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大蛇丸：人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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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精致的刺绣图卷啊！！！”樱直接被佐助递到自己手中的那幅画卷吸引了全部视线，并淡忘了之前的不悦。只见她小心翼翼地轻抚着那张质地丝滑的布帛，忍不住赞叹道：“佐助君，你是说……这是你在我昏迷的附近找到的吗？”
“不错，这其实是一张极其邪门、甚至是不祥的布帛，因为里面所有丝线颜色的染料……”佐助先是顿了顿，才正色道：“……皆是以拥有纯种漩涡一族的血统的人的鲜血所制成的。”
“你说什么……”樱脸色骤变，忽觉这张刺绣图竟散发着阵阵寒意！她一个激灵，这张布帛便飘然地落在了一旁。只见她双目圆睁，失神地说道：“我的天啊……宇助说得果然没错！难怪……难怪我会一直出不去呢，像这样一张沾满了……无数血腥的东西！竟被当作‘封条’，还贴在了那个溶洞旁？！”
“哦？看来我猜对了，在砂隐时假冒伊赫卓的，就是被大蛇丸‘秽土转生’而复活的——漩涡宇助！”佐助拾起了那块躺在地上的精美刺绣，目露幽光，缓缓道：“樱，我确实骗了你。在顶楼的那个自称是‘漩涡宇助’的人，其实就是大蛇丸，不过……”
他望着樱又有些不满的小表情，继续说道：“他告诉了我很多事情，特别是那个让你我先后都做了噩梦的诡异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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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在听完佐助讲述了他们在砂隐的经历后，便恍然道：“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四季花鸟图卷》作为战利品就被砂隐所得，可据说其后来竟离奇消失了！既然……那个绿罗宫的主人是同为质子的朱雀宫绿罗姬尊。那么，身为涡之国皇室公主的她很有可能与此事逃不了不关系。而且，你说绿罗宫一直被长久封印的顶楼在近期离奇被盗；显然，能打开那种复杂封印的作案者便是宇助那家伙了。且长久被隐藏在绿罗宫顶楼内部的东西，就是这张在世间消失了数十年的图卷！”
“是吗？但我猜这张图卷的意义，不只在于一副好皮囊吧？”佐助问道：“这玩意居然对我的轮回眼产生了制约！若不是我反其道而行之，开启了最普通不过的‘三勾玉’写轮眼，只怕我会一直找不到樱。”
“佐助君，你所言不假哦。”大蛇丸说道：“我曾听宇助说过，涡之国的白虎宫百筠姬尊不仅是一位出生高贵的皇族公主，同时，她也是一个巫女。她亲自创造了这张图卷，并在其中设计了这种类似幻术的……巫术吧。”
“巫术？”佐助思考道：“身为巫女的百筠，把纯种漩涡一族的血液，连同她自己的巫术封印在这张布帛上。可你之前说过，世人只知道这张图卷是涡之国的镇国之宝，千代还将其当作战利品抢夺到砂隐，如此看来……”
他冷笑了一下，说道：“难怪其之后会被无声无息地藏在了绿罗宫，指不定……砂隐的人已经发现，这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反倒是一颗后患无穷的定时.炸.弹呢。”
“佐助君，和你说话一点儿都不费力呢。”大蛇丸打心底佩服佐助的分析能力。他目露赞赏之光，说道：“这个秘密，也只有涡之国的几个皇族才知道，其中就包括身为储君的宇助。看来他在砂隐盗走了这张图卷后，也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呢。以前，他只和我讲过原图共绘有四季，再通过‘某种方式’，就能激发内部的巫术！至于具体情况，他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他能肯定——当巫术被破解时，那张图卷就会自动消失某一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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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正在认真地听佐助叙述的樱，立马双目放光，打断道：“佐助君！我记得宇助在灵魂升天前和我说过，他根据那个通道内的类似轮回眼的图案而设计了那种幻术——‘梦魇重现’，可这分明就是针对拥有轮回眼的佐助君而创造的啊！或许……这便是大蛇丸所说的‘某种方式’吧！”
“什么？他都灵魂升天了？！”佐助先是愣了愣，才说道：“对了，樱，我还一直没来得及问你的遭遇呢！”
