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到场之后那个年轻人交代了他叫做刘天,外号“六子”,他只不过是马累的一个马仔而已,他只不过是知道猎人组织这个东西,但是对于这个组织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构造却一点都不清楚,看来不抓紧把这个马累抓捕归案我回到K城也是极其不安心。
这马累看来不仅是个这所谓的大中华外贸公司的区域经理,一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而且还是一个小地头蛇,高飒实给他的几个朋友打了几个电话帮我问了一下这个马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相信我一出门就能碰到一个他的小弟,这种巧合对我而言一定代表着什么特殊的意义,虽然高飒实一直在强调这就是个意外,但是我一点也不相信此时被荷尔蒙攻占了大脑的他的鬼话。
“马累的货源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虽然一副淡定的样子但是却那话恐吓着刘天,这感觉像是一种无形的强大的气场在压迫者刘天,后来高飒实说感觉当时附近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的让人窒息,我虽然不知道高飒实是不是在哄我,但是刘天确实磕磕巴巴的吐露了一些消息。
马累就是H城的负责贩毒的一个小头目,他是猎人组织里面的人,但是身居什么位置像刘天这种层次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而那个大中华外贸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皮包公司,专门做这种不干净买卖,而它的本体也是刘天这种层次的人接触不到的,但是刘天是迷之新传媒公司的一名员工,据他交代他还与许彝辉曾经有一腿。无论是我从艺姐口中听到的,还是从李简、马杰以及这个刘天口中听到的,像是范新玉和许彝辉她们两个在他们的口中的代号都是那种女人,这使我不禁挑了一下眉,其实我对这两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偏见,我认为那是她们两个喜欢的生活方式,说不定她们的原生家庭给她们带来了什么影响,比如说很可能其中的一个人的母亲就是一个娼妓,那么她们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笑贫不笑娼,她们的世界观与价值观从小到大都是扭曲的,这也许并不是她们的错,当然,我也不是特指这两个女人,而是映射这一个现象而已,所以我不觉得她们有什么问题,至少她们还有些手段,还能够让一些男人默默地为她们付出的,虽然我不是比较提倡这种“快餐”族的生活,就好比我认为我在大学就是属于蛰伏了四年的时间,学习了大量的我所需要的知识,而不是像其他同学那样勤工俭学,或者说直接步入社会提前工作,我也不是说这种方式不好,而是还是应该在什么时候做该做的事,万物生长嘛。
冯梓曼和白灵倒是在我身后饶有兴趣的听着故事,女人的八卦能力不得不令人佩服,所以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女人是不是属于猫科动物,对世界上所有的八卦都充满着异常的热情,我看她们两个人听得那么认真就表示让二人表示一下作为女性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冯梓曼觉得她们通过这种方式赚钱也好,上位也好是比较令人费解的,因为她们无论爬到什么样的高度,都会被外人说三道四,这些东西不是她们自己的东西,即使她们走到了很高的位置,这也是别人给她们带来的,而不是她们通过自身的努力所创造出来的财富,所以她觉得这两个女人做的这一切没什么太大意义,所以这就是一个从小衣食无忧的小公主的视角,我感觉冯梓曼的观点十分正,正的令人无法反驳,但是缺点就是不懂人间疾苦,像是冯梓曼的资源可能是范新玉与许彝辉这种人一辈子也得不来的。
而白灵则认为很可能这两个女孩子也是很可怜,只不过是被逼无奈才误入歧途,但是她还是不赞同那两个女人的行为,太急于求成了就可以出卖自己最宝贵的身体和灵魂吗?白灵的这一番话也让我陷入了沉思,也许我们不该对某些人加以刻意的主观臆断,就像刚才刘天说的“那种女人”,他知道她们成长的路上都发生过什么吗?不,他一无所知,只不过看到了她们可能在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数着钞票,却看不到她们背后的种种辛酸。
我并不是同情这两个死者,因为她们这也算是为她们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公平的,所以说不要看有些人一时风光无限,你永远不知道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他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做人嘛,还是要随遇而安一点。
郑直把刘天带走没多久之后,高飒实就接到了郑直打来的电话。
“什么?你没搞错?马累死了?”
高飒实惊讶的表情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被搞得越来越严重了,马累的上头一定还有别人,这帮人到底是谁现在还是不清楚,我不知道他的货源到底是从那个猎人联盟走的还是从那个不知名的公司走的,总之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而马累的死因经过检验是静脉注射了过量的XLR-45从而导致心脏承受不住而死亡,据现场的证据所观察应该是自杀身亡,虽然说静脉注射不会使人直接死亡,但是像马累这种给自己一次性注射大量的XLR-45也会在五分钟之内毙命,现场有着他死亡之前挣扎的痕迹,看来这个马累一定是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死法,他的上家说不定已经给了他选择,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选择自杀这种方式,看来他无论是猎人组织里面的人还是那个不知名公司的人,他都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走卒而已。
H城的这起案子就以马累的自杀告一段落了,但是郑直他们还是在时刻的监督着那个消失匿迹的大中华外贸公司的上家以及打听着猎人组织的消息。
在回程的飞机上我们四张头等舱的机票又是花了高飒实一笔小钱,话说这点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的侦探事务所也由他的助理所代替打理着,在飞机上白灵还是和冯梓曼最在一起,而我和高飒实坐在一起,令人意外的是之前来H城的时候在飞机上那个求我帮忙要号的那位男士也在这架飞机上,他就坐在我的过道边上。
“这位兄弟好巧啊,回K城也能偶遇!”那个男人看上去有四十二岁左右的样子,他那眼角的鱼尾纹显得格外突出,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做生意的,但是他并没有那种夸张的大肚腩,而是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略微斯文。
“兄弟,多亏你上次帮我要的号,那天晚上可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那小丫头看着我出手阔绰开着奔驰E系就没说那么多直接跟我走了。”他附过身来跟我吹嘘着那天晚上他是如何泡妞的,我懂得这种男人的心态,可能因为平时女人见得少所以一上来所说的主题全都是一些关于女人的话题。
他给我递出了名片——方科地产集团执行副总裁孙方龙,怪不得那帮有钱人都喜欢坐头等舱,一结交朋友不是什么总裁就是什么经理的,反正都是大有来头的那种,因为我也没带名片,就给他在明信片上写上了我的联系方式,并且标注——安时代侦探事务所。
孙方龙对于我的职业可能不太理解,他向我询问私人侦探到底是做些什么的,因此我就跟他科普了一波:不就是调查一下对方是否出轨,拍个证据,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当然,你如果想造成对方出轨的即成事实这些我也是可以办到的。
孙方龙一脸惊讶的冲我伸出了大拇指,他说他最近正好有这个需求,但是飞机上不是特别方便说,因此过几天他忙完了他的事务之后会打电话联系我去尝尝最近新开的一家淮扬菜馆。
“老安,你说我先泡谁好,那个关昕彤是我的菜,你瞅瞅那身条简直太棒了!”
