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迷雾：“噩梦”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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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转过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个位于半山腰的隐秘山洞，他感觉这个山洞除了迷雾重重外，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诡异。
山洞属于自然地理学方面的范畴，回想起学生时代在忍者学校上自然地理课时，他还专门注意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其实对于这种副课，佐助向来都不太重视，因为他更在意的是体术、忍术、幻术这三门主课。但身为忍者常常要在野外求生，所以一定的地理知识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谓山洞，一般是指自然形成或经过人工开采、打通的孔道。一般情况下，自然形成的山洞孔道比较小，且不规则、基本都是“开放型”的，即两头都有出口。但佐良娜的山洞却很宽广规整，足足有两人高，而那个微型“居室”就是山洞的尽头。
佐助慢慢地走近石壁，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摸索着灰暗的岩壁。隐约可以看见岩石上的波状纹路，纹路似乎是向上凸出的形状。
“这是‘背斜’吗……”佐助轻声道，他渐渐地回想起在忍者学校时伊鲁卡老师讲过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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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壳运动的强大挤压作用下，岩层会发生塑性变形，产生一系列的波状弯曲叫做‘褶皱’。褶皱分为‘向斜’和‘背斜’。背斜在外形上一般是向上突出的弯曲，岩层自中心向外倾斜，核部是老岩层、两翼是新岩层；向斜则反之。但向斜由于槽部受到挤压，物质坚实不易被侵蚀，经长期外力作用下对周边突出物的侵蚀后，反而有可能会形成山岭，背斜却会因岩石拉张易被侵蚀而形成谷地……”
“伊鲁卡老师！”鸣人摆着手不耐烦地打断道：“我们可是忍者，你讲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啊？！还不如教我们些厉害的忍术呢！”
“嗯……什么是……‘向斜背斜’啊？能……吃吗？”丁次大口大口地嚼着烤肉味薯片，嘴里含糊不清道。
“唉，好无聊啊……是吧，赤丸？”正趴在一脸懒散的犬冢牙头上的赤丸，很应景地叫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汪”。
“呵……真麻烦啊……”鹿丸眯着眼打哈欠道。
于是乎，“逃课四人组”日常无视“怒气值”逐渐爆棚的海野伊鲁卡森赛。四人依次兴高采烈、生龙活虎地跳窗离去。
“喂！！！你们这四个迟早会遭天谴的混蛋！！！”伊鲁卡跳着脚大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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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斜形成山岭固然是“天经地义”，可川之国的地理位置却很耐人寻味。就目前人类认知水准所能绘制出的忍界地图而言，这块容纳了整个忍界各国的大陆基本都处于温带地区，只有风之国有较大一部分位于热带。
在这块大陆上，位于西南部的川之国，用其复杂的山岭阻碍了来自东边水之国海域随季风带来的水汽，又受到“副热带高气压带①”的控制，使毗邻的风之国形成了典型的热带荒漠气候。川之国自身则会受到“东北信风②”带来的海洋水汽而相对气候湿润，受风化侵蚀作用较小、流水侵蚀作用则会更加明显。
