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时间,便飞回燕府。
“两位少侠,云儿没事吧?”燕富连忙走上前,问道。
“燕姑娘她……唉!”无伤长叹一口气。
泠鸢在一旁用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的笑被别人发现。
“她,她难道……”燕富听到无伤这语气,吓了一大跳。
“她被魏府的人杀了,我们赶到时,她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们拼尽全力,才夺回其尸体。”无伤道,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双手由于紧握成拳,导致关节有些微微泛白。
“这,这!”燕富听到此话,真不知该说什么。
……
灵山之上。
“晓得我为何把云儿埋藏在此处吗?”燕富问道。
“无伤不知。”柳无伤答道,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块墓碑。
“爱女燕云之墓。”
“这里曾是云儿生前最爱来的地方,她总是来此采草药。只因此地距我府不远,且草药众多。”燕富解释道,泪水不禁流下。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恐怕我连其尸体都无法见到。”燕富赶忙用袖子揩了揩眼泪,转过身子道。
无伤内心想到,让燕富如此伤心倒不如让他知道真相。
不过如若让他知道真相,他会相信吗?如果他不相信,那么这江南的两大家族也许便免不了一场恶战。
如此细想,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无伤迎上前去,拍了拍燕富的肩膀,道:“燕老板,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你们知道吗?云儿并不是我亲生的。”燕富苦涩道。
“啊?”无伤与泠鸢齐声问道。
“当我某次外出做生意时,看到一个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当时我心生善念,把她接回家去,对外就说这个女孩是我燕家的二小姐。云儿自小便很懂事,当我把她接回家时,她总是想着如何报恩。久而久之,我便把她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也就是在今天,我才突然想到这件事。”燕富解释道,随后笑了笑,再次看向那块墓碑,对其道,“云儿啊云儿,是爹对不起你,是爹没本事。”
说到最后,那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燕富的胖脸滑下。
燕富马上意识到自己失了态,用手拭去泪水,转过身道:“你二位远来是客,我还未尽地主之谊,走走走!”
说完,他摆了摆手,就往自己府宅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他又回头看了看那墓碑,悲伤的河流在内心流淌着,渐渐的,河流变成大海,开始变得波涛汹涌。
回到家,他强忍着内心的悲伤,不舍,对着无伤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两位想必也是累了,我这就安排下人给二位准备两个房间。”
无伤长叹道:“燕老板,你又何苦呢?想哭就哭出来,失去亲人之痛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谁也不知道有多难受。”
说到这,他抬头望向蓝天,他想到了自己的两位亲人,双手紧握拳头。
爹!孩儿一定会查出幕后主使,并为您报仇的!
“那你便哭吧!你这燕府自明日起便要在江湖上消失了,哈哈哈哈!”只听得一阵疯狂的笑声,旋即一个老人便出现在燕富面前,没有带起风声。
无伤心中一惊,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若是没有猜错,此人的修为怕是比那血鬼白羽还要高。
“阁下是?”燕富此时是有惊又悲,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在下毒宗长老,毒常轩!”那老人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道。
“你是毒宗的人!”燕富心头一凛。
江湖中若是有耳朵的人,绝无一人没有听过毒宗这个名字,毒宗不仅是五大恶宗之一,更是五大恶宗之首。其实力之强,无人见过,据说毒宗随便一位长老的实力,便可媲美其余四恶宗的掌门。
这么多年来,为何无人敢去剿灭这毒宗?就是因为惧其实力,据说十八年前的无双剑柳无双曾试着剿灭毒宗,最后也是伤痕累累地回来。
“正是!”毒常轩道,随后一把匕首入手,那匕首宛如小蛇般来到燕富脖子前,燕富甚至来不及反抗,那脖子便被匕首所穿过。
燕富没有感到痛觉,只有阵阵酥麻感,不过当他感到这酥麻感时,他便已经离开人世了。
看到那把匕首,柳无伤先是觉得熟悉,然后便迅速拿出包裹中的那把匕首。
竟一模一样!
莫非是毒宗之人指使我母亲杀害我父亲的?
无伤这一小举动自然是被慕容泠鸢看见了,泠鸢靠近无伤,问道:“你怎也有一把这种匕首?”
无伤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道:“先走,我知道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了!”
听到无伤这番话,泠鸢先是一愣,随后便长出一口气。
无论如何,只要无伤与毒宗没有瓜葛,那便是好事。
听他此言,莫非是毒宗杀其父亲?泠鸢如此想到。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已被无伤牵起,无伤踏着轻功带着她来到院墙后面。
他们密切地关注着院中情况,只见许多条白色小蛇自毒常轩的身子内钻出,爬到各个奴仆以及燕富的家人身上,随后小蛇一咬,那些人便宛如石头般倒下,小蛇也化为点点灰尘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