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见曲凤瑛尴尬的笑着,又眨巴几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问了一遍。
“舅母怎么会生气呢,月儿乖巧懂事!”曲凤瑛勉强挤出个笑脸。
你敢说我都不敢信,你曲凤瑛是什么人,笑面虎,表面上亲和友善,实际上心黑手狠。
“娘亲,舅母没有生气。”时月侧过脸看着叶明兰,认真的说着。
不管如何,我要把控局势,这一世,我要握着事情的主动权。
“好啦,好啦,吃饭吧。”曲凤瑛摆摆手,看着叶明兰浅笑着说着。
“大嫂,我听说洵儿有了妻室,怎么不见洵儿他们过来用饭?”叶明兰没有动手,看着曲凤瑛问着。
对呀,娘亲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个大表哥叶洵呢,还有那个可怜的表嫂……哎……这个杀千刀的曲凤瑛!
时月狠狠的咬了一口饼饵,瞪着曲凤瑛。
“啊,是这样,洵儿跟着老爷去伴驾了,大媳妇身子不适,这几日不便出来见客。”曲凤瑛看着叶明兰,淡淡的说着。
表嫂病了,难道……
时月眼珠不停地转动着,对呀,记得来护国公府没几天就知道表嫂有孕,看来,这件事情是对上了。
“那可要好生调养。”叶明兰边点头边说着。
“用饭吧。”曲凤瑛显然不想多提这个大儿媳,话题一转,叶明兰也不好多问。
你心里怎么盘算的,我时月还不清楚嘛,迫害表嫂,无非是想娶个公主,攀龙附凤罢了,我偏不让你得逞。
吃饱饭,时月没有等她们,直接一个人离开了。
吃饱喝足,闲来无事,就在护国公府转了转,路过一个偏僻的院子,抬眸看了眼上面的名字,隐竹苑,时月停下脚步,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小贱人,敢勾引老爷,看我不废了你,来人,给我打!”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曲凤瑛身边的老刁奴,上一世可是吃了她不少亏,不知是不是没有男人疼的缘故,脾气急躁,暴戾恣睢,是这个护国公府下人们的祸头,躲她就像是躲瘟疫一样。
时月抬着步子,走进院子,听着哭喊声混着打骂声,时月面不改色,这打骂算什么,自己曾是别人口中的魔头,杀人饮血的主。
推开门,三五个老奴才正在拿着鸡毛掸子打一个婢女,哭喊声连天。
“表小姐,这里可不是戏耍的地方,快去别处玩。”走上前说话的是曲凤瑛身边的刁二娘,府中的下人背地里都叫她刁夜叉。
刁二娘还是知道时月的身份的,把鸡毛掸子递给另个人,慢悠悠的走过来,客气的说着。
“你们在干什么呢?”时月探着脑袋往里面看,眨眼间换上一副天真的模样,和刚才进门前判若两人。
“表小姐,我们在惩罚犯错的奴才,您还是去别的地方玩吧。”刁二娘说着就对身后的一个老婢女使个眼色。
“表小姐,就让奴婢陪着您去别的地方玩吧。”
时月甩开那个奴婢的手,大有深意的看着刁二娘一眼,眼底的寒意让她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既然犯了错,自然是要惩罚。”时月甜甜的说了句,临走前看到地上的一摊血迹,还有那女子染血的裙子,转过身走出去,嘴角一勾。
这甜甜的笑,天真的模样,就是我复仇的利刃,这个年幼无害的模样,就是我最好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