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臻笑了一声,抬眸看向知诺,“前生今世又有谁说的清楚呢。”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手指轻轻刮了冥墨挺拔的鼻子,“忆起是痛,想起是泪,你也愿意?”
黔臻看着冥墨,话却是说给知诺听的。
“我想知道。”
阁楼里,知诺黔臻双膝面对而坐紧闭双眸,紫金玉悬在二人上空,“知诺,你所听所看皆是梦境……”
黔臻的声音变得空灵,越来越远……
耳边渐渐想起欢快的声音,像是一场盛会……
“诺兮你醒醒,你怎么睡着了。”耳边传来急促的声音。
诺兮是谁?这个声音和在冥界听到的声音好像……
“诺兮!你再不醒,我就把你丢到圣灵河了。”
眼皮好重,胸口好闷,是谁?在呼喊我。
“啊!”知诺猛然坐起,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床边是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男人,稚嫩的面容上还有几分担忧,一头青丝束在发冠上,这个人是……冥墨!
惊恐的睁大眼睛,她是被冥炼又抓回来了吗?
黔墨在知诺眼前挥了挥手,“诺兮,你怎么了?”
“你、你你、你是……”
紧张担心的面容渐渐露出微笑,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知诺雪白的额头,“你个小笨蛋,我是你哥哥啊。”
“哥哥?”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红色罗衣裙,在摸摸自己的头发、脸颊,她是穿越了?还是……“我、我在哪?”
“睡了一觉怎么失忆了,”黔墨宠溺的一笑,“这是玉衡山。”
玉衡山?又是哪里?为什么她觉得似曾相识又不相识呢。
“黔墨君,”门口进来一个白面小生,双手微微重叠向二人施了一礼,“景云君已经归来,在圣灵河畔等您。”
“好,我马上去。”黔墨扬起笑容,转头看着知诺,“诺兮,哪里也别去,等我回来。”
“好!”
待那个自称哥哥的人走了以后,知诺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屋内细细打量,房间内的桌椅全是紫檀木,偶尔有几个瓷器装点,干净又简单,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
圣灵河畔。
“景云,你回来了。”黔墨疾步跑了过去,“你师父找你没什么事吧?”
男人着莫白长衫,衣边以祥云图案点缀,青丝以同色系的发带绑住,面容中带着清雅,可为是不食人间烟火,可偏偏……
“无事,”微微低头看了一黔墨,眼中露出一丝温柔,将藏于袖中的白玉簪子轻轻插入少年的青丝中,“诺兮怎么样了?”
黔臻微微嘟气嘴,歪着头似乎很头疼,“她最近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冥医也查不出任何缘由,我才带她寻你的。”
黔臻和诺兮是冥王的一双儿女,千年前冥王以划圣灵河畔为界与天族离分,不再受天族的统治也不再朝拜天族,常年生活在地府之中,近些年冥王的气数大不如从前,天族也几次三番派人前往冥界谈和,都被冥王阻拦在外。
“带我去看看。”
“嗯,我们走。”
清吟室内,知诺斜靠在床边,苦思冥想,总感觉自己陷入一团乱麻中毫无头绪,又感觉真相就在眼前。
门被推开,一个淡蓝色长衫的人走了进来,面容白皙,却不施粉黛,红唇皓齿,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女……
“为何如此看我?”景云嘴角微微扬起……
什么?男的!这世界怎么了,一个个男的长的比女人还美……
“诺兮,这位是玉衡山景云君,也是哥哥的挚友,你不要担心……”
挚友?景云眼中流落出几份冷意看着黔墨,后者缩了缩脖子,吓得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