将这种“相爱相杀”的“夙敌”关系在光阴飞逝间就悄然转变为肝胆相照、生死相依的兄弟之情……
如果不是鸣人的不懈坚持与那句不厌其烦的“我们是朋友”、以及最终真情流露的“看到你痛苦我也会痛苦”的衷心话语……佐助觉得自己极有可能会继续一意孤行，即便暂时能心悦诚服地“认输”，但他也会无望“释然”地自我了断。
所以宇智波佐助打从一开始也承认：他自己对漩涡鸣人的关注程度是要高于那个春野樱吧。对他而言，身为女人的春野樱在实力上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即便她确实是个能文能理的女学霸，且她对幻术的造诣在整个班上都数一数二。
不过生性有些“直男癌”的他还是从未把她当作什么“对手”来看待，若当作一个被保护的对象倒还差不多吧。女人不都是很没用且小肚鸡肠、叽叽喳喳的存在吗？这是佐助以前对所有女性的一贯看法……当然，除了他自己的生母啦。
尤其是那个最最最疯狂、无脑、聒噪的春野樱！在她掀起了刘海后，那家伙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看起来倒还文文静静、毫不起眼、平平无奇；可她后来不仅在外貌上确实变得……变得俏丽可爱了许多，而且她的性格似乎也因她那与日俱增的自信而愈发活力四射、元气满满。
佐助一直都印象深刻地记得那个粉毛丫头，在忍者学校没毕业之前就是女孩子里最吵闹、最喧嚣、最咋呼的家伙。她就连当场成功演示了“变身术”后，还要兴奋不已地朝自己喊一句：“佐助君……你看到了吗？”她还会因他们二人的名字都“毫无意义”地排在一起时而满脸雀跃道：“喂——你们快看啊——佐助君就在我的后面哦！！！”
哼，这算个什么“事”嘛……她至于高兴成这样吗？难道她是“白痴”吗？！所以向来都淡漠高冷的佐助从来都不愿意多去理会她。其实他也没什么“讨厌”她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性格问题罢了。
就像他们这一期刚成为了下忍的那天，宛如一阵风一样和那个同样“狂热”的山中井野，一同冲进了教室的春野樱，竟然直接粗野地推开了鸣人！她还为了坐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惜和周边很多吵人的女生一起拌嘴，因此他都懒得再去多看一眼那些以春野樱为代表的“老婆粉”和“女友粉”群体了。
唉，要不是她那么“多嘴”，那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自己也不至于被那么多“麻雀”快吵成“聋子”了吗？所以他只好暗中感慨一句“吵死了……”，这便是当时的自己发自肺腑的真切感受。
呵，女人可真是讨厌啊……尤其是那个春野樱！
然而他们三个却分到了一起！真是“冤家路窄”、“造化弄人”……
先不说那个一直和他“唱反调”的“吊车尾”了。分到一个小队后的春野樱，依然在说话时嘻嘻哈哈、看他时“双目放光”，甚至还口无遮拦地当面“讽刺”他和鸣人的孤独！所以有些恼怒的他才会生平第一次对女性说出“你很讨厌”这种极其言重的话语。
其实佐助在事后，也很震惊向来对女性态度漠然却从未恶劣的他，竟然会在石凳旁对这个女孩说出了这般伤人的言语？！要知道平时的他只会用“爱理不理”的笨拙方式，来拒绝很多追求过他的小女孩：不接受就是不接受，没必要去恶语相向。但这个原则在面对春野樱时却屡次被打破了，并且是以自己伤害她的方式……
伤害吗？
两次拒绝并违心地无情嘲讽她的深情告白、三次对她做出了果决“杀死”的残忍举动、还有无数次对她各种诚挚心意的践踏与漠视……
不止有他冷冷地紧握住她意图阻碍自己继续考试的纤细手臂、不止有他狠狠地打翻并踩碎她细心为自己削好并切成小块的苹果、不止有他在战场上对她不耐烦地冷漠打断与各种劈头盖脸的厉声责备……
为什么？
为什么冷静理性的他，会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她？会无所顾忌地发泄给她？会自然而然地……倾诉于她？
真的是因为他很“讨厌”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