“佐助君当然来不及啊，毕竟……我们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呢。”樱努了努嘴，掏出了那把生锈的苦无和已经不再发光的项链，神情哀婉，缓缓道：“其实宇助也是一个可怜人啊，还亲手害了他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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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当佐助再次出门，准备给他们买晚饭时，他竟在椿山民宿的门口看到了白天就已经退了房的大蛇丸！只见他在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坛子，幽声说道：“佐助君，我就要连夜离开了，不打算和我出去走走吗？”
佐助并没有回答，尽管他已将探寻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坛子上，但仍自顾自地径直向前走去。不过大蛇丸到底培养了他三年，自然能理解他的意思。只见他轻笑着摇摇头，跟着佐助一同离去。
二人一边并肩走在被夕阳怀抱的镇子上，一边与无数平凡的普通人擦肩而过。那些人只是平头百姓，却拥有忍者难以企及的家庭幸福。此时此刻，落日的余晖正吻着他们平平无奇的眼角眉梢，却也把即将到来的天伦之乐流入了他们期待的心房……
“呵，真是个祥和宁静的小镇子啊……”还未等佐助开口时，大蛇丸的金眸中竟泛着罕有的向往神采，他轻声道：“我都有点儿羡慕有家庭的人了哦。”
佐助差点儿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先是睁了睁眼睛，继而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弱弱地吐槽道：“喂，你真的是大蛇丸吗……”
“哼，人都会改变，若他没有变，那就只能说明，他还来不及改变，就给死了哦……”大蛇丸不禁怅然轻叹，眼前逐渐浮现出了那个白发男子的爽朗笑容。
他遂习惯性地哼笑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同于以往了，至少在对待宇助的事情上，我会竭力帮助你们哦。你之前也怀疑是那家伙掳走了樱小姐，这不，始作俑者到底是我。于是，我在下午就把他的骨灰从以前掩埋在川之国的一处柳树旁挖出，还推迟了归期，预备帮你们一起彻底制服了他，大不了……也可以借此来感化他嘛……”
“多谢你，不过……不必了哦。”佐助眼神复杂地望着大蛇丸手里的坛子，说道：“听樱说，他终于放下了前尘往事，自动解除了‘秽土转生’……”
待听完佐助的讲述后，大蛇丸忍不住接连长叹：“哎呀哎呀，真是冤孽啊！早知如此，我该早点儿让宇助解脱啊，毕竟他曾是我的得力帮手呢。”他边说边将坛子交到佐助的手里，感慨道：“既然，他的心愿是到‘沙漠深处’去追寻那个女子，那就让那把苦无和包含着他一缕红发的骨灰，一同飘散在那里吧。”
佐助很惊讶自己竟不由自主地接了这档子“闲事”！可一想起对樱有两次救命之恩的漩涡佐良娜，他也认了这个本就极其哀痛的差事。只见他小心地用右手接过了那个坛子，轻微颔首，说道：“大蛇丸，你确实变了，居然有些人情味了呢。”
“变的人，不也有你吗，佐助君？”大蛇丸轻笑道：“连‘谢谢’都能说出口，可真是让我万分惊讶哦。哈哈，感情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竟能让最冷若冰霜的你，也变得温情和蔼了呢。嘛……我得抽空研究研究啦。”
“切，你的恶趣味本质倒是没有改变。”佐助在一旁冷冷道：“逮着个什么都能联想到研究……”
喂，这种属于精神层面的东西哪是那么好研究的？！佐助在心里吐槽道。感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像大蛇丸这种只醉心于“黑科学”的家伙是很难明白的吧。
……
“对了，佐助君，你们下一站是去哪儿啊？”大蛇丸忽然问道：“你还真是浪漫啊，带着一个姑娘云游四方、乐哉悠哉。”
“石之国。”佐助又顿了顿，忙补充道：“倒不是什么旅游。你以前不是说过嘛，在石之国，你曾建过一个类似‘天地桥’的据点吗？我想过去再调查一下，因为白绝的事情，直到现在仍云里雾里……”
“还是算了吧，那里早都废弃了哦。不过，我能给你提个建议。”大蛇丸说道：“嗯……也当做是送给佐助君的新婚礼物吧。以前就告诉过你，‘晓’组织共有十个据点，石之国就有一个。在其首都落霞城的郊外，有一座‘北屋山’，大约在山的东南方位，有一处隐藏在瀑布内的山洞，那里便是‘晓’的另一个据点，或许……你能在那儿发现些什么更有价值的线索哦。”
“好的，我知道了。”佐助先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尽管之前相处得并不算多么和睦吧，但还是谢谢你了。”
“呵，真是难得啊！”大蛇丸调侃道：“在临别之前，我还是很好奇樱小姐到底有什么魔力？竟把佐助君变得连我都无法认出了哦。”他注视着佐助渐渐窘迫羞赧的面容，遂掩面浅笑，又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