可这个山洞的位置海拔较高，不会受到流水侵蚀。即便山体本身的背斜利于挖掘甬道，但按照外力作用的千变万化，也不会轻易形成如此完美的背斜山洞，且这个山洞有明显的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到底是谁建造了这个规整隐秘的山洞呢？莫非是埋藏在这座山里深处的白绝，阻挡了来自山体外部的自然力量的侵蚀吗？
……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啊，佐助不禁看了眼身边依然有些神情恍惚的樱，继而轻声道：“樱……”
“嗯……”樱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身旁一脸凝重的佐助。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佐助开口问道，他的语气里带些犹豫。
“我……我也不知道啊。”樱现在确实有点儿“懵了”，看来佐良娜目前是……是“死亡”了吧？
佐良娜在“遗书”里写得很明白，她的“遗愿”是把木偶交还给蝎，可是……可是蝎早都死了啊！那把木偶交给她的外公——海老藏爷爷就是个不错的做法，也算是留一个“念想”吧。但佐良娜又不希望樱暴露了她的身份，毕竟“死者”为大。
不过……这好像又有点儿前后矛盾吧？一头雾水的樱，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把真相全部都告诉佐助。
……
“樱，那个‘弟弟’是谁？”佐助已经从这封信里看出了些端倪。他也是有兄弟的人，年龄小的一般都要称呼年龄大的为“哥哥”或者“姐姐”，但年长的却很少直接称呼“弟弟”或者“妹妹”。
至少在以前他一直都把鼬称为“哥哥”，鼬则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也把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称为“大哥”，柱间则直呼其名；而五代目风影三姐弟，基本都是直呼彼此的名字。
可这个佐良娜……她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弟弟吗？还是说，她担心会有除了樱以外的人能看到这封信吗？
哼，樱以外的人？是“防”他吗？
……
樱闻言先愣了一下，然后就低头不语。
佐助见状也不再逼问她了，他只身观察了一下这个山洞。其位置隐蔽险峻，且和“晓”据点的底下岩洞有相连的甬道。根据樱的说法，那个甬道的风格神似大蛇丸的据点，更像极了轮回眼。
他走到箱子旁观察了一下，这显然是以前的老款式。此时山洞深处隐隐的光源就是那根白蜡烛。其立在简易的烛台上，且被搁置在靠近箱子的地上正疲弱地燃着，旁边还整洁地摆放着另一份佐良娜留给樱的红豆甜汤。
他上前打开了箱子，里面只是些白色或黑色的衣物、被褥、还有刚才的纸笔……似有一种淡幽的梅香。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白色的蜡烛还有信中提到的那个木偶。
他拿出木偶随意地摆弄了一下，却发现这居然是傀儡！“傀儡术”是二代目风影·门佐沙门和砂隐的傀儡师鼻祖——门佐卫门发共同明的，且沙门善于研究一尾守鹤，继承了前一代的思想，开发了“磁遁术”，给后世带来了深远的影响。而门佐卫门本就在傀儡术方面登峰造极，还创造了“近松十人众”……
佐助在惊异之余又下意识地瞥了眼地上正在燃烧的白色蜡烛，他总觉得这白蜡烛让他有点儿“不适”。
看来此事和砂隐有关系，佐助在心里想道。他走到床边准备再深入检查一下，可一阵情绪激愤的女声却猛然响起：“佐助君！！！”
也不知道是提高了多少个分贝，受惊的佐助一不小心就把手里的木偶摔了下来。樱立马上前接住了它，还一脸不悦道：“人都‘没’了？你还想做什么啊？！”
“哼，你真的信吗？”佐助冷冷道。他不顾她的愤怒，一把将床单掀开，又把小床移开，果然——他看见了那个洞口！真是细致的安排啊……佐助遂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白蜡烛并点燃，接着就纵身跳进了那个甬道。
“哎——佐助君？！”樱还没反应过来，佐助就消失不见了？！该死……她发什么脾气啊？！其实佐助君这么做也没有错啊……那自己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啊？！糟了……他是不是嫌她烦又要甩开她？！
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
樱脑子一热，立刻把象征着重要嘱托的木偶，装到了自己的背包里。当她正准备也跳进去时，却发现地上突然多了张小小的纸片！
