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芸是猴子审的，一问三不知，不是不说话就是摇头，油盐不进的样子，看样子杨亚桥才是她的突破口。
镜头转到这边审讯室，肖阳特意带了副眼镜，不知道怎么的，他也不想让杨亚桥看到他的眼神。不想让他猜到
他在想什么，两个人互相盯了一阵。交锋开始了：
“杨亚桥，你猜我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小芸是无辜的。”
“我在想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为什么要害柳小芸，她本来是无辜的。”
杨亚桥身体前倾，睁大了眼睛，几秒后又缩了回去：“你想套我话？我说过，我跟小芸是无辜的。”
“那好，我们一件件说起”，肖阳顿了顿：“3月11号，柳越英要回老家几天，王昌信没有跟着去，他要在家
休息。3月12号晚上王昌信买了点酒，炒了几个菜，他一个平常不喝酒的人买了酒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和柳小芸来了，你在跟柳小芸谈恋爱，他就去买了点酒招待你们，你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你的电脑
店里我都看见有瓶白酒放那里，副食店的老板也说你就在他那里买的酒，估计你跟他儿子就是买酒认识的。”
肖阳按了下眼镜继续说道：“你吃过饭就下楼在店里跟副食店老板的儿子玩游戏，一直等到柳小芸下来跟你说
王昌信喝醉了。而是你让柳小芸替你玩游戏，你就找机会动手杀王昌信。”
“继续编，你还能编出花来不成。”
“不慌，我们慢慢来，柳大姐卤肉店休息几天，另一家卤肉店生意就好了起来，毕竟这附近就他们两家卖卤
肉。老宗家的卤肉店生意极好，他店里的卤肉总是很快卖完，他老婆就来回拿家里的存货，你发现了这一点，
那天晚上8点左右他老婆又回去家拿货了，你觉得你的机会来了。而是你在她回小吃街的路上等着她，等她一
靠近，你骑着单车就撞了上去，把她撞伤了你就丢下车子绕回了小吃街，宗涛接到他老婆电话就准备关门去送
她老婆上医院，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你要买卤肉，宗涛赶时间就让你走，你一把拿过宗涛的刀自己动起了手，宗涛拧不过你就卖给你了，当他注意力不在刀上的时候你就把刀换了，换了刀之后你就找个借口走掉，
不买他们家的肉了。”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辞。”
“别急着打断我，你回到64栋后就用刀杀害了王昌信，并把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都给清掉了，碗和筷子甚至
客厅和厕所的垃圾袋都给换了。处理完后你回到店里继续打游戏，等到第二天早上凌晨，你就和柳小芸把王昌
信的尸体运到楼下，那把刀你故意把它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你知道老宗一家跟柳大姐一家早就有矛盾，你利
用这一点，让我们的视线锁定在宗涛身上。我说完了，你有什么补充的吗？”
“真好笑”杨亚桥笑了起来，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都要笑死了，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杀他？动机呢
，我杀他的动机呢？小芸又凭什么帮我杀他，你说的这一切证据呢？”
“动机？莫小燕是你母亲吧，06年你母亲因为婚外情被人揭发跳楼自杀了，当时的她的情夫就是她的同事王
昌信，王昌信也没脸在当地呆下去，不久就到了天安市，来到了这里跟柳小芸的母亲柳越英好上了。这就是你
的动机，你要报仇。至于证据嘛，虽然你很多地方都抹去了痕迹，但你要明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杀了王
昌信之后，为了避免声响，你用麻袋把他背下了楼，尸体很重，柳小芸也一起帮忙。运到楼下后你跟柳小芸身
上多少沾上了王昌信的血迹，天安市防火工作做得很好，你怕用火烧掉会引起注意，于是你只好把麻袋和衣服
藏了起来，那天柳越英搬家的时候，我问了柳越英你的情况，她说看见你第一次带眼镜，小芸来了就装斯文，
很看不惯你。我在你店里转了一圈，你一直盯着我，柳小芸也知道你带眼镜就是怕人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
，我一盯着你看，她就过来挽住你的手。当时我在电脑店里我觉得奇怪一点就是为什么有瓶酒放那里，现在想
起来你是想用酒味掩盖住其他的味道。你要的证据，你那车搬家的杂物会告诉我答案的。你这东西没有机会转
移的，我一直让人盯着呢，如果你想要更多的证据，到老宗家查下那把刀的指纹，你手机里面有共享单车的记
录，这些你还要抵赖吗？！”
杨亚桥脸变得煞白，声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小芸的事。”肖阳又道：“不关她
的事？王昌信刚死的第二天，她就来了警局。一个跟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死了她都漠不关心，案子都没有破反
而催着母亲搬家，你觉得正常吗？我倒是很奇怪你，你早就找到王昌信了为什么现在才动手？”杨亚桥把脑袋
埋进了膝盖，半晌才抬起头，吸了一口气说道：“三年前我就找到了他，当时就想杀了他，一直在找机会，过
了不久他们楼下的商铺正在转让，我就把它盘下来了，就在那时我认识了小芸，那时我还不知道王昌信是他继
续，后来碰见他们一家在一起吃饭，我就知道了，当时我很矛盾，犹豫要不要杀他，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
就没有那么想杀他了，毕竟小芸已经失去过一个爸爸了，我不想让她再失去一次，直到，直到”杨亚桥眼神发
狠起来：“直到今年春节，春节没有过完，小芸就哭着找到我，那个禽兽偷看她洗澡，甚至想侮辱她，我就又
坚定了杀他的信念，这个老色魔，这么多年了色心不改，我把他害我妈跳楼的事情告诉了她，我们就决定计划
杀了他，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肖阳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在想换他在这个位置他会怎么做呢，晃了晃脑袋说道：“任何时候
犯法是不对的，当初你们就该报警抓他，限制他跟柳小芸接触，你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害了柳小芸，害了她
妈。”
肖阳刚走出审讯室的门，外面就响起了一片掌声，李义郎向他竖起大拇指：“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转正
了。”猴子一脸得意：“那当然了，我带出来的。”李高奇他们几个向他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