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柔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自私,会这么恶毒,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一个替代品,可那又怎样,爱就是爱了,她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做。
既然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要错失,哪怕,哪怕傅子修认为他们睡过了也不肯爱她,她都认了,至少,从此以后,她在傅子修心中的位置时不同的。
夜幕降临时,许繁星和卫修远上了去意大利的飞机,随着飞机的升起,许繁星的心,一点点的脱离地面。
以后的日子,该是什么样,她不知道,也没想过,只是,这样迷茫而后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重新活过来。
“许繁星,你想好了么,这一去,可不是旅游那么简单的。”
卫修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许繁星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她抿唇笑道:“冲动的决定我做的还少么,而这一次,不是冲动,是认真的,卫修远,祝福我吧,祝福我将来真的可以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发光发亮。”
五年后,意大利卫家,偌大的城堡,种满了鲜花,一切,就像是焕然一新,画室变成了展览室,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陶艺设计品。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一个设计品面前,拿着笔刷,蘸上了颜料,就在他举起笔刷,要落下的那一刻。
砰的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震的那手中的笔刷,啪一声掉在地上,颜料在地上开出了花。
“许年年!你给我住手!”
女人暴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许繁星怒不可遏的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吹了吹额前发丝上沾着的树叶。
许年年背对着许繁星,无奈的抿了抿唇,随后慢慢转过身,幽幽的看着那个像是在看敌人一般看着自己的亲妈。
“你能不能稳重点?”
许年年软糯的嗓音,说出这句话,脸上是与他实际年龄不符合的无奈表情,小眉毛皱在了一起。
小小年纪,就有了如此好看的五官,就算是这样,还是阻挡不了他亲妈许繁星的怒吼。
闻言,许繁星觉得好笑,她嗤笑一声道:“许年年,你好好听听,这是你该说出口的话吗,你竟然,竟然让我稳重点,你老娘我当年……”
“当年横扫一众绑匪,带着无数保镖,穿过重重人海打了胜仗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呢。”
这些话,许年年都听腻了,他满脸不屑的将许繁星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说完后,还佯装的掏了掏耳朵。
这死孩子,身上这股子目中无人,还爱耍帅的气质到底是跟谁学的?
许繁星气的眼冒金星,“你别看不起你妈我,就你还跟我说稳重,有本事你别往我的设计品上做手脚啊,动别人的东西算什么本事?”
天知道她刚刚有多累,为了追着许年年,穿过了花海,又从那些在院子里打牌,下棋,嗑着瓜子唠嗑的佣人堆里面跑出来。
偏偏许年年这小身板,身形的优势,把她远远地甩在后面,好不容易从追上来,才拦住了这孩子的动作。
许年年听了后,无奈的摊了摊手,小嘴叹息一声道:“明明是您先动我的东西,否则,我会这样吗,妈咪,做人不能太双标,这样真的很不好,会嫁不出去的,也就只有干爹那种眼睛可能有点问题的人,才会爱慕您多年,一直跟在您的身后当个护花使者。”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是不是你那个干爹又在背后教唆你什么了?”
这个卫修远,天天好的不说,净说这些来,还什么双标,这种话,是能从一个五岁孩子口中说出来的吗?
不对,她好像偏离了重点,许繁星将话题拉回来,“你说我动你的东西,你学校的老师都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了,说你今天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的发卡抢走,就是明天抢了别人的头花,那是你的东西吗,啊?”
许繁星就搞不懂了,这哪里是个孩子啊,分明就是个小霸王,还专挑女孩子的东西抢,惹得人家哇哇大哭,他还在一边开心,嘴里说着什么,‘想要吗,哭大声点爷就给你。’
这种话,这种话简直令人发指,天知道学校老师给她打电话说起这些时候,她这个当妈的,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后都不要见人了好了。
许年年倒是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们又想让我拿走,又想让我哄,我偏不,现在的小女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跟我在一起就直说啊,万一我可以考虑一下呢,还玩这些小把戏,幼稚。”
看着自家儿子那不屑一顾的样,许繁星气不打一处来,嘴上还说的振振有词,她此刻真得很怀念许年年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天天可爱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越长大,越这么烦呢?
“看来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我是你妈了。”许繁星撸起袖子,就往许年年那走,她发誓,今天一定要让许年年知道她的厉害。
许年年无所畏惧的看着自己的亲妈气势汹汹的走来,走到身边,还将头歪了歪,“诺,耳朵给你,想揪就揪吧。”
看样子,是已经习惯了的,许繁星被他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气的牙痒痒。
而这个始作俑者,还幽幽道:“妈咪啊,女人不能做成你这样,动不动就知道揪男人的耳朵,会烦的。”
“你!”
许繁星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伸出去的手抖了抖,她发誓,她如果心脏承受能力再差点,指定会被气出心脏病来。
“你们在这吵什么呢,我在三楼都听到楼下的佣人高谈阔论的说,许大小姐又开始被自己的儿子带着跑了,实在是聒噪得很。”
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卫修远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五年的时光,没有改变他任何,还是那妖孽的模样,只是,周身的气质,多了些人气儿。
不再和从前一样,飘飘忽忽的下不来,当然,这也是许繁星对卫修远的评价。
许年年曾一度将许繁星对卫修远的这种评价定义为,没水准的强词夺理。
见卫修远来了,许年年小跑上前,站在卫修远的面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苦恼道:“干爹,你喜欢的女人,又开始暴躁了,我说,您什么时候能把她制服,也好让我少遭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