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儿见过两位娘娘!”小皇帝萧慕贤一进门,就朝两位太后行礼问好。
“惠国拜见陛下,”萧锦瑟连忙朝小皇帝行礼问安,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皇帝扶起来了:
“姑姑既是我的长辈,又教养我多年,何必如此多礼?”
小皇帝这话说的没错。先帝后宫争斗不断,当时的太后又懒得管儿子的后宫,于是先帝便将这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自己嫡亲的姐姐照护教导。
“虽说如此,但礼不可废。”萧锦瑟一本正经说道,随便斜了眼华景年。
小皇帝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笑着拉着两位太后和萧锦瑟一边闲聊转移话题,一边等其他人来。
不一会儿,宁王爷、安国公和蔡三司使便到了夕梨阁。
一进门,蔡三司使朝两位太后、皇帝、萧锦瑟等人行礼后,便抱着自己的女儿蔡端日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光是蔡端日,其他人也有些无语了。
若是蔡端日这样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梨花带雨,倒也赏心悦目。可是蔡守成,你是个老男人了啊!
小皇帝轻咳一声,蒋太后皱了皱眉。
安国公闻琴声而知雅意,连忙上前打了蔡守成一巴掌:“蔡守成!你当年娶我妹妹时怎么答应我的?我妹妹出事,我忍了;我妹妹难产,我也忍了!可现在,现在!连端日她也!”
说着又是一巴掌。
蔡守成突然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瑟瑟,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蔡端日听了这一声“瑟瑟”,如遭雷击:难道,父亲并不是像原著里所写的那样深爱着惠国大长公主,而是深爱着自己的母亲?这之间不知是有何隐情?
安国公是勋贵人家,祖上是以军功发家的。自幼习武的他自然是看不惯蔡守成这哭哭啼啼的女人作态,两眼一瞪,又要在打一巴掌。
宁王爷眼疾手快,连忙拦住了安国公,劝道:“这事,也不能怪蔡三司使啊!”
蔡守成回过神,摘下官帽,朝小皇帝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微臣肯请皇上做主啊!”
“蔡卿请起!”小皇帝亲自扶起了蔡守成,接过宫女捧着的乌纱帽,给蔡守成戴好,“蔡卿乃三朝旧臣,怎么能如此小性子?”
然后转头看向华景年:“华卿不知如何打算?”
华景年不卑不亢道:“蒋家设的计,为什么要我来承担?”
“华景年你放肆!”蒋太后怒了,恶狠狠的盯着华景年,咬牙切齿道,“休要胡说八道推卸责任!自己心术不正与旁人何干?”
“太后是心虚了吧!”华景年毫不畏惧,迎着蒋太后那要化为刀子的目光说道,“一开始你巧借名目,将我和公主控在宫里。然后故意将蔡家小娘子带到这里,意图陷害我。”
“哼,你这上下牙齿随便碰碰,就可以随意诬陷我?看来,华枢密使没少网罗罪名污蔑官员啊!”蒋太后冷哼一声,不屑道。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华景年仿佛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其一,众所周知,蔡小娘子是被人带过来的。据我所知,这次宴会由太后一手操办,所有的宫人都是蔡家在宫里的心腹。”
“其二,蔡小娘子被人泼的茶里含有春药,只要派太医一验便知。而宫里戒备森严,蔡小娘子不可能能把这种东西带进宫。而宴会上所有的食物茶水都是由太后您的人准备的。”
“第三,外臣是不能在宫里留宿的。而太后您不仅把我关在宫中,还特意选了这么冷清而又不偏僻的夕梨阁中。蔡小娘子聪慧,您这是怕如果路途遥远,恐怕是会看出破绽吧?”
“太后,不知景年说的可对?”
“不对,”蒋太后突然笑了,如同鬼魅一般,“你知道吗?泼了蔡小娘子一身茶的是你的妹妹华锦娇啊!而且,老身已经命所有太医仔细查过,只有那一杯水是有问题的。”
“华景年,是华锦娇,是你的亲妹妹要害你啊!这和我们蒋家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怎么给你的宝贝妹妹善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