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沉着脸挂断了电话,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她让孙秘书把礼物分给员工,自己下楼了。
赛车场上,冷慕的那辆车缓缓停下来,他摘下头盔冲着魏嘉译灿烂一笑,拍着自己心爱的车说,“要不要来试一试?”
魏嘉译一脸难受的样子,冷慕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你怎么了?”
“许繁星知道许年年的事了。”
冷慕拎着头盔,瞬间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卧槽,哪个不怕死的跟她说的!”
站在面前的某个少年,眼神有些古怪,他吞了口吐沫,“我。”
冷慕瞪了他一会,发现自己没办法跟面前这个美少男生气和交流,干脆拎着头盔先走。
“快点啊,咱们不过去,许年年的*怕是要开花了。”
整个傅氏别墅,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许繁星手里拿着根棍,许年年跪在地毯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冷慕和魏嘉译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往日嚣张跋扈的小伙子,此时竟然落到如地步。
可惜啊,冷慕心里啧啧嘴,救许年年要紧,不然他们几个谁也跑不了。
“许繁星你怎么还体罚呢!”冷慕走过来坐到沙发上,看到他们一来,许年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只不过只是一瞬间,许繁星视线扫过来,“许年年说,你打那个小胖子了?”
“我靠!”
冷慕顿时炸毛了,“不是许繁星你把我当什么样的人,我是那种欺负小朋友的人吗?”
许繁星认真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是。”
“我去。”
冷慕气的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你太小瞧我了,你问问魏嘉译,我那天就捏了小胖子的脸了!”
“为什么捏他脸?”脸?许繁星想到周蕊儿给她看的那张照片,周齐伤的是后背,不是脸。
她双手抱怀,手上的棍子晃了晃,眼睛一眯盯着许年年,“我问许年年,他不说实话。”
许繁星本来也没打算问冷慕,他浑身上下都写着不靠谱三个字,许繁星视线移转看着魏嘉译,笑着说,“来,你说。”
“魏嘉译我知道你跟冷慕不一样,虽然你现在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告诉你,我是很信任你的。”
许繁星走近了,冷慕喊了她一声,“不是……许繁星你有病啊!你说我什么呢。”
“唉。”魏嘉园叹口气,“我说。”
“那个叫周齐的小胖子欺负孙小美,还在年年的比赛时故意使坏绊他一脚。”
魏嘉译说话没有停顿,坦荡认真,“许年年的脚就是这么受伤的。”
许繁星皱着眉,回头看了冷慕一眼,“你动手了没?”
“我跟一小孩叫什么劲啊。”冷慕不屑的哼了一声,“而且周家我也认识,不好下手。”
许繁星也觉得是,就凭冷慕这个脾气,惹了他的人,一般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要不然许繁星也不会在收到照片的时候,考虑冷慕是否下手的问题。
而此时,她掏出手机扔在桌子上,“自己看吧,周蕊儿这盆脏水要泼你身上了。”
魏嘉译先拿起来看了一眼,抬头看了冷慕一眼,冷慕暴躁的从沙发上起身,“不是,什么照片啊,你们一个两个的……”
“我靠。”冷慕脑门一热,“我的天,这个小胖子是被虐待了嘛?周蕊儿不会说这个是我干的?”
许繁星忧心忡忡,“不是诬陷你,是诬陷许年年,她说要起诉许年年在学校欺凌。”
“没毛病吧!”冷慕也跟着不悦,“这伤看起来是人家小孩打的?这一看……”
“不对。”魏嘉译指着周齐后背上的伤,“这不像是打的,到像是摔的。”
天才就是天才,做什么事都这么细心,冷慕也低着头仔细看照片,“你看他这个痕迹,像不像自行车的车轱辘。”
周蕊儿就是故意想要冤枉许年年,许繁星和这个周蕊儿没什么过节,她想不到这个周蕊儿为什么会冤枉许年年,难道是因为傅子修?
她的确是记得在一次酒会上,撞见过周蕊儿缠着傅子修。
只是……
“繁星,你想什么呢?有什么眉目?这个周蕊儿明显就是冲着许年年来的,这件事我来处理吧,我让人去查,两个小时之内一定给你个结果。”冷慕说完话,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魏嘉译还盯着那张照片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许年年走过来了,“妈妈,我是不是又闯祸了?他要不是欺负小美,我不会……”
许繁星摸着许年年的脑袋,慈祥的笑了笑,“不,年年你做的很对,别说小美是你朋友,就算只是同学关系,作为男孩子你都要绅士,对每个女孩子要礼貌,看到别的女孩子被欺负,也要出手帮助。”
“这是做人应该拥有的最基本的善良。”
许繁星语重心长,“妈妈跟你道歉,这件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妈妈。”许年年有点惊讶的看着许繁星,心里更多的是感动,妈妈从小教育他的话,他都记得住记得牢,许年年坚定的点了点头,“妈妈,我没有打他。”
“好,剩下的事交给妈妈处理。”许繁星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许年年被诬陷。
“小胖子身上的伤,一般的鉴定都可以看出来,不是人力导致的。”魏嘉译认真又严肃,“可以查一下学校附近的监控录像,我觉得会有收获。”
“查了。”冷慕握着电话走进来,“人家说了,监控被人动了手脚。”
他眼眸变深,“看来这次的周蕊儿来势汹汹啊。”
冷慕看了许繁星一眼,“你真的没做什么得罪她的事?”
许繁星狠狠瞪了他一眼,冷慕举起双手,“得,是周蕊儿有病行了吧。”
“怎么解决啊现在,要不要通知傅子修一声,毕竟这可是他的宝贝儿子。”
“不用。”傅子修最近在忙陈家剩下的生意,一直半夜才回家,这点事许繁星不想在拿到他面前去,给他添堵。
更何况她现在是个连班都不上的人,总不能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我问清了,是徐老师指证许年年的。”
“谁?”许年年震惊的抬头看了许繁星一眼,“徐老师?”
那个看起来温柔又柔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