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傅子修和许繁星两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除了会有工作上的交集以外,每天的对话都是那些沉闷的话题,就再也没了别的事情可交流。
许繁星觉得累了,她在也不想和傅子修进行任何无意义的争吵。
等了许久,傅子修也没等到许繁星的一句求饶,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烦闷,这样的情绪,让他无法解脱。
每天都会加强工作力度来干扰自己的思绪,可工作过后的闲余时间,许繁星的事情依旧会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每当他以为,许繁星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许繁星总是能让他看到那独有的倔强。
相比于傅子修的烦闷,许繁星显得淡定许多,她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如何设计出让人满意的外包装盒来。
许繁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傅子修的电话,却在打开通讯录时,没有看到那个命名为‘傅扒皮’的联系人。
翻了又翻,还是没有看到,续费那行狐疑的蹙了蹙眉,随后,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了一个联系人上。
看到那备注,许繁星眯了眯眸子,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随后抱着怀疑的心情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打到了傅子修那里,他在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心情是有些不耐的,可是当他看到来电提醒时,情绪竟发生了变化。
傅子修勾了勾唇角,这女人,终于忍不住了么?那就让他看看,许繁星是怎么求他的。
许繁星听着从听筒中传来的等待声音,随后,傅子修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果然,真的是他!
她的怀疑果然是没错的,许繁星咬牙道:“傅子修,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伟大的老板?”
看到那个备注时,她差点气的手机都没拿稳,真不知道傅子修是怎么做到的,能拿着自己的手机改下这个备注。
电话那头,傅子修听到许繁星恼怒的声音,本想着许繁星是来求饶的,却不成想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时间,席言深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好还是坏,他道:“私下诋毁自己的雇主,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我只是害怕名声在外的大设计师,有一天被人因为这件事诟病。”
这还真是个好理由,竟让她无法反驳。
知道自己有口难辩,许繁星索性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她恢复正色道:“我需要知道傅氏如今设计的戒指,背后的含义,以及故事,否则,我很难在模糊的印象下做出完美的设计图来。”
闻言,傅子修目光变了变,戒指背后的含义,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告诉许繁星,只是因为,他想要看着许繁星无能为力后来求着自己。
如今,他自然不会告诉许繁星这款戒指的意义,尽管,这的确来自于一个设计师呕心沥血的创作。
傅子修知道,若是让许繁星知晓了戒指的一切设计理念,再结合她的想法,一定能将两种设计完美的融合。
只是还没达到目的,怎么能直接说出来?
思索了片刻后,傅子修道:“身为一个设计师,理应应对任何困难,如果你连这点考验都经不住,我似乎要重新考虑一下你的能力,还是说,你打算求我?”
许繁星气的牙痒痒,求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不需要,既然傅总想要见识我的能力,那么我是该让你重新回顾一下五年前那个许繁星的实力了。”
“怎么,看来你已经想好了,宁死不屈?”傅子修微微挑眉。
电话那边,许繁星目光坚定道:“不错,我已经想好了,但你错了,没有什么宁死不屈,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死。”
末了,许繁星眼珠转了转,有了喜不服输的劲头,“傅子修,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傅子修眸子闪了闪,似乎对这个提议有了些兴趣,他道:“怎么赌?”
“就赌你不告诉我这些,我能不能做到一个你满意的设计来,我绝不会问任何身边的员工分毫和这件事有关的内容,并且,这戒指现在还没有上市,其背后的含义在网络上也不会查到。”
这就有趣了,傅子修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思索片刻后说:“似乎有点吸引力,不过,若是你输了,该如何?”
“如果我是输了,我就告诉所有人,我的能力不行,并且,公开向你认输,你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些么?”
不得不承认,这个赌注正中傅子修的下怀,的确很有吸引力。
傅子修唇角微勾道:“可以,我答应你这个赌注。”
“那么,该轮到我说我的要求了。”
许繁星笑的有些狡黠,她道:“若是你输了,你也一样,在大众面前,亲口承认我许繁星的能力,并且给我道歉,还有,我要亲耳听到你的一句,我错了。”
想到傅子修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那句我错了的样子,那该是怎样的场面,一向目中无人,嚣张惯了的傅子修,岂能说出这些来。
傅子修听到这个赌注,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可笑,他怎会做出这样的事,且不说他会不会输,光是这个赌注,就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傅子修对着电话沉声道:“许繁星,你不要玩的太过火。”
“允许你傅总对我各种打压,让我求饶,却不允许我提出一个小小的条件,这本就是个赌,还是说,你玩不起?”
许繁星有意刺激傅子修,她知道,这句话一定会点燃傅子修的胜负欲,这五年,傅子修的手段越来越狠,只可惜,那从不认输的劲头,和自己一样,分毫为变过。
傅子修从不允许别人说的就是,他不敢,他微微眯眸,心中的不服被挑起,许繁星,你果真是好样的。
这下,他若是不答应,还真是不行了,敲击着桌面的动作陡然停下,傅子修道:“那便赌一赌,许繁星,我不会输的。”
“如此最好,顺便告诉你,我也不会输的,我等着你的那句,我错了。”
许繁星说完,就挂了电话,傅子修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目光沉了沉,赌么,那就赌熬了,既然宁愿撑死也不会求他?
好,那就看看,最后到底能不能撑得住。
傅子修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在较劲什么,总之,他就是和许繁星杠上了,似乎只有看到许繁星的求饶,他的心情才能好受一些。
许繁星挂了电话后,坐在原地发呆,既然傅子修不肯说,那么她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盲目的想下去。
不行,她要自己主动出击,她就不信,傅子修不告诉她,就代表她不能亲自去找。
想到这,许繁星的眼里升起了希望,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她已经开始满怀期待的幻想着傅子修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自己说那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