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出去疯,别在我屋里犯浑,我不会惯着你。”冷慕脸阴沉的吓人。
“人在哪?”魏嘉译铁了心要问。
“我问你人在哪。”
“我他妈怎么知道人在哪?”冷慕被他气的脑仁疼。
“滚出去赶紧的,碍眼的玩意。”
魏嘉译站着一动不动,他上来倔劲,谁也拉不住。
“冷慕,你不告诉我,我去找傅子修。”
气的冷慕拆了烟盒,二十支香烟噼里啪啦的落下,他手指着门口。
“那你去问,别在这碍老子眼。”
魏嘉译转身就走,身后冷慕的声音在喊,“嘛的,不信就别在这呆。”
碰的一声,门紧紧关上了,魏嘉译手攥紧了拳头,犹豫一瞬还是走向电梯。
许繁星刚下班,傅子修过来接她,车子停在门口她恰好下楼。
“准时。”许繁星开了车门,傅子修膝盖上放着电脑正在办公,开车门动静让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接老婆,应该的。”
她系好安全带,傅子修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刚起步,忽然急刹车,许繁星的脑袋向前砸过去,傅子修瞬间起身过来扶她的脑袋,电脑掉在车底。
“没事?”傅子修护着怀里的人站稳了。
司机也吓了一跳,“傅总,有个人突然站在车前头,我我……”
他话还没说全,那人走过来敲车窗。
傅子修坐回来,许繁星整理自己的衣服,视线还在他身上转,看他受伤了没有。
车窗降下一半,傅子修脸色难看,“你有病?”
“傅子修,”魏嘉译握紧了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是不是你和冷慕带走了我的人?”
他挑眉,“你哪来的消息?”
魏嘉译不依不饶的问,“究竟是不是你?”
他身子半弯,胳膊搭在车顶,一拳砸了下去。
碰!
“魏嘉译!”坐在旁边的许繁星叫他,他像是没听见一般,死盯着傅子修。
“如果不是你们,为什么冷慕不跟我说明白?”魏嘉译咬的牙齿疼。
“十几条人命啊!”
“你们这群冷漠的人!”魏嘉译后心压着痛楚,他眼眶一热,滚烫的泪落下。
没人知道,那些人消失的这几天,他经受了多大的痛苦。
那些人都是可怜人,在他的救助下重新对生活扬起希望,如果他们死了,魏嘉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说啊!”魏嘉译吼了一嗓子,用尽了全部力气。
傅子修伸手开门,许繁星伸出手拉他的胳膊,担忧道,“他只是个孩子。”
“嗯。”
他开了车门,两人之间一步之远。傅子修扯扯领带,大有打一架的架势,魏嘉译身子单薄却站的笔直,他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打架肯定不是傅子修的对手,可他现在不想后退...宁愿自己被傅子修打一拳,让自己清醒!
咣!
傅子修抿唇上去给了他一拳,魏嘉译应声倒地还没来的及起,傅子修拎起他的衣领子靠近,一字一句说。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许繁星很信任你,你别让他失望,懂吗?”
魏嘉译悲怆道,“你只在乎你的人!我的人呢?”
傅子修喉咙一紧,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不远处有人拍下了着清晰的一幕,掏出手机,传了个短视频过去。
“死了。”
傅子修说出这两个字,魏嘉译浑身上下像是被掏空了,愣住半响没说出话来。
许繁星下车过来站在一旁。
傅子修起身,魏嘉译悲痛的锤着地,自己的父亲他保护不了,自己的人他也保护不了。
他身体发泄的没有力气,两只胳膊用力捶着自己的脑袋,是天才又如何!能赚钱又如何!他还是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保护不了他们!
他身子弓在地上,膝盖上是灰尘,脸上是伤。
咣当一声,他身子往前倒了过去。
傅子修整理自己的袖子,许繁星蹲下查看他的情况,傅子修冲着司机摆摆手。
“扶他去车里,顺便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
魏嘉译半夜开始发烧,身体不像身体,他的灵魂仿佛自己跑出来了,站在半空中像是看陌生人,他冷血无情。
“他们都死了,被你害死的,你救不了你爸,救不了他们,你什么都不行!”
他泪珠子砸在枕头里,在床上弓起身子,任由痛苦侵蚀。
房门前,站着的是傅子修的家庭医生。
许繁星双手抱怀和傅子修脸沉着,没一会大门口响声一片,是冷慕来了,又撞到那课桔子树。
不过这次他实在没有什么心情给树找医生了,一脸焦急的跑进来,“人怎么样了?”
“你小声点。”
冷慕抓了把头发,愧疚道。
“早知道不让他们找你去,他知道真相了?”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子修,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说了,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
三个人坐在桌子前,医生进去看。
“不说实话,等着他反水?”傅子修理智,说话一本正经。
“什么意思?”许繁星强烈的感觉他们两个有事瞒着自己。
“嗯?”
冷慕叹口气抽起了烟,“陈臣光并没有抓了人。”
她手收紧,心跟着悬起来。
“直接杀了。”冷慕话音一落,许繁星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挣脱好一会,脸憋的红了。
“怎么会?”
她难以置信,可当真的挺说这一切,又觉是陈臣光的做派。
傅子修眉头一紧,“你怎么确定他不知道?”
魏嘉译那么聪明,他怎么会预料不到自己的人已经被陈臣光杀死了?
冷慕私下里了解过魏嘉译的基地,知道这些人对他的重要性。
要不然也不会说服傅子修瞒着,他们正商量着,屋里的魏嘉译喊了一声,“不要!”
撕心裂肺的痛险些要了他的命。
医生抹着汗出来,“找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吧,他的创伤很严重。”
“严重?”
“嗯。”医生脸色也不太好。
“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影响他的以后……”
“他是个天才。”冷慕有些可惜的说。
“天才也会生病。”医生指了指脑袋。
“他们比正常人聪明,感知痛苦的程度也比一般人高。”
冷慕捏着手里的烟,往门前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