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川六镇之乱时,破六韩拔陵纵火烧毁抚冥镇城,城内许多边镇豪门无辜遭殃,一些勋贵子弟也提前逃亡,现在的抚冥镇城是慕容思廉上任后重新修筑,镇城内的民巷街道都是在原来基础上重新调整后规划建设,容纳了许多周边的府兵家人和一些内陆商贾,整个镇城内都是一片新的气象。
慕容思廉因为公务繁忙,每日安排独孤修德陪同高表仁、伍云召等人在抚冥城里浏览,顺便给他们介绍一番抚冥镇城内重新整理建造的一些民巷以及原来的旧迹,任宝三人也随着袁富贵一起,每日在这抚冥镇城里随意的闲逛。
相比较怀荒、柔玄二镇,抚冥镇城在慕容思廉的主持下,集贸交易场所规划建设的更好,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塞外和内地的许多商贾,除了铁器之外,这里有马匹、牛羊和一些生活用品都用交易,周边新建的一些客栈酒楼看上去也是一派新的气象。
除此之外,每个来往于抚冥镇城的人脸上似乎也都有一种莫名的喜悦,这一点在柔玄、怀荒二镇其实并不多见。
不过,抚冥镇城原来豪门子弟,大都在武川六镇之乱中被破六韩拔陵纵火烧毙,现在这里除了镇将府上诸人,也没有其他当地豪门驻留,就连镇城戌卒也都是从内地调配迁入,几乎都是带着家眷而来,抚冥安排戌卒家人耕地谋生,相比较而言,在这诸多边镇中,也算是易片乐土。
独孤修德此人性格豪爽,不拘小节,每日陪着大家逛街的时候也喜欢讲一些边镇笑话,因为国子学甲队生员进城时,独孤修德看见袁富贵手中兵器是一把星月伏魔戟,便有些好奇,
第二日晚上陪着大家逛街归来之后,就主动纠缠着要见识一番袁富贵手中的星月伏魔戟,当袁富贵把星月伏魔戟递到他手中的时候,独孤修德双手握着星月伏魔戟对袁富贵说:“兄弟,你这兵器可不一般呀,我拿在手中都如此沉重,我们两个来较量一番。”
独孤修德祖父独孤藏是北周名臣独孤信四子,本身家学渊源,在关陇贵族集团里也是顶级豪门子弟,其祖父三十四岁去世后,其父独孤机虽为腾国公领沧州刺史,在朝堂一向低调,独孤修德自幼和家族子弟走的并不太近,反倒和高表仁、伍云召等人关系不错,此时接触到了袁富贵的星月伏魔戟,手中发痒,想要领教一番。
国子学生员也都想要看热闹,毕竟独孤修德本身武艺在京都勋贵圈子也非常的出名,再加上在边镇历练数年,有种桀骜不驯的感觉,碰上了袁富贵又死皮赖脸的纠缠,大家便起哄,袁富贵最后同意在客栈后院空地上较量一番。
独孤修德的兵器是一把长矛,自幼修炼的都是独孤家族的百战矛法,这是独孤信得成名绝艺,在关陇贵族中非常的出名,而独孤修德在独孤家族本代子弟中也是修炼百战矛法最出色的一名子弟。
两个人在客栈后院的空地上摆开架势你来我往的激斗了一百多招之后,独孤修德虽然矛法出众,战斗经验也非常的丰富,奈何袁富贵手中兵器沉重无比,兵器星月伏魔戟法又以灵玄迅捷为长,一百多招之后,独孤修德把持不住,手中长矛被袁富贵的星月伏魔戟震脱了手。
“袁家兄弟身手真是不错,我独孤修德是真心佩服,看起来明天的让我们刘副将来找你较量一番,如果我们刘副将都不是你的对手,估计在这抚冥城里,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独孤修德慨叹了一番后,穿好衣服,收好兵器匆匆的离去。
第二日早晨,袁富贵和高表仁、伍云召等刚吃完早点,独孤修德便满脸坏笑的跑来,说镇将慕容思廉请大家到抚冥镇城的演武场一行。
大家估计独孤修德昨晚回去在镇将府肯定胡说八道,引起了抚冥镇将府上一些将佐的好胜之心,所以镇将慕容思廉才会请大家到演武场一行。
“听说你们甲队生员中颇有阵战高手,我们镇将府上几个将佐想领教一番。”当大家骑着马提着兵器到了镇将府边的一个演武场后,骑在马上的慕容思廉笑着说完,身后的偏将唐奉义手提大刀,骑着一匹白马便主动进入演武场,对高表仁说:“据说你们国学有个姓袁的生员功夫了得,我唐奉义想领教一番。”
高表仁看着唐奉义一脸傲气的样子,内心里有些好笑,便让袁富贵下场和他比试一番。唐奉义此人面相有些阴鹜,说话有点不阴不阳的感觉,袁富贵也不是太喜欢,骑着千里青,手提星月伏魔戟进场后,简单行了一礼,手中兵器舞动,便向着唐奉义挥去。
唐奉义此人自由从军,在边镇颇有功勋,平时常和独孤修德较量,大都是不分高下,便认为自己和独孤家族的良材武艺相当,可以纵横边镇,所以有些轻视袁富贵,昨夜听到独孤修德自承败在袁富贵手下,便有些不信,便配合副将刘嵩,想在这演武场上见识一番袁富贵的身手,眼看着袁富贵星月伏魔戟挥来,便单手举着马刀抵挡,独孤修德一看唐奉义如此轻敌,便知道唐奉义要丢脸了,刚这样一想,唐奉义手中的马刀便被袁富贵的星月伏魔戟一招砸脱了手。
“这不算,这不算,是我不小心兵器掉了了。”唐奉义面色煞白的大声的说道,演武场外观战的大家都笑了起来,袁富贵便用星月伏魔戟从地上挑起了唐奉义的马刀又递到了他的手上。
唐奉义接过了袁富贵递来的兵器,乘着袁富贵分神,挥动马刀便向着袁富贵冲了过来,袁富贵催动千里青闪过唐奉义的冲锋之后,手中的星月伏魔戟便毫不留手的向着唐奉义攻了过去,结果唐奉义连三十招也没有支撑过去,便又被袁富贵挑飞了兵器,败下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