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景年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母亲一切都好。”萧慕君也知道了华景年不会说,于是回答道,“不过我夸父亲字写的不错时,母亲似在垂泪。”
“你怎么说的?”华景年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萧慕君有些不解,却仍老老实实地说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华景年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去,“君儿好好休息,为父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恭送父亲。”萧慕君拱手一礼,莫名的,萧慕君觉得,此时华景年的背影有些萧瑟。
蔡府。
“端日啊,”蔡守成突然开口,“平昌侯近日又有跟你重新结亲的想法了。”
“平昌侯府此番,吃相未免太过难看。”蔡端日无语,“不是女儿看不起自己,虽然有官家亲自为女儿辟谣,可女儿在世家贵族眼中看来依旧是名声扫地的人。”
“你也太妄自菲薄了。”蔡守成叹了一口气,“你是我的嫡女,即使名声不好,也多的是人想娶你。”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蔡端日讽刺一笑,“这些人,也只不过是为了借一把父亲的东风了。”
“平昌侯府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勋贵人家娶宗妇可谓是慎之又慎。更何况是他们先退婚的,这种自己打自己脸的事都做出来了,莫非是犯了什么祸及九族的事?”蔡端日嘲讽道,“让他们不惜牺牲精心培养的嫡长子的婚事,也要和父亲搭上关系,恐怕事情不小啊!”
“端日,幸亏你不是个儿子,恐怕父亲就要退位让贤了。”蔡守成默了默,感慨道。
“真的?”蔡端日惊讶了,居然猜对了?蔡端日再接再厉,试探的追问道,“父亲,平昌侯府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蔡守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含糊其辞:“端日放心,这门亲事我不会答应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抄佛经吧。”说罢,转身离开。
蔡端日老老实实的回房抄经书,边抄边分析。
“我们蔡家在京中,除了有实权外,可能是有钱了。可貌似杭州一带也不会缺了捞钱的门路啊!”蔡端日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为钱,也不是为了朝中有人,那么就是因为父亲的官职了。”
“父亲任三司使,号‘计相',总揽财政收支、租赋及盐铁专卖事务,掌全国钱谷出纳、均衡财政收支……”
“莫非……”蔡端日豁然开朗,“难道是杭州,甚至是两浙路一带有人大肆贪污受贿?更或者,有人走私私盐?”
不得不说,蔡端日真相了。
华府。
“什么?”华锦娇听了下人的回禀,秀眉一挑,怒道:“平昌侯府又去蔡府提亲了?”
“不过蔡家以府中娘子年纪太小而拒绝了。”下人连忙战战兢兢地回道。
华锦娇娇哼一声:“蔡家的人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蔡端日配不上清哥哥。只是……”
“只有我清哥哥嫌弃她的份,”华锦娇不开心了,“她算什么?有人肯娶她就不错了,还在这里挑挑捡捡。”
“姑娘……”下人无奈了,“您若无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下去吧下去吧,”华锦娇无所谓地挥挥手,又添了句,“对了,我记得在杭州时,每逢初一十五,平昌侯府就会去灵隐寺上香,对吧?”
“是,姑娘记性真好。”下人不得不应道。
“你去告诉哥哥,三月初一,我要独自去大相国寺上香。”华锦娇随意说道。
“啊?”下人懵了,“姑娘,这……”于礼不和啊!
“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华锦娇催道。
“是,小的告退。”下人忙下去禀告。
华景年知道了这个消息时,正在书房练字。
闻言,眉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练字:“随她去吧。反正这京中,无人敢对她如何。”
“我到底就这一个妹妹了,成全她这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公主府中,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萧锦瑟轻笑道:“他倒是疼这个妹妹。反正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娘子,估计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那老头子也不会针对她的。”
是的,大家都有默契了,前朝斗争,不会连累到后院女眷。
当然,自己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