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许繁星和冷慕两人,来到了傅维森住的地方,他们躲在门口,悄悄的向里面张望,窗户虽被厚重的窗帘挡住,缝隙里,却也还透着亮光。
看来,里面是有人的,许繁星拍了拍冷慕的背,低声道:“不是说,傅维森已经离开H市了么,这里面怎么还有人?”
“傅维森不是傻子,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人虽走了,这里,肯定是要找人守着的。”冷慕面色冷峻的看向里面。
“该死的!”许繁星咒骂一声,“这样我们还怎么弄到名单,这个傅维森,简直就是狐狸,不,千年老狐狸。”
这完全不给人一点机会的做法,让许繁星烦躁无比。
冷慕眼珠转了转,随后沉声道:“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只是,有些冒险,若是成了也好,若是没成……”
后面的话,他不说,许繁星也能猜到结果,傅维森那人,做事太狠,不留余地,若是没成,他们恐怕下一次想做,就再也没机会了。
许繁星两道秀眉拧在了一起,她思付道:“你先说说,是什么办法?”
“之前,傅子修告诉过我傅氏的一个股东的名字,那是他知道的傅维森内部人员的其中一个,我觉得,可以从他那里套话。”
闻言,许繁星眸子一紧,“这也太冒险了,这要是没成功,我们全部都会暴露。”
“可眼下,我们好像没有其他的办法。”
冷慕说着,看了看里面,许繁星透过窗户,悄然的拉开了一点窗帘,透过狭小的缝隙,她看到里面有许多人在走动。
虽在走动,却不说话,看来,都是傅维森找来看守这里的了,冷慕说的没错,这个地方,他们是根本进不去的。
可那个办法,她也实在是没底,许繁星面色纠结,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里面的人却有所发觉。
“谁!”
里面传来了声音,让许繁星和冷慕两人皆是一愣,许繁星忙的抽回手,“快走!”
两人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出去,接着讹,他们听到紧凑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许繁星急的满头大汗,冷慕提出,“分头走,安全后电话联系。”
接着,两人开始疯狂的向两个方向跑去,许繁星不敢回头看,只能拼命的跑着,晚风刮在脸上,刮的生疼。
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像没了声音,许繁星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这个傅维森,简直是个禽兽,这一路差点把她跑的晕厥,许繁星拍了拍扑通直跳的胸脯,缓慢的前行。
她掏出手机,给冷慕打了电话,许久后才接通,“我这边安全了,你呢?”
“我也安全了。”
冷慕的话,让许繁星安心了许多,两人最终约好,去王宅见面,那里,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到了王宅,许繁星和冷慕两人坐下来,商量着对策。
“我想了想,或许你那个方法可以试一试,起码,我们有一般的胜算。”许繁星最终,还是认同了冷慕说的方法。
今天的事情,她也看见了,想接近傅维森的房子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变成苍蝇混进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冷慕说的那个人,将话套出来,傅维森人在外地,现在必定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相比起来,他一定觉得傅子修的那件事更为重要,这个时间点去找他的人套话,是最合适的。
冷峻点头道:“那就这么办,明天一早,我就去京城傅氏。”
“我也去!”
许繁星急忙符合,冷慕蹙眉看向她,“你也去?那里可不比H市……”
“我知道。”许繁星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知道我去了那里,就没有保护伞了,可如果我不去,你一个人又怎么应付的过来。”
闻言冷慕许久没说话,半晌后,他才答应了下来,“那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出发。”
S城,傅子修跟随黄有成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厂房内,里面有两辆报废的车,还有一众修车的工具。
想来,这些就是黄有成以前开修车店时留下来的。
傅子修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在中间停了下来,“东西在哪?”
“我需要找找,那单子我是留下来了的,当初就是因为金额太大,不敢随便丢,又怕以后出什么事,所以才将单子留下,只是东西太小,我要好好找找才行。”
“那就快点,我的耐心有限。”傅子修说完,示意王俊看着他,不让他耍任何花招。
黄有成在房子内翻箱倒柜,将每一个装有东西的包,都拿出来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
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他额上冷汗涔涔,手上动作不停,生怕傅子修没了耐性,要做出点什么。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后,一拍脑门,想到了什么,快步的走到了那两辆废弃的车的面前,走进了其中一辆黑色的车里。
随后,他弯下腰,将方向盘卸下来,里面是个小纸袋,他将纸袋打开,看到里面那张已经很旧的纸,慌忙打开看了看,随后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就是这个了,我找到了。”
他将单子递给傅子修,傅子修看到那类似于收据一类的单子,署名写着的,正是傅维森的大名。
日期,也和那张泛黄的纸片上的日期一样,就是这一天,傅维森开始计划着害死自己的父亲。
傅子修眼中是浓浓的怒火,如今,傅维森害死父亲的依据,就在自己的眼前摆着,他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那种熟悉的悲恸感袭来,王俊见状,紧张道:“修爷,不要动怒,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
“没事。”傅子修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一片阴翳。
他看向黄有成,沉声道:“还有录音带呢,一起找出来。”
黄有成走向里间,随后抱了一个不小的包出来,沉甸甸的放在了桌子上,激起一片灰尘,他伸手,打开了包的拉链。
里面,是数不清的录音带,“就是这些了,所有的录音带,其实还有更多,不过,这是那一年的,但我找不出哪一个才是和傅维森的录音带。”
“找,一个一个,全部听完也要找出来。”傅子修面色微沉,吩咐王俊去找录音机,用来播放这些。
就算是一条一条的听,他也要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