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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乱世 夜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魏武从沉神中醒了过来。

“小武睡了么?”听得是爹的声音,小武心中甚是欢喜,赶忙跳下床榻打开房门。“爹,您还没休息呢?”魏武虽然很崇拜自己的父亲,可由于父亲只有在授课是才能与自己进行短暂的相处使得魏武心中感觉于父亲存在的一丝距离感,像这种爹爹忽然造访的情况16年来屈指可数。

“我来看看现如今咱们村子里的“小武家”魏武少爷有没有心生狂妄之气。”魏辰坐在桌子旁示意下人去沏茶。

“孩儿可没有自大啊,比如今日第二场第四招的时候,如果孩儿能发力在果断些,也许就拖不到二十多回合了,”魏武本来想以此来展示一下自己反思的结果好让这位极少夸赞自己的父亲称赞自己几句。

“你要说第二场,在第二招的时候对手就有一个很大的空当,如果你抓住时机快速出拳,对着对手的腋下攻击,便可制敌。”魏辰正色道。

魏武挠了挠后脑,尴尬的笑了笑,“爹爹果然是高手啊。”虽然没有得到称赞让的魏武有些小失落,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比武的细节,父亲说的确实在理。

“不过你能有比武后反思的心思,也不枉费我的苦心啊。”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书。“这是一套剑谱,此套剑谱是我师傅传授与我,现在我传给你,此套剑谱颇为高深,本想亲自教你,可我已并非自由之身,但你是我儿子,我想你细细钻研,成就并不会弱于我。”

这话听得魏武一头雾水,“爹为何不是自由之身了,您这是要去哪么?”虽然魏武颇为纨绔,但也不是不明智之人。

“是啊,明日爹要赶往京城了,你娘和你姐姐就靠你来保护了,等爹到了京城安顿下来后,会派人来接你们,到时候连这个魏家大院也要拆除了去。”

“咱们为什么要去京城啊,再不回来了么?”

魏辰并没有回答他,之时握着手里的茶杯望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小子。“武儿,你心中有大义么?”

魏武被问得措手不及。“什么是大义啊?”

“你对正义是怎么理解的?”魏辰依然不作答。

“正义啊,您是说行侠仗义么?”

听着自己儿子这些无稽之谈,魏辰笑了起来。“武儿,爹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身处乱世之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正义,你只需要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可以了。人心难测,即使是爹爹我也会做错事,虽然在别人看来是错的,但是我认为我做的是对的,就足够了。”

“孩儿谨记爹爹教诲。”魏武看着魏辰严肃的表情。

“行了,你赶快休息吧,记得我说的话,还有,等明日我离开之后,家里就你一个男人了,照顾好你姐姐和你娘,等我安排人来接你们。”

说完魏辰离去,可魏武久久不能平静,虽然知道父亲以前是朝中大官,可已经解甲归田,为何还有前往京城,在不安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魏辰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上,四周弥漫着雾气,让着魏辰根本不敢移动。

“这是梦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下的魏武一机灵。“谁,是谁在说话。”

“是我。”一个人影从雾气中走了出来,距离魏武越来越近。

“你是谁?”看着人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魏辰赶忙抬手准备攻击。

“我乃仙人。”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直到完全显现出来,此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爹?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武儿有些怕。”魏武见来者是自己的父亲,放松了警惕,开始朝着四周探望。

可不料魏辰抬手便对着魏武攻击而去,左手一个手刀直冲魏武面门而来,魏武见状赶忙抬起双手,架在面前勉强挡住,可还不等他说话,魏辰右手一拳朝着魏武的腹部袭去,魏武毫不慌乱,双手借助手刀的力量向后一退,艰难躲开。

“爹,你这是要干嘛,要测试我么?”魏武做好了防御姿势,生怕自己再招攻击,他知道爹爹的武功,想击败他区区两招便可。

“嗯,身手不错,可排的上第一,就是心智差了些,可以说是垫底。”

听着面前这位与自己前言不搭后语,心生怀疑。“你究竟是谁,你不是我爹。”

“我都说了我是仙人,你这是在你的梦里。”魏辰对他的话似是有些不耐烦。

“不可能,我的双手还是麻的。”说着便朝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还有痛感,你胡说。”

“在此番梦境自然不可能让你轻易退去,毕竟这是科技,所谓的痛感不过是你的意识传导给你的而已,这很容易做到。”魏辰似是不想在于魏武纠缠,随口说了一句便朝着迷雾中走去。“你是最后一个觉醒的,今日便不与你纠缠了,日后自会寻你。”说罢便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迷雾中。“还有此等事情可不要与外人透漏哦,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魏武猛地坐了起来,浑身冷汗直流,这个梦给他的感觉太真实,他赶忙起身用凉水拍在自己的脸上,有看看盆中的自己。

