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柔倦怠,早已经醒来的祁歌突然觉得不对:“白流筵,我在过来之前好像吩咐了落絮去拿白粥小菜的,可是现在都已经到晚上了,她怎么还没来?”
“白粥?我不吃那个东西的!”白流筵又开始耍自己的少爷脾气,顺便……心虚的扯开话题。
“你之前不是过敏了吗,现在吃东西绝对不能够乱吃!我记得以前我吃海星过敏就天天喝白粥的,很快就好的。”祁歌解释道。
“你别扯开话题!”祁歌感觉到白流筵好像表情有点不对劲,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扯开话题!你有问题啊,小伙子!
“说,你瞒着我干了什么?”祁歌翻身,抓着白流筵两只手,‘拷问’道。
“没什么,就是我吩咐苓栗在门外守着,除了你,谁都不要放进来。”白流筵的眼睛好看的眯起,看着面前这个近在咫尺而又朝思暮想十三年的女子。在她面前,自己愿意永远守护她,哪怕,在一起的时间只是瞬间,那也无妨。
“你……”祁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苓栗。
门外的苓栗很绝望:这个时候来打扰公子和夫人……不是自找死路吗?但他只能够硬着头皮喊到:“公子!城东的褚家大公子送来请帖,今日是他家嫡出二小姐的生辰,褚家举办了一个歌筵,邀请公子您携夫人同去。现在马车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
“告诉褚泽安,小爷忙着呢,不去!”白流筵之前虽然总是混迹在酒楼花院,但是全是为了打发时间,主要为了能让自己足够快乐暂时忘记自己认识的那个祁歌,也因此,在各个有点实力的家族大家中,少爷小姐们都认为他白流筵是花花公子,无事闲置之人。至今,除了苓栗和儒思,整个琅州几乎没有他可以看上的交心之人。也就是说,在这琅州,虽然认识的人是多不胜多,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不出三个。
“去!在这府里我都要闷出病来了,去嘛去嘛!我还可以认识几个朋友啥的。”祁歌见有歌筵,眼睛瞬间睁圆了,热切的放出光来。歌筵歌筵,一定有美女歌姬吧?那敢情好,若是可以结识什么好朋友……那可就太棒了!
房间里光线已经暗淡,但是祁歌的激动和欣喜白流筵感觉出来并不费劲,甚至是她眼里的光芒,在他眼里也是如星星一般的澄澈,明亮。
“那就去,苓栗,你去叫落絮给夫人更衣,再去备辆马车来。”
片刻之后,马车上,两个面若冠玉的‘贵公子’摇着扇子,相视坐下。
白流筵眼睛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自家这个女人穿什么不好,非要穿一身男装!还打扮的跟个男人一样,人家说要携带夫人同去,这家伙倒好,不穿华裳穿锦衣!
祁歌毫不在乎白流筵的白眼,她在心中寻找上一个祁歌对褚家的记忆,防止一会出了岔子。根据原祁歌对褚家的记忆……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是褚泽安——也就是邀请白流筵和祁歌前去参加他妹妹的生辰筵的那个褚家嫡系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