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五门会宗获胜者,青山派柳无伤。上来领奖!”灵玄道长笑道,掩饰不住语气中的那一分骄傲。
无伤走上去,接过灵玄手中的墨寒剑,道:“谢谢掌门。”
灵玄道:“不必谢我,这是你凭实力得来的。”
无伤轻抚墨寒剑身,此剑通体长六尺,剑身刻有龙纹,剑柄以上好的檀木制成。初抚长剑,便能感受到剑中那一份寒冷,倒也无愧于“墨寒”之名。
无伤走下台,向着台下的泠鸢走去,道:“泠鸢。”
泠鸢笑道:“恭喜啊!”
“嗯,明日午时,莲花镇口见。”无伤微笑着道。
“嗯,你可别违背这个约定哦!”慕容泠鸢娇俏一笑。
无伤道:“怎么会!好了,明天见,我先回青山派了。”
……
青山之上。
无伤对着灵玄抱拳道:“师父。”
灵玄笑道:“此次你大赛胜出,倒是为我们青山派争光了。”
无伤谦虚道:“是师父教导的好。”
灵玄道:“行了,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无伤道:“我始终觉得父亲的死有蹊跷,您当时不也说母亲殉情吗?我觉得此事与那毒宗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我决定,此次下山要……”
说到此处,他停顿一下,灵玄倒也是猜出其意思了,他惊讶道:“你莫非要潜入毒宗不成?”
无伤点头道:“不错,唯有如此,方能查出主谋。”
半晌沉默,良久,灵玄才道:“也罢,你已经长大了,这些你以后也要面对,倒不如如今先面对。”
“这么说,师父您是答应了?”无伤惊喜道。
“嗯,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能有任何危险,不然我愧对无双大侠在九泉之下的亡魂。”灵玄抚着长须,道。
“不会有任何危险!”无伤道。
……
翌日正午,莲花镇口。
无伤刚刚到此地,却见一人早已在此地等候。
无伤迎上前去,道:“泠鸢。”
慕容泠鸢回过身,有些艰难地道出二字。
“无伤。”
柳无伤有股不详的预感,随后道:“泠鸢,你!”
慕容泠鸢拿手捂住他的嘴,道:“师门中突然有一些事,我暂时无法脱身,也许我不能陪你了。”
无伤激动地道:“是何事?何事不能回来处理?”
一滴泪珠自泠鸢的美眸中流下,她道:“别激动,过五个月我便去找你,你只需告诉我五个月后你的具体位置即可。”
无伤有些沮丧地道:“行走江湖,哪来什么具体位置,你若是不陪也就算了,大不了我们回来再续旧情。”
或许,我去毒宗,还是不要带上她好。无伤在心中如此想到。
“我走了。”泠鸢道,随后转过身去。
无伤看着那个身影,直到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其视野中。
远处的泠鸢早已是泪流满面,她喃喃道:“师父已是重病,你我将来已无可能,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哪怕只是让我享受暂时的快乐也不行吗?让我体验体验相爱的滋味不行吗?”
此时,昔日与无伤的点点滴滴也犹如一幅幅画,浮现在其眼前。
无伤仰天怒吼一声:“啊!为什么!”
他开始往江南的方向走去,步步失意。
至江南,他二话不说,来到一个酒楼,道:“小二,给我来十坛酒!”
店小二迎上来,道:“好嘞,客官!”
十坛美酒上桌,他举起一坛,拔开酒塞,大口大口地灌入嘴中。
“古人说一醉解千愁,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如此!”无伤喝完第一坛酒时,红着脸道。
就是如此,一坛入口,一坛又来,往日与泠鸢的点滴也浮现在其面前。
……
他记得初见时的惊鸿一瞥,当时他便奇怪,世间何来如此美丽的女子。
他也记得初到江南时,与泠鸢的谈话,虽然已是几周前的事,如今想起,却宛如昨日。
他记得那一日夕阳下的泠鸢是那么美,仿佛日月星辰在其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仿佛这江南的美与其相比都还相差甚远。
如今泠鸢走了,他在这偌大的江湖中行走,便是无人陪伴。
一想到这,他又摇了摇头,红着脸对店小二道:“小二,再来十坛酒!”
店小二迎上来,道:“这位客官,我们的酒已经被你喝完了,你要再喝下去,别说你身体吃不消,恐怕别的人都没得喝了。”
无伤一听这话,怒道:“少废话,你是怕我付不起这钱吧!”
说完,他用手狠狠捶了一下桌子,那桌子竟出现一条裂缝,随后他从自己腰间的锦囊中探出十两黄金,道:“老子不是没钱,给我上!”
“客官,不是,我们是真的没酒了!”店小二有些为难道。
听到这话,无伤一怒,用脚踢开桌子,拔出长剑,道:“你上是不上!”
周围的客官听到这话都是站起来,其中一个大汉上前几步,怒道:“你如此自私,有钱又如何?兄弟们,给我上!”
十几个人都拔出腰间长剑,向无伤迎上来。
刚刚那位大汉笑道:“我百名门虽比不上五大派,可也是名门正派,今日我便要教训你这小子!”
无伤清醒几分,看向手中长剑,冷声道:“名门正派?有哪个名门正派是以十几个人围殴一个的?”
大汉道:“对于你这种人,杀了才是正道,管什么用几个人?”
眼看着十几个人已来到自己面前,无伤墨寒剑在空中一划,十几个人应声倒下,化为几具冰冷的尸体。
“妈呀!”店小二惨叫一声,随后跑进厨房。
“你,你是什么人?”大汉惊惧交加道。
“青山大弟子,柳无伤!”无伤此时已醒过来,道。
“好一个青山派,你杀我百名门弟子,算什么名门正派!”大汉怒道,随后双手握爪,其姿势倒是与血鬼白羽有几分相似。
无伤自然也看出这点,旋即眼神一冷,眼看大汉已跃向自己,无伤身体一侧,右手握住大汉的手臂。
大汉努力挣脱着,谁知那无伤的手宛如钢铁浇铸般,任你如何挣脱,也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