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当中脱衣服,哪来的过敏?
“你身上的确有化学药品的味道。”
魏嘉译一本正经的解释,他们进去解救人质时,冷慕怕里边有什么血腥的场面,护着魏嘉译没让进,还不是担心他发病?
这下好了,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他现在浑身巨痒,还要忍着问那些人。
“检查了吗?”
“没出结果。”魏嘉译比平时要安静,不说话的时候更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好一会,许繁星打电话让他过去,魏嘉译从椅子上起身,冷慕跟着抬头,他黑色眸子正盯着自己,紧接着魏嘉译说,“谢谢了。”
直到他出了病房的门,冷慕轻笑一声。
“啧,不是白眼狼。”
许繁星双手抱怀,看着陆续检查的人,脸色凝重,傅子修站在她身后,表情也没好到哪去。
魏嘉译迈着步子走过来,心里做好准备,他们的确还活着……只是活不久。
他查不出来,陈臣光对他们用了什么化学药品。只是闻到那股味道,本能的怀疑。
许繁星手攥紧了,陈臣光不仅是个奸商...竟然拿人命这么不当回事,她回头看魏嘉译寻求他的意见。
“报警吗?”
“我们手上没有证据。”
许繁星手指着正在检查的人,“他们不是吗?魏嘉译这么多人证,你到底还在等什么?”
她是真的有些急了,傅子修过来拉她的手,许繁星甩开他。
“傅子修,你也要眼睁睁的看着陈臣光继续祸害人吗?”
傅子修没说话,眉皱的紧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你们两个?”
许繁星冷笑一声,如今知道的这一切,全都刷新了她的三观!陈臣光这样的人,就该被碎尸万段。
“你冷静一点。”傅子修压着声音哄劝她。
“繁星,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傅子修视线落在不远处,“他在逼我们出手。”
许繁星胸口喘着气,闭着眼睛缓和了一会。
透明的玻璃内,魏嘉译的人正在做检查,看到他微微一笑,让他放心。
魏嘉译回了一个微笑,手指落在玻璃窗户上,长睫毛落下又张开。
“我父亲惨死,朋友被抓。”
他没看许繁星,可她知道,魏嘉译在劝自己,“我比你更着急。”
“可这个时候,我们乱了阵脚,就正中了陈臣光的圈套。”魏嘉译苦笑道。
“我们不能如了他的意。”
他肩膀弓着,忽然回头看着她,“但我也不会忍了。”
身后的傅子修淡然道,“陈列消失几天了?”
许繁星微微一愣,“请假三天了。”
“他想跑。”傅子修冷哼一声。
“没那么容易。”
静谧的走廊里忽然传出一阵哀嚎声,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是许繁星忍不住开口询问。
“冷慕真的中毒了?”
“没有,他过敏。”
傅子修用脚趾头想,冷慕这个矫情鬼一定会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利用陈述,逼他出来了吧。”
魏嘉译嘴角提起,“毕竟亲手杀死的哥哥,死而复生是一件让人多么震惊的事啊。”
魏嘉译脸上在笑,他看到里边的人向他招手,刚要推开门进去,手被许繁星抓住了,他扭头疑惑的看她。
“你进去会不会……”
他笑开了,“放心吧,不会传染。”
许繁星和傅子修回到病房里,她一直沉默,许繁星不开口,傅子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拍着她的手安慰。
“陈列跑了也不是你的错。”
她睫毛垂着,“我应该早就预料到的,他的反常,如果我早点发现,那他们……”
“不是你的错。”傅子修后背挺直,眸色坚定。
“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
“而且他会出来的。”傅子修揉她的脑袋。
“我们现在要下圈套了,许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许繁星点点头。
隔日的媒体上,陈列贪污的消息被爆出来,许氏第一时间被推上媒体的最*。
股票直线下跌,许氏两个月内查出来两个重要股东贪污视线,同行都在等着许氏倒台,跃跃欲试的想要用最低价收购。
然而还有一些人是隔岸观火的,等着看许繁星的笑话,比如成鑫。
他握着红茶,满面红光啧啧嘴,“没想到许繁星的公司里也这么不干净。”
属下笑着说,“成总,我们手里的证据要不要直接移交给警方。”
成鑫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当然给我们和许总可是朋友,朋友有难我们自然要落井下石。”
属下笑的更大声了,“我马上去办。”
事情一暴露出来,警方派了三拨人来许氏调查取证,陈列早就逃之夭夭,他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些,提前准备好逃跑了。
他贪污的钱数,足够他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许繁星应付了第三个调查组,脑袋有些疼,陈警官推门进来。
“许总,您如实回答就好。”
她点头,重复的说着刚才说了一遍的话。
送走了人,许繁星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手机震动不停,平时合作的老总,都急着打电话过来确认,恐怕影响了自己。
他们忙着考虑解约的事,傅子修和魏嘉译的人,正在到处找陈列。
警方通缉令很快下来,陈列只要还在国内,就会被人发现。
傅子修的电话是快下班的时候打过来的,许繁星收拾好东西正要去他那。
“我过去接你,我们直接去B城。”
许繁星挑眉,那个地方很偏僻,是个小城市...不过她有一点了解,哪里是陈列的故乡。
晚上七点,五辆黑色奔驰车飞驰在公路上,从繁华城市驶向偏僻路段。
傅子修靠在车椅背上闭目养神,许繁星知道他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他的人每隔几个小时就要打电话汇报。
这场无形的战争,枪声已经打响了。
她从车里找到一个薄毯子盖在他身上,傅子修睡眠浅,抓住她的手,许繁星看着心疼,
“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你先睡,我叫你。”
他眼睛没睁开,嗯了一声,手没松开。
另一辆车里,魏嘉译看着旁边的男人,眉皱紧忍不住说了一声,“你可以坐在后边的车里。”
冷慕身上喷了各种各样的香水,味道熏人,像是自带了炸弹,随时让魏嘉译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