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岂不是了无头绪了”曲朝妍知道此事不易,若不是沐遥知冒着危险深入险境,恐怕会也不会有这番知晓,虽然知道的不多,也不会深觉遗憾。
“只能以后再做打算了”沐遥知思量了些许,药王不好找,苏辞更别提,熙熙攘攘道路多条,自己又如何分得清哪条正确。
“对了,朝妍,苏辞可下落”
下落,哪有那么容易,自己现在是连一点苗头都不知道。
“没有,不过记载里提到,多年前,苏辞随着仁义侠宗穆栤司的的消失而绝迹江湖,后来,又有人称在余杭某户人家见过苏辞,不过具体是哪户人家也未有详谈”
“看来,你我寻的皆是一条漫漫长道”
不错,长道漫漫,危险长绵,有头无尾,唯有颇叹,奈何几许,方为人知,知道之时,又怎何如。
沐遥知来华山数月,从未与大师兄路衣初谋过面,大小事务都交给玖卿这个尖嘴猴腮之人,只是可怜了诗恒,身为华山二师兄,掌管的事务居然还没有玖卿多,沐遥知有些为她打抱不平。
不过令沐遥知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偷闯犀灵阁的第二天,路亦初居然回来了,路亦初刚回来,就直接去了掌门的房间。
他不知道的是,掌门现在正闭关修炼,此时根本就不在房里。
路亦初见掌门不在房内,又转身去了月琉双房中。
月琉双不知道路亦初次番下山所谓何事,不过,她心里大致有个答案,应该是与苏辞有关,不然的话,玉邛也不会派路亦初。
“参见师尊”
月琉双看见路亦初,有几分欣喜,路亦初像玉邛一般,不擅言语,但是为人耿直,月琉双看见他,不知觉中也觉得几分亲切,想必,他已经去过玉邛的房间了。
“亦初,快快起来”
“师尊,师父为何不在房内”
月琉双听得出他言语中有些着急,应该是有急事要告知掌门。
“亦初,掌门正在后山闭关,需一月过后,才可出关,算算日子,不过还有一候之日(一候:五天)亦初可是有急事禀报”
五日,路亦初想想,还是等掌门出关,到时候再禀告也不迟。
“不急,不过是些繁琐小事,待师父出关,在叨扰他也不迟,师尊若没什么事,亦初就不扰了您的清净”
月琉双看着路亦初离开,眼神慈爱,满脸是掩不住的喜欢,嘴里喃喃地说:
“这孩子,倒是和玉邛有几分相像”
路亦初年纪与玉邛相当,年纪轻轻便亡了双亲,儿时,玉邛与几位长师父下山历练,碰巧见到他,那时,他满身脏兮兮,衣服破烂不堪,被几位乞丐推推嚷嚷,大骂他抢了自己的讨饭之位,玉邛心生怜便求几位长师父带他回了华山。
路亦初深知,自己之所以能摆脱那种食不果腹的生活,全是因为玉邛,从小到大,路亦初苦练习武,只盼有朝一日自己对于他能有所用处,好报了他的大恩,或是如此,他拥有这一身绝技,武略飞扬玉邛接掌华山以后,便叫他做了大师兄,领席众弟子。
玉邛对他也是绝对信任,否则,也不会对他委以重任。
五日后,玉邛出关。
大师兄路亦初特地派了几位弟子在山崖口迎接,曲朝妍想着,玉邛闭关与自己也有几分干系,自己理应前去迎候,便拉上沐遥知一同,沐遥知虽然极度不愿,可看在曲朝妍的份儿上,就委屈委屈自己吧!
众弟子来到山崖之时,玉邛还未出关,路亦初便吩咐众弟子在外等候,下跪行礼等候之时,沐遥知无聊至极,便四处张望,后山乃华山最高处,据说是闭关修炼的好地方,但是像她这种区区子弟,自然是没有机会来到此处,若不是二师兄亲自出面替自己求情,沐遥知和曲朝妍又怎么可能会登上华山修炼宝地。
这一瞧,倒是瞧出些问题出来,沐遥知第一次见路亦初,不免有些好奇,多盯了些时候,没想到,路亦初袖口处有一道伤疤,虽然长袖遮住了些许,可若是仔细瞧望,倒也看得出。
这不禁令沐遥知有些怀疑,自己与黑衣人交手后的第二天,路亦初便回来了,他下山整整数月都不见回来,这一回来,便如此凑巧,难道,他就是那晚与自己交手的黑衣人。
华山大弟子之名,的确很好掩饰身份,不仅如此,还方便行事,可玉邛也绝非愚昧之人,若是自己的大弟子是他人派来的谍士,他难道会无所察觉吗?还是说路亦初隐藏本领极高,连掌门也没有怀疑到他。
玉邛刚出崖口,众弟子早已等候多时。
“恭迎掌门出关”
众弟子平平相跪,面面相低,可玉邛还是在众弟子中第一眼看到了沐遥知,自己闭关之时,脑海中时不时的总会浮现出沐遥知的模样,要不是自己及时控制住,非得走火入魔不可,之前从未有过如此状况,玉邛有些担心,此番出关,自己还是与她少有交集的好。
“亦初,你先率众弟子下山,随后,再来我房里”
路亦初只衷心于玉邛,只听他命,只信他人,就连月琉双他也有所戒备。
“亦初领命”
曲朝妍本想借着这次机会亲自向玉邛道谢,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可没想到玉邛刚出关,留下一句,就离开了。
看来,只能以后再寻机会了。
路亦初做事一向很快,可是这次下山却整整花了数月,看来,此事有些麻烦。
路亦初很快便来到了玉邛的房间,之前玉邛不在,几位长尊知道自己的目的,多次前来拜访过自己,旁敲侧击的,就想从自己的口中探寻苏辞的下落,好不容易等到玉邛出关,路亦初可耽误不起。
“亦初,此番下山可寻着些消息”
路亦初为人小心谨慎,之前几位长尊来他那里打探消息,都被他全全搪塞过去,几位长尊打着为华山着想的名号,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名声的事,在他的心里,只有玉邛一人,是真的为华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