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译是被冷慕强迫带走的,在车上的时候,魏嘉译看着他脸色冷漠,头疼剧烈他忍着疼,脑袋搭在车椅背上。
冷慕的手机响了,是许年年发过来的照片,照片上是许繁星和傅子修的合影,他正要回复一条语音,许年年的话又发过来,“冷叔叔,今天有人质疑你不是我叔叔。”
他冷笑一声,现在可没有时间管这个小屁孩,“我真不是你叔叔。”
魏嘉译手搭在额头上,听到他说这句话,没忍住笑了一声,冷慕眼神扫过去,“笑什么你!”
他脸上滚烫,看来又发烧了,冷慕虽然现在恨不得将他摔在地上打一顿,可脚下还是踩了油门,“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魏嘉译我再说一次,再有一次,你就是死也别死我跟前。”
“不会。”魏嘉译无奈的摇摇头,他现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烫的没劲。
他不说话了,冷慕脸更沉了下来。
许年年收到他这条短信,小肩膀深深叹口气,看来冷慕都不跟他一伙了,虽然冷慕蠢吧,但是自己还是可以忍受的,他又给冷慕发了一条短信,“冷慕,你知道天才少年在干嘛吗?他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这条短信,冷慕安顿好魏嘉译才发现,他人躺在病床上,烧的晕乎。
许年年竟然敢直接叫他大名!冷慕人靠在墙上,“他死了。”
许年年的电话随后打过来,冷慕挂断,他再打过来,他再挂断。
重复三次,冷慕接通了他的电话,“怎么了许年年?”
“冷...叔叔。”许年年十分有眼力价,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态度说话,“天才少年怎么会死?我不相信,他这么聪明怎么会自杀?”
“自杀?”冷慕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许年年,他被人杀了。”
“被谁杀了?”
冷慕摸着兜里的口香糖,“我。”
电话另一头的许年年笑出声,冷慕脸彻底黑了,他听见许年年说,“一般人是杀不了魏嘉译的,你更杀不了他。”
他抖落着口香糖的糖纸,“什么叫更啊。”
许年年看着不远处像是争吵起来的许繁星和傅子修,打算尽快解决面前这个问题。
“冷叔叔我觉得你可以杀了他。”许年年话音一转,“冷叔叔我爸是有什么事吗?”
冷慕眉毛一挑,感觉到电话另一头的这个小鬼,可能有事求自己,“怎么了?”
“他们在吵架。”
“谁?”
许年年叹口气:“傅子修和许繁星。”
听到他也对他们俩直呼其名,冷慕忽然心里舒服了,他挑着眉愉悦的逗许年年,“不是你怎么回事啊小孩,现在这么没礼貌?”
“我想你了。”许年年这句话像是一拳头捶在棉花上,瞬间没力了,本来以为冷慕能够感动,冷慕冷笑一声反驳他,“你是想我了?还是想天才哥哥了。”
许年年顿了一声,“都想了。”
“你叔没空,你哥...”冷慕从门窗上往屋里看了一眼,“也没空。”
冷慕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摸着自己口袋里的薄荷糖,才想起来没有和他算账,这个小孩满脑子都套路。
许年年挂断了电话,他们的活动早就结束了,他人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
不远处的许繁星正拉着傅子修的胳膊,“你绝对不能去东南亚。”
傅子修眉皱着,看起来颇为为难,他双手握住许繁星的肩膀,“你相信我,我不会出事,嗯?”
“你在家里好好的,我会让冷慕保护你们两个。”傅子修声音很缓,耐心也到了顶点。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许繁星,他总不会舍得对她发火。
“国外不比国内,而且我听说了陈述也去了东南亚,傅子修你过去是不是就要找陈述。”
许繁星红着眼睛看着他,傅子修没否认,他也不想骗她。
她捏着他的胳膊用力,“那你更不能去了。”
“傅子修!”
傅子修唇边带笑,正想着用个什么理由,许年年背着书包走过来了,“你们别吵了。”
许年年指着傅子修,“他是个男人,他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了。”
许年年抬头看着傅子修,“你如果出事,我会让妈妈嫁给别的男人,我要喊别的男人爸爸。”
“你听懂了吗?”许年年一本正经的挺直自己的小肩膀,认真的盯着他。
傅子修低头去捏他脸上的肉,咬牙切齿的说:“你可真是我儿子,一点情意都不留。”
“一般一般。”许年年笑着说:“谁让我是你儿子,继承了你的血脉。”
许繁星还是担忧,晚上回家时,才发现孙秘书将飞机票都定好了,她这下是真的拦不住了。
魏嘉译晚上十点才睁开眼睛,冷慕不在,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他抬抬自己的胳膊,这个时候的体力可能没办法一个敌两个。
他拖着身子下床,刚一拉开门,旁边伸过来一只胳膊,“魏少您现在还不能出去。”
魏嘉译一开口,嗓子还是哑的,“我知道,我想见冷慕,我手机没电了。”
怕他们不相信,魏嘉译摇摇手上的电话,他今天根本没充一会,人又被抓回来了不是。
男人按着自己的耳机低声吩咐,听到他上报了,魏嘉译转身回去,咣当一声关上门。
冷慕比他预料的时间要到的晚,接到下属的电话,冷慕正品着红酒和一群狐朋狗友畅聊人生呢,这个小混蛋既然让自己伤心,他也没必要捧在手心里了。
尽管人现在坐在沙发上,魏嘉译还是能够闻到他身上的一股胭脂香味,看来是刚从美人怀里出来。
魏嘉译扯了下苍白的唇,“打扰到冷少的好事了。”
他略带着火气味的声音,让冷慕一愣,不过很快他脸上又挂上标准的笑,“魏少知道就好。”
冷慕皮鞋点着,不耐烦的看着手表,“所以魏少这么晚了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魏嘉译咽口唾沫,他现在忽然不想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了,心里憋屈委屈的要命,“没什么事了。”
“哦。”冷慕不愧是从花丛中走过的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抽身而退,他起身整理自己的西服,人往门口走。
手在碰到门前,冷慕似乎是在等他,病床上的少年喊住他,“冷慕,我要和傅子修一起去东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