她赶忙捡起了纸片，发现它似乎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但因其质地较好，所以并没有完全变黑。
等等……这种手感是照片吗？而且，还是被撕下来的照片！一般照片的正面比较光滑，背面则相对粗糙。于是樱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暂时推测出这应该是一张完整照片的左下角部分。
当“第七班”于波之国执行第一次的“玩命”任务时，她也见到了类似这样的情况。那个名叫“伊那利”的黑发男孩，由于极度思念去世的继父，就把继父的照片撕下来单独放在了一个相框里……这是有多么悲痛与绝望才会这样做呢？
至于这张“照片”，其看似早已被摩挲了无数遍，而且应该是很早期的照片类型，如今都已经看不清上面的人了……
突然，樱想起佐助已经进去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动静！
“佐助君！”如梦初醒的樱忙朝洞口大喊道。
“糟了！！！”她把照片放进了口袋，然后就急忙跳了进去。当她刚跳下去时，才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中竟然忘了点蜡烛。于是，她在慌忙中掏出了手电筒，可这破玩意此时却该死地没电了！！！况且自己也不会火遁，其实在这儿用火遁无疑于自焚啊！
但佐助君刚下去时带了火源，可甬道为什么还会一片漆黑呢？！她心里一慌，不由得担忧起来……
“佐助君，你在啊——”樱上前走了几小步，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绊倒了。当她以为自己会重重地摔在地上时，却发现身下一软……仿佛有人！
“啊！！！”樱直接惊声大叫了出来，这里一片漆黑，她可什么都看不见啊。因此，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抚摸刚才的那个“肉垫”，微长的头发……是佐良娜吗？！她是不是没死而“恶作剧”般地躲在甬道里了？
哎不对——佐良娜的头发更长啊，高挺的鼻梁、结实的胸膛，还有……还有残缺的左臂？！
艾玛，这是佐助君啊！！！
暗自庆幸的樱连害羞都顾不上了，她立刻扛起佐助，终于凭感觉磕磕碰碰地找到了上方的洞口。她在脚底凝结查克拉猛地跳了上去……可算回到了佐良娜的那个昏暗的居室！只见那根她随意点在地上烛台的白蜡烛已经快燃尽了，这种幽暗之光显得整个山洞深处都异常灰暗、气氛可怖……
佐助君好像昏迷了！樱在这时候倒很自豪自己的“撼天怪力”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但她也很自责自己一时的意气用事还是给佐助君带来了麻烦。她慌忙地把佐助抬到了佐良娜的床上，可这么小的床又怎能承受得了佐助君这样一米八的大男人呢？为此，樱只好从佐良娜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套被褥铺在地上让佐助躺着。
由于刚才自己随意点燃的蜡烛几乎燃尽，樱又赶忙点了好几根白蜡烛来增加光源，一时间整个山洞终于亮堂了些。她还发现了佐良娜留给她的另一份红豆甜汤，蓦地，樱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意夹杂着酸楚……
她现在哪有什么胃口啊？不管佐良娜到底“死没死”，可从这小小的细节中，也能反映出这个女子的性格，真的很温柔体贴啊。也不知道这样美好的女孩到底是怎样生活的？若真如那封“遗书”所言，佐良娜几十年来就隐匿在这个阴暗诡异的山洞中不见天日、孑然一身、孤苦伶仃……那她的一生也未免太凄惨了吧？
这里这般黑暗、这般僻静，她一个女孩子难道不会感到害怕吗？还有那个和她关系看起来“很亲密”的蝎，像“赤砂之蝎”这种生性阴狠的男人和她这个温婉善良的姐姐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他们二人在暗中联系过吗？且蝎当年死的地方竟然离这里不远！还有她那酷似我爱罗的黑眼圈、她年轻面容上的一头突兀的白发、她对砂隐亲人的躲避和漠然、她最后几乎衰竭瘫软的身体，且毫无任何回天之力的迹象……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在樱看来，佐良娜的身上有太多太多太多的秘密了。其实她自身就有种令人浮想联翩、令人不敢亵渎，且充满贵气与优雅的神秘气质。可樱总感觉佐良娜身后的每一个秘密，似乎都蕴藏、尘封、掩饰着一个又一个哀感顽艳的凄美故事……
