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孙严却站着没离开。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个破地方捡垃圾。
说什么考察现场,无非就是那几个工作,在孙少爷眼里,就是捡垃圾。
“傅总,能不能和夫人说一声,我错了?”孙严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倒不如实话实说。
“不能。”傅子修腾出空看了他一眼,“下午七点,去准备一下。”
孙严一脸憋屈,还是迈开了步子往门口走去,他心里难受死了,却毫无办法。
谁让人家是总裁,他是特助呢。
“你离职后的交接记得做好。”他人走到门口时,傅子修又开口说了一句。
“傅总放心,我一定好好完成工作!”孙严颇为不悦,现在他心里,就认为傅子修是个过河拆桥的主,现在用不着他了,急着难为自己!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孙严忽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傅子修抬头,见他还站在那,眉拧着,他转着手上的戒指,缓缓的开口,“嗯?”
“想打一架?”傅子修的戒指掉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他人已经站起来了,扯开了领带,长腿迈过来,“有什么不服气的?讲出来。”
孙严站直了身子,他再怎么说也是孙家少爷,气势上不能输,他冷笑一声,“傅总这是舍不得我的才华?想要用这种方法留住我。”
傅子修人站在离他两步远的位置,听他这句话,微微侧了下头,像是没听清,“什么方法?”
他眼里坦荡,却也的确在等他开口。
“折磨人的借口。”
傅子修挑眉,有点不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你觉得...我是在刻意为难你?”
“我和夫人顶嘴是我的失职,但是你必要让我去捡垃圾吧。”孙严工作上一向兢兢业业,要不是他现在露出脾气来,傅子修差点都忘记了,他不过也是个和魏嘉译差不多大的孩子而已,
傅子修单手扶在腰侧,不解的问他,“你觉得我哪为难你了?交接工作不正常?东郊区的地能找出来第二个比你了解的人?至于夫人,嗯,我不太清楚你怎么得罪她了,不过得罪就是得罪,你认。”
他缓慢的开口,“孙秘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了。”孙严这下更郁闷了,傅子修两句话,将他摘的清清楚楚,他再怎么说,也在傅氏工作了这么快两年了吧,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况且他功劳大的很啊,傅子修就没一点舍不得自己?他还真不相信!
“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傅总我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傅子修今天的正装里套的是小马甲,他掀眉看了孙严一眼,“怎么?舍不得你就能留下?”
他瘪瘪嘴不说话了,他不可能留在傅氏的,孙家的生意开始往中国转移,马上到他用武之地了,他浑身的本领等着大显身手呢。
“不能。”
“那还不出去。”傅子修刚才真想动手教育一下这个小子,他都舍不得惹许繁星生气,孙严竟然敢,嗯?
下午两点,许繁星让保镖送自己去和江晓柔见面,大卫回美国了,连通约翰也跟着一起回去了,费用江晓柔全出。
让她心疼的不是钱,是人,她承诺了,大卫一好完全可以来她的公司上班。
只不过现在他们的美容院,突然没了这两个整容好医生,恐怕这一项要暂时放下了。
许繁星喝了一口咖啡安慰着她,“没事,现在说明我们和周蕊儿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她不是自己找不到好的整容医生,要费尽心思毁了我们这个项目嘛。”
“嗯。”江晓柔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许繁星却看出来她眼睛里的冰冷,女人一旦狠起来,男人都得靠边。
更何况,是江晓柔这么个狠角色。
“等着吧,明儿晚上请你看好戏。”江晓柔食指拇指捏着小勺子,轻轻舀着咖啡,“一出好戏。”
“得嘞。”江晓柔不让她插手这件事,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她不一样,她是江家大小姐,可以随意对付周蕊儿。
让她所有招数都用到自己身上,江晓柔也丝毫不惧怕。
“你和孙严怎么说了?”许繁星虽然气孙严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不过站在江晓柔的那边想,孙严就是个纯洁少年了。
江晓柔表情惊讶的看着她,“什么怎么说?还能怎么说啊,他太小了,不适合我。”
“不是吧。”许繁星听她这句话没忍住笑了,“看看我们江家大小姐,竟然也在乎这个?你担心代沟?我看孙严可是成熟的很,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觉得他帅吗?”
“有傅子修帅?”江晓柔反击道,她笑眯眯的,眼睛像是狐狸一般。
许繁星当然摇头,“没有,当然在我心里傅子修最帅了。”
“那不成。”江晓柔从椅子上站起来,开玩笑道,“听着,我要找,得找个比傅子修帅的。”
她拎着包,风情万种的离开了,许繁星叹口气忍着笑,江晓柔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在意的啊,要不然这么快就拎包落荒而逃?看来还是动心了。
许繁星正要离开时,门口忽然进来一个人。
一个无比帅气的男人,男人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长款大衣,西裤长腿,从他一进来,所有女孩子都冒星星眼的那种。
许繁星一瞧见他就笑了,这不是刚才还在议论的傅子修?
她心里想,看吧看吧,反正这个男人是你们得不到的!因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她心里想着,笑意顺着眼睛跑出来,傅子修走到她旁边站定了,抬手自然的替她拂开碎发,“笑什么呢?”
许繁星摇摇头,这个想法一定不能让傅子修发现,否则他一定会沾沾自喜,那可不行。
“你要喝咖啡吗?”
傅子修微微皱眉,“不喝了,走带你出去吃饭。”
“去哪啊?”自从怀孕以后,许繁星几乎不在外边吃饭了,她一向谨慎,更何况傅子修说外边的东西不干净,家里新请回去的厨子,做饭很棒的。
“去了就知道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傅子修小心护着她的脑袋让她坐进车里,“孙严找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他,许繁星气又上来了,“他说我是个心机女,话可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