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家宴后的第三日,书院便开始期末考试,考试完了以后,便正式放假,这次假期将近一个半月,现在才刚过了冬至,到了惊蛰之后,才正式返回书院上课。
因为考试成绩门门优秀,在放假之前的最后一次课堂上,几个夫子都对袁富贵表扬了一番,这让丁班里的袁富贵同窗都有些惊讶和羡慕。
毕竟袁富贵半路插班进的书院,没有想到平时并不显眼,话也不多的袁富贵,竟然每门考试成绩都是本届生员里的第一名,就连平时把书院学业并不当会事的谢科,看着袁富贵的样子也有一些艳羡。
东岳书院放假以后,袁富贵又陪着谢科、顾胤等人给颜家等人践行,这样便又忙碌了两天,忙完之后,为了让袁保熟悉东州府路行,袁富贵让袁保驾着马车绕着东州府晃悠了几天,自己也跟着熟悉了一番东州府百姓民生。
看着绝大部分普通百姓生活艰难,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袁富贵内心里也有一番悲叹,情绪有些困扰,为了开解自己的情绪,袁富贵又独自去了一趟顾家的云昌阁,在掌柜的介绍下,购买了一些碑帖,每日除了修炼之外,便日日苦临碑帖,通过练习书法开解情绪,渐渐这才开怀,这时候修炼九玄功,便突破了内劲七阶中境,进入了内劲七阶巅峰状态。
这时候开始决定《灵虚秘剑》了,便暂时先搁置《灵虚秘典》中的功法和秘术,等时机成熟再去修炼。
《灵虚秘剑》是一种气剑,不是实质之剑,但是气剑,必须在实质的剑法打下坚实的基础之后,才会有所提升,所以刚开始修炼《灵虚秘剑》还是以实质的剑法为基础,这些剑法玄奥深邃,直至长生大道,剑心通明可直接涤炼道心。
刚开始修炼悟玄境第一重的时候,袁富贵明显感觉自己的道心有些不稳,深思飘忽,似乎有各种浮躁之气影响道心。渐渐修炼的有所领悟之后,道心才逐渐凝练平静了下来。
按照《灵虚秘剑》中相关开篇内容介绍,灵虚秘剑修炼共分为悟玄境、辟玄境、开玄境、幽玄境、洞玄境、凝玄境、渡玄境、凌玄境、灵玄境十大境界,每一境界又分十重,修炼到灵玄境可以与炼气期巅峰相若,可惜修炼难度非常大,仅仅是悟玄境,袁富贵这种内境七阶巅峰修炼起来,都感觉非常的吃力,不过他现在神识也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层次,本身修炼锻神术便有凝练神魂和道心的作用。
袁富贵在修炼灵虚秘剑的过程中,配合锻神术,渐渐稳定道心,便进入了顿悟状态,这样修炼了两天三夜之后,袁富贵便接连突破境界层次,进入灵虚秘剑悟玄境三重巅峰境界,终于领悟到一番经脉之中流动的一番玄妙气息。
进入了灵虚秘剑悟玄境第三重巅峰境界后,袁富贵又打开《灵虚秘典》上卷,重新阅读了学习领悟,竟然又有了一种新的理解和认识,这种理解和认识绝不仅仅是原来修炼认识的提升,而是一种深入其中后对修炼知识的一种升华和领悟。
时间在修炼中慢慢流逝,半个多月的时间转瞬便过去,这一天下午,谢科前来拜访,亲自送来一份请帖,原来谢家的老太太要在三日后过七十大寿,谢科伯父亲自写了一番请帖,让谢科送来,邀请袁富贵赴宴。
这次寿宴,袁富贵也不知道给谢家老夫人送啥礼物,也不好问谢科,便等谢科离去后,让袁保驾着车带着自己又在东州府晃悠了一圈,然后在一家药铺门口停下,东家是否有收藏的人参,东家从后院翻箱倒柜拿出了三支大红参,袁富贵检查了一番,发现最大的哪一支也有百年左右,便花了三百两白银买了下来,让东家用礼品盒包装了起来,准备在寿宴的时候,送给谢家老夫人。
准备好了谢老夫人的寿礼之后,袁富贵回到院中又开始埋头修炼,这一次他专心修炼灵虚秘剑,把灵虚秘剑修炼到了悟玄境第五重巅峰境界后,两天两夜的时间匆匆流逝;当太阳一次挂到了天穹之上,他已经稳固好了灵虚秘剑悟玄境第五重巅峰境界,这才罢休。
洗漱了完毕,喝了半壶清茶,袁富贵又沐浴了一番,顺便又把灵域秘境中白须老翁递给自己的那面玉牌,作为一个装饰用的玉佩挂在了脖子上后,站在屋子的镜面前看了一番,似乎别有一番气质,这才
招呼袁保准备好车驾,送自己到谢家拜寿。
谢家作为南朝大族,门生故吏也是非常的多,这次谢老夫人过寿,很多人也都赶了过来,就连在终南山修道的谢幺叔谢弘也赶了回来,上次谢老夫人病重,差点病故,谢科在袁富贵面前没少埋怨他这位幺叔,说他绝情灭性,竟然为了修道,连家中老母病重也都不见身影,辛亏袁富贵出手救回了谢老夫子,否则谢家估计都不会再让谢科这位幺叔再进谢家的门。
这次收到家中信函后,谢家幺叔谢弘便早早的赶回了家门,和谢科的父亲谢瑞、伯父谢宽一起站在门口迎客;当袁富贵到了谢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之后,谢科的父亲和伯父赶忙迎了上来,一番热情的问候之后,又把旁边谢科的幺叔谢弘介绍给了袁富贵认识,从袁富贵下车以后,谢弘便盯着袁富贵看个不停,现在在两位兄长的介绍下,知道这就是救了老母性命的自家侄儿谢科的同窗好友袁蜀平,更是亲热,完全失去了修道之人的清静平淡之气。
当袁富贵冲谢弘躬身见礼的时候,谢弘看见了从袁富贵颈项下突然滑出来的玉佩,突然之间面色大变,想要说啥,便硬克制住了情绪,没有吭声,赶忙礼节性的回礼。
待袁富贵被赶过来的谢科迎进了院中后,站在院门口的谢科伯父谢宽面色严肃的低声问谢弘:“弘弟,你刚才为啥看见袁蜀平颈项间滑出的玉佩面色大变,不要隐藏,我们从小和你熟悉,知道你很少有面色大变的情况,当时在南朝敌人围堵谢家的院门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面色有啥变化。”
“这个在道门中牵涉甚大,你们还是多问,毕竟和你们这些凡尘俗世中人没啥关系,你们知道了也并非好事。反正这对我们道门也算喜事,你们也不用小心打听,我也不敢随便泄露。”谢弘面色慎重对自己两位兄长低声说。
“既然牵涉道门,哪我们也就不用知道了,但你绝对不能做对他不利的事情,毕竟那是我们母亲大人的救命恩人。”谢科的父亲谢瑞对谢弘警告说。
“二哥你想的太简单,我哪有资格对他不利,你都不知道他在道门中的地位和身份,恐怕皇帝陛下知道了他的身份后,都的陪着小心礼敬三分,我哪有资格对他不利,看来我们家谢科撞了大运,这也可能真是谢家的一番大机缘,你们还是不要打听这件事。”谢弘更是慎重对谢科父亲谢瑞说。
“好了,我们都不问,又来客人了,似乎是静云观的至元真人,这是弘弟的方外好友,我们赶快上前迎接吧。”谢瑞看见一个拿着拂尘的游方道人从侧巷中走了过来,赶忙提醒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