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醒得晚，起来的时候啾啾已经做好早餐等她了。
看到她起来，还给她打了洗脸水，“起来了？先洗把脸吧，我烙了菜饼。”
“好。”程静点头，十指疏通长发扎好，又进屋拿洗漱用具，一截手掌差不多高竹节漱口杯，一根猪毛扎成的牙刷，还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罐子。
她先舀一小勺清水把牙刷打湿，再用薄薄的竹片挑起罐子里的东西洒在牙刷上，这才慢慢悠悠的站在水缸旁边刷起了牙。
罐子里装的是干花碎和食盐。
食盐有清洁杀菌，以及美白的作用，可以很好的保护口腔和牙齿，而干花碎是增加香气的。
还没找到食盐之前，做好牙刷之后，程静和风都是先嚼一嚼薄荷叶，再就着清水仔仔细细地刷一遍，后来薄荷叶被他俩揪秃噜了，两人又干脆就着清水干刷。
如今就着食盐刷牙一段时间下来，程静发现风的牙齿都比以前白了两个度，最近他晒得又黑，一笑起来视线都被他那一口大白牙吸引了去。
“你漱口用这么多东西？”看着程静有条不絮的拿出各种洗漱用具，啾啾有一种长见识了的感觉。
“嗯，是的。”程静点头，刷好牙就把牙刷放进了竹节漱口杯里，“用小刷子刷才能把牙缝里的东西刷得干干净净的，不会生蛀牙虫牙，等老了还能啃骨头。”
刚开始那会儿她也没怎么注意，后来接触多，她才发现莫娅很多牙齿都没了，吃烤肉都要先含一含再慢慢的嚼，不然咽不下去。
闲暇之时，她曾认真地推算过莫娅的年纪。
阿瑟是阿雅最大的儿子今年十六岁，而阿雅生阿瑟的时候可能也就十五六岁，甚至可能都没有，她按十六岁给阿雅算，那阿雅现在是三十二岁。
阿雅又是莫娅最大的孩子，莫娅生她的时候也就差不多十五六岁这样的，算下来莫娅比她家老头子还要小。
但只看牙，莫娅就跟她们家隔壁八十岁的阿婆一样，只能吃各种炖得稀烂的食物。
想了想，就跟啾啾说：“我风之前弄的时候，多弄了两把，你要不要也试试？”
她给大家讲基本卫生课的时候还没有盐，也没有做牙刷的条件，她只是建议大家饭后、睡前、早起要漱口，并没有讲怎么刷牙，现在想想，好像可以跟大家科普怎么刷牙，怎么做牙刷了。
“要！”啾啾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回答的声音特别的洪亮。
她说要，程静就回屋给她找新牙刷。
多做的这两把牙刷是备用的，她和风都没用过，做的时候担心用起来会不小心搞混淆，牙刷柄上一把刻着简体的静，另一把刻了简体的风。
“刻着‘静’的这一把是我的，另一把的是风的，你用刻着‘静’的这一把，‘风’的那一把给阿卡用。漱口的时候，你和阿卡各用各的，不要混着用，混着用会交叉感染。”
说完又手把手的教啾啾怎么用牙刷。
刷完，啾啾都觉得自己的嘴巴香香的，比喝了花茶还要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