高飒实现在的脸上就差不多写着“我是色狼”四个字了,我不知道这夜夜笙歌的他为何还对女人有那么大的瘾,据他自己解释是他在局子里永远是出手阔绰的有钱人的位置,所以经常玩夜店的女的见到他也会主动往上贴,但是在K城他人生地不熟,就认识一个不喜欢泡夜店的我,他肯定不能靠着之前的套路去泡妞,像我平时那个样子才叫做猎人!
“那么你也决定当一个猎人了?”
“多好玩啊!多刺激啊!多过瘾啊!”
我对高飒实这种表述还是极其无语的,我感觉他平时做事本身就不喜欢绕弯子而且也不喜欢研究一些比较细节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担心他会在这方面受到什么挫折,但是高飒实毕竟也是把妹界的一把好手,玩玩暧昧是可以,但是涉及到一些关于利益的方面说不定他就不是那么擅长了。
而身后的冯梓曼和白灵都已经披着大衣睡着了,看来这一天的信息量以及早上逛街逛得两个人都已经累得不行了,我看到冯梓曼睡觉时候那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多回头看了几眼,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感觉到很安心。
到了K城之后我首先是把白灵送回了学校,给高飒实在我家楼下开了个小宾馆,然后就跟冯梓曼最后回到了家,虽然说高飒实一直在抗议说我去H城的时候他给我开的可是家庭套房,我就这么开了个标间就给他糊弄过去了他说什么也是不答应,后来还是冯梓曼说让老高今天先对付一宿,明天她从她爸那找一套房子让老高过去住这才把老高给稳住。
高飒实不是第一次diss我抠门的这一缺点,其实我并不认为我那是抠门,而是觉得那钱花的没什么必要,而且我也曾经跟他说过,自己花钱泡妞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边泡着妞边花着人家的钱,这里注重声明一下我跟冯梓曼真的没有什么,也不存在我刚才说的那一层关系,顶多算是冯梓曼在那边单相思而已,我还是很无辜的。
为了整治高飒实不信邪的毛病我已经决定了有些比较简单的单子我就交给他去做,就像是他的事务所接到了比较难的单子让我过去救援是一个道理,高飒实问过我这猎人到底跟牛郎有什么区别,对于他这个问题我真的想分分钟打死他,我不知道他这是在提问还是在讽刺,我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一遍:牛郎是出卖自己,猎人是替别人猎取目标,这双方的受益人根本不一样。
冯梓曼回到了家中还是一头栽到了我的床上,可能别人会认为我们这种关系就是一对情侣的日常,只不过是那层窗户纸还没有被捅破而已,这也可能是我和冯梓曼之间的默契,我不说她也不问,平时玩笑归玩笑,她也只不过是粘着我却从来没有逼我做过什么,所有人都说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也知道她是个好女孩,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象那么简单,首先我和冯梓曼本身就不是门当户对那种,我的家庭本身就是工薪阶级比较普通,其次就是我那心里的阴霾始终过不去,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她在一起我觉得这是一种即对自己不负责,也对冯梓曼不负责的事情。
“安晨哥哥,这两天我好累啊!”
冯梓曼的脸埋在了我的枕头里喃喃的说着,那声音隔着枕头传了出来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咪在那边喵喵的叫着,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一只猫妖转世,如果她是一只猫妖转世的话,那我上辈子估计要不是欠了她什么,要不就是对她有恩,否则像是我们两个这种关系根本解释不通。
“你不是跟白灵聊的很好么”。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嘛,给你扩大后宫团,这样你们家的香火才能旺盛啊”。
“得,您这是穿越了吧,我可一个都用不着,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看你说的,一个都用不着,你又不是个基佬”。
“得了,说说吧,这两天从白灵那里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冯梓曼一下子盘腿坐了起来,双手托腮,用嘴吹着额头上撒乱的头发,那副表情好像是在跟我示威说终于知道我的重大作用了吧,“白灵这个人真不简单,她跟我说话滴水不漏,而且还在那边跟我演姐妹情深,一看就大有问题,我这两天怎么探她的口风她都是很巧妙的回避了过去,只不过我在最后才发现这白灵差点走上了死掉的那两个女孩子的那条道路,据说是有一个贵人相助才让她避免了人间失格”。
“可能是刘启锋吧,哎,难怪她不想扳倒刘启锋,而只是一昧的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