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坐在贾柳楼里凑成一桌,一边闲聊,一边喝酒吃菜,一直到了半夜,本来秦琼要请客,贾闰甫和柳周臣不愿意,最后算是这两人招待了大家一番。
当夜,袁富贵等秦琼、崔玄真等人离去之后,便在贾柳楼旁边的客栈入住。
第二天,袁富贵带着宇文芳,到翡翠湖、灵岩寺游逛了一番。下午的时候,回到酒楼,崔玄真又找上了门,邀请袁富贵上门做客,考虑到和崔玄真兄长崔义真的恩怨,袁富贵最终推辞了一番,无奈崔玄真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高档的的酒楼,招待袁富贵,并安排下人出面,把秦琼、贾闰甫、柳周臣又一同邀请了过来,这样又在酒席上折腾了一天。
第三日,袁富贵准备离开济州城的时候,秦琼又单独过来,邀请袁富贵吃了一顿饭,解开败在袁富贵手下的心结,秦琼此人还是比较平易近人,颇有风采,两个人在席间谈笑风生,越谈越投味。
这个时候,袁富贵突然感觉秦琼似乎也是十年前昆仑山云谷的富贵儿之一,结果一问之下果然如此。
“没想到秦兄和我一样,都和道门有缘,恰好我这里还有一份云梦宗的秘传功诀,便赠送秦兄一份机缘了,至于能修炼到哪一步,就看秦兄你本身的努力了。不过绝对保密,不能外传,我相信秦兄是个守信君子,肯定能做到。”本着多培养几个帮手和同道的思量,袁富贵又把云梦宗的《明霞功秘卷》拓印了一份,私下赠于秦琼。
云梦宗的《明霞功秘卷》虽然不及太玄道的《九玄功秘卷》,但是功法健全,修炼到先天巅峰不存在问题,对于凡俗间的武者而言,这已经是非常顶级的功法了。
秦琼没想到袁富贵如此厚待自己,内心非常的感动,当场承诺绝不外传,最后又陪着袁富贵聊了一会天,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去。
随后,袁富贵又到了贾柳楼,随意的和贾闰甫、柳周臣聊了一会,便请辞离去。
出了贾柳楼,骑着千里青,袁富贵带着宇文芳、袁保、袁虎、袁龙四人从济州城离去,向着东平郡方向继续出发。
从济州郡出发,一路晃悠,用了大概三个多时辰便进入了东平郡地界。
东平郡距离泰山东麓,路过东平的时候,宇文芳想要到泰山浏览一圈,宇文芳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从小没有离开京都,成年以后又和亲草原,虽然在书中知道中原九洲各种风情,奈何也从也没有亲身体验一番,现在跟随袁富贵南行,反正距离朝廷规定三个月内上任的时间还比较宽裕,所以路过泰山东麓的时候,宇文芳便想到泰山一游,恰好袁富贵也从没有去过泰山,进入东平地界后,打听了一番,便顺着东平州城向西而出,直奔泰山而去。
泰山又名岱山、岱宗、岱岳、东岳、泰岳等等,乃天下名山,古人又称为直通帝座德天堂,封禅泰山是历代许多帝王的心愿,对于出身北周皇室宗亲的宇文芳意义更是不同。
当袁富贵陪着宇文芳等人到了泰山脚下,想要顺着一条人烟稀少的山径向上而去,结果在路边看见两个壮汉正在激斗,走近了一看,竟然是任宝和原来泰州书院的生员程知节。
青洲十院大比中,作为兖州书院的副领队,任宝其实和袁富贵并不熟悉,仅仅认识而已,不过袁富贵等国子学生员到塞外历练,又意外碰到了任宝等人和杜兴一战,偏帮了一番,后来又一路同行到了武川,多少也有些感情,相比较在青洲十院中也因为交手而认识的孟州书院生员程知节,也仅仅是一面之交,不过碰到了两个认识的人在这泰山脚下交手,并且看上去不像是切磋,而是真正的激斗,袁富贵也不好在旁边观望,便纵身下马,冲着两位激斗的圈子进去。
“两位贤兄何事不可商量,非要在这泰山脚下大打出手?”袁富贵跳入圈子中,把两个人强行分开后问。
任宝和程知节都还没有突破外劲巅峰境界,经不住袁富贵这样的先天高手一拨,便把两个人拨开了六七米的距离。
“原来是袁家兄弟,任宝惭愧,竟然让兄弟又碰到此等场面。”任宝苦笑着见完礼后,又说:“程知节这厮太过无耻,我们仅仅在青洲十院大比中见过几面,谈不上啥交情,恰好在这泰山脚下相遇,便强行向我借钱,我刚从塞外归来,身上也不宽裕,仅余三十两白银,归家的路上还要花费,借他三两银子,他还不愿意,说我身上有数百两银子,太过小气,连一百两银子也不借给他,便要强行打劫,无奈我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程家兄弟,是不是这样?”听任宝如此一说,袁富贵感觉也是非常惊讶,便掉头问程知节。
“我老娘病重,又无来钱之路,恰好在这里碰到了任宝,我知道这家伙是豪强之家子弟,便想问他借个百两银子救急,没想到这厮真是小气,竟然打发了我三两银子,真是气人,难道我的面子连百两银子也不值吗。袁家兄弟,你这里是否方便,借我一百两银子,给老娘看病。”程知节此人是个粗豪之人,虽然曾经在青洲十院大比中败在袁富贵手下,也没有啥心结,再加上刚才袁富贵出手拨开两人激斗,明显高出自己两人数个境界,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好好,别着急,我也懂一点医术,便和程兄一起去看看伯母病情。”说完,便从行囊中取出了两百两银子,递给了程知节说:“这二百两银子,程兄先拿去救急,不够再说。”
程知节老实不客气的从袁富贵手中接过了银子,然后把三两银子甩给了任宝说:“你看袁家兄弟这样的豪情,才是我们江湖兄弟的本性,我老程借一百两,给了我二百两,向你任宝借一百两,竟然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了我三两碎银,真是小气。”
“你这人真是人情世故,我任宝如果身上有二百两银子,借给你一百两也无妨,现在我全身不过仅有三十两银子,留着路上吃饭住宿,那还有多余的银两出借,如果不信,任凭你来我全身搜摸,看看是不是如此。”任宝有些气怒的说。
“任兄莫要生气,我观这程家兄弟是个粗豪之人,不注意细节,可能因为伯母病重,着急无奈,行出鲁莽之事,你也莫要放在心上。”袁富贵劝说任宝。
“是是,都是我老年得病,无处来钱,无奈如此,任宝,我程知节在这里给你赔礼了,等一会给老娘看完病,我请你吃饭赔罪。”程知节赶忙顺着袁富贵的话,借坡下台。
“好好,看在袁家兄弟的面上,我一不和你计较,我们赶快一起过去,想办法给伯母治病。”看到程知节赔礼,任宝也不再计较,便催促程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