但如今对樱自己而言，最最最“哀感顽艳”的事情，就是佐助君此时又被她拖累而意外昏厥了！！！她这个没用的废物为何总给别人添麻烦啊？！自己可真是不堪啊，还算个什么优秀上忍？什么精英医疗忍者？什么木叶的“新三忍”呢？
呵，看来迄今为止春野樱所取得的荣耀成绩，都是她沾沾自喜的错觉而已，她直到现在还是没能追逐到佐助君和鸣人的伟岸背影吧。
……
“佐助君，别吓我，你快醒醒啊……”想着想着，樱因愧怍和慌张而使翠眸浅浅地泛起了一阵水雾。她此刻只觉得酸涩、无助、模糊……
不行，她可不能再哭泣了！现在哭鼻子有个毛线用啊？！春野樱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医疗忍者。于是她赶忙抹了抹眼泪。强迫自己静下心去仔细地检查佐助君的身体，将他当成自己日常都一视同仁的普通患者去看待。
但樱检查了半天，却发现佐助君并没有什么外伤。既然如此，那很有可能就是幻术！只要搞清原因就方便处理了。
“解——”对于幻术嘛，身为“学霸”的春野樱还是蛮有信心的。只见她熟练地运用查克拉尝试解除那个“幻术”，还满心期待着佐助君的醒来……可过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沉睡着。
“可恶！”有些泄气的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学霸”人设是否要就此坍塌了？除了佐助君的那次……“很过分”的幻术外，还从未有过她解不开的幻术。不甘心的她再次尝试解开这个“不科学的题目”，仍再次失败了。
逐渐地，愤怒之余的樱又感到了一阵熟悉的困意。她使劲地揉着太阳穴，发现四周正在发出幽暗光芒的白蜡烛开始变得重重叠叠、眼花缭乱，她真的好困啊……过了不久，樱也慢慢地倒在了佐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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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应该是做梦了，这里是……断桥吗？可现在的自己怎么会站在两年前的这里呢？！
……
“佐助君！”那是……两年前的樱？
“樱吗？”那不是两年前的自己吗？！
“我很后悔当初没和你一起离开木叶……”那个粉发女子紧蹙蛾眉，神色坚定道：“请你带我走吧！”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背叛木叶吗？”那时面目狰狞的自己竟然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冷淡笑容。
“我愿意！”她立马说道，面色却有些不忍。
“哦？”那时的自己幽幽地问道：“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只要……”她稍纵一愣，然后微微低下头，小声缓缓道：“只要是佐助君你愿意的都……”
“毁了木叶！！！”他残忍地大声喊道。
“如果……”她猛地睁大了妙目，掩饰不住明显的震惊和心痛，可嘴上却继续平静地说道：“佐助君真这么想，我可以……”
他冷冷地瞥向了地上的那个性命垂危的红发女子，还随手指着她，口气命令道：“那你就亲手杀了她，证明给我看！”
见那个粉发女子在艰难地答应后，还是在下手时犹豫了，他竟然悄悄地站在她有些发抖的身后，且他早已视线模糊的墨眸中隐隐地射出了一道心中了然的“得意”寒光。他在左手上发动千鸟，通过“刺向”她来逼迫第二个人的出场。
“不——”现在的佐助见状忍不住大喊道，即便那时的他并没想真的杀了她！可画面突然切换到了两年前的樱站在那时的他的背后……
只见那时的自己正双目剧痛，有机可趁的她遂手持苦无；即便她明明近在咫尺、轻而易举，却还是不争气地泪流满面。
“樱……”所以当初是他误解了吗？这个女人在那种生死攸关、你死我活的局面下还是没法下手杀自己吗？大概……是他错了吧？
但画面里的自己却立刻转过了身子，那时有些愠怒的他用右手狠狠地掐住了樱的脖子，还用左手横握住苦无，冷冰冰地准备攻击……
“不——”这次佐助几乎是放开了嗓子在大喊。
【注释】
①副热带高气压带：简称“副高”，是位于副热带地区的暖性高压系统。它对中、高纬度地区和低纬度地区之间的水汽、热量、能量的输送和平衡起着重要的作用，是大气环流的一个重要系统。
②东北信风：北半球副热带高压中的空气向南运行时，由于受地球自转偏向力的影响，空气运行偏向于气压梯度力的右方而形成的东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