“少爷,老爷要走了,小姐让你赶紧去前院。”

魏武赶忙穿好衣衫对着前院跑去。魏于氏与魏文文已经在跟魏辰告别,魏于氏眼里还含着些许的泪水。

“爹!”魏武边跑边喊。“爹,此去路上小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走到近前,魏武昂首挺胸拉着魏文文与魏于氏的手说道。

魏辰摸了摸魏武的头,笑道。“你要信守自己的诺言,爹在京城等你们。还有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后面那句是贴在魏武耳边说的。

“爹。”看着魏辰转身要走,魏武大喊了一声。本来想讲昨夜梦见之事与魏辰说说,可一想到后面会引来杀身之祸,便有忍了下来。他不是自己怕死,而是这件事自己尚还不能辩清是不是真实的事,只怕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而且不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会给魏辰甚至魏家带来麻烦。因为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的仿佛现实发生过一般。

魏辰骑在马上转头看向魏武。魏武被看的一毛,说:“路上小心,我答应您的一定会做到。”

魏辰笑了笑,对魏于氏说道:“我已经将剑谱传给武儿了,家中师父传的剑寻个时间也一并交给武儿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快马奔驰而去。

那日之后,村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魏家先是安排人手拆了东院的武堂,然后开始着手整理家中物品,村中的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说魏家开设武堂只为培养魏武,待魏武夺得村中小武家之后便止步于此,便于有人超越了去。

常饮魏家净水,惯之,不饮乃是魏家吝啬。这种人之本性是世人皆有的。好在近日魏武一直自闭与家中修习父亲留下的剑谱。不至于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而大闹于市。

这日如同往常一样,清晨起来魏武便一头扎进剑谱之中,开始仔细钻研招式,虽然没有父亲从旁指导,但父亲在每一处招式都写上了自己的感悟与心得。让的魏武修习起来少走了不少弯路。

修习的正入迷,听到前院传来的嘈杂之声,魏武赶到前院一看,有一名妇人带着伤痕累累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跟娘亲与姐姐在说些什么。

“姐姐,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魏武走到近前,朝着魏文文和魏于氏鞠了一躬问道。

“小少爷,前日我们家来了一名黑衣人,询问村里是不是住过一个姓魏的。”我们看着他不像是什么好人,上来便问魏先生的,怕是魏先生之前得罪过什么人来寻仇的,便称从未听说过,而后便将我儿抓了去,可我家男人便将此事压下了,怕有人跟随我们,不敢寻来,只能自己寻找儿子的下落,终于在昨日在一处山间中寻找到我儿的下落,将其救回家中。可我儿被打的遍皮鳞伤。”妇人一边哭,一边看着魏于氏的表情。

“魏武少爷,他们是来寻你的?”早已被安排坐在一旁的青年男子说道。“我被他们抓起来后,他们不停地询问你的下落,问我是不是知道你身在何处,可我的一身武艺是魏伯父传授的,我自然不能忘恩负义,此事还请魏伯父为我出头。”

说着男子便要站起身来磕头,被站在一旁的魏文文拦下了。

“家父早已不在府中。”魏文文说道,“此事还多谢你们前来告知。对于此事我们也是无能为力。”魏文文心中似是有些难受,但确实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毕竟人家面临严刑拷打也没有将自己的弟弟供出。人家是想来为儿子报仇的。

“伯母,兄弟,请你们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必然将此人抓住,让你们处理。”魏武却不能忍受别人为他受了委屈。在魏于氏看来此事虽然答应的有些草率,但是也只能这样,毕竟他们是为了保护魏家。

“那就多谢魏武小少爷了。我们这便回去候着了。”说罢便起身扶着他那受伤的儿子离去。魏文文遣下人去拿了些钱银,送给这对母子,虽然经过一段推脱,但还是收下了。

魏武却无心于此,这件事让他想起了成人那天晚上的那个梦。向着魏文文及魏于氏鞠了一躬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园中开始细数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可想来想去自己平常也就是小打小闹根本算不上什么仇恨。无果后,只能将此事归结于成人那日晚上的梦。“此等事情可不要与外人透漏哦,否则会有杀身之祸。”想起这句话,魏武有些惘然,自己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任何人啊,而且,这等手段也不像此事有关联啊。

那个梦中的仙人也曾说过,还会相见,难道说那个仙人来寻自己了?那也说不通啊,仙人既然能入自己梦里,还会以此等手段来寻自己不成?这并非仙人所为啊,也不是仙人该有的作为。

想到这里,魏武心想,与其这样做无用的未雨绸缪,还不如好好将剑谱习会,自己答应的事也能做到不是,虽然那个青年男子武功不及自己,但从受到的伤势来看,必然是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是自己也没把握五回合之内将那名男子击溃。

夜里,魏武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想着白天修炼的招式。想到疲累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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