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个胸,兵器在何处?”扁担怒道。
“看那兵器树,有兵器树。”众人沿着小桥延伸的方向一直走着,突然一人喊道。
众人看去,只见一棵望天树高耸入云,而那望天树上挂满了刀剑。
“这树如此之高,其上还挂满了刀剑,想必定有神兵神器。”只见一头系红色抹额的男子飞离小桥,浮水而过,来到树下,纵身一跃,踏一树叶,跃至树顶,取下悬于最高处的一柄宝剑。
众人见此状大呼:“好身手。”
那头系红色抹额的男子取下宝剑,认真端详,突然向一落叶挥剑而出,只见那落叶即成两半。这男子欣喜不止,大笑不已,原路返回出谷而去。
“他就这么走了?”吴命好奇问道。
“你可不知,这是兵器谷规矩。凡是摘下兵器者必须原路返回出谷,不管你中意或是不中意。”还是那又黑又壮的男子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吴命和扁担一行点头释然。
众人在小桥上继续前行,又有人喊道:“那水潭里有兵器。”
“兵器潭,看那兵器潭。”一众人喧喊起来。只见那兵器潭水色碧绿,波光粼粼,清风吹拂,吹皱一池碧水。这潭中兵器繁杂,有枪、剑、戟、矛等,那些兵器在水中闪闪发光。
“那青龙戟是我的。”一大肚外露的汉子呼喊着奔向潭水中。
“匹夫,休要造次,只有我能取那青龙戟。”一俊面书生跟随其后,也向那潭水飞奔而去。
只见,二人在潭中,为了争夺兵器,互不相让,拼起命来。
这小桥之上,横跨有房屋,众人进入屋内,看到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你们想要什么啊?”吴命向身边的花俏儿和扁担问道。
“再瞅瞅,再瞅瞅。”扁担不耐烦地说道。
“我当然是要神兵神器啊。”花俏儿自信道。
吴命一行人边说边走出房屋,而有一些人就为了他们心目中的神器,在屋内打斗了起来。
这时,突然一人呼喊道:“啊,啊,吓死我了,你这老疯子,躲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出了房屋,在桥上再行五、六丈,有个拐角,拐角处坐有一老疯子,蓬头垢面,脏兮不堪,脸上的眉毛是特别显眼,竟有五寸余长。他手拿一把破扇子,向经过他身边的人,支支吾吾,胡乱比划一通。
“这兵器谷,为什么会有这种疯人,在这里干什么?”经过的人质问道。
那老疯子情绪激动,摇晃着他手中的破扇子,支支吾吾,不知想表达什么。
吴命一行来到这老疯子身边,也在好奇兵器谷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看着向自己支吾比划的老疯子,吴命礼貌地躬身行礼。扁担和花俏儿也跟随行礼。只有,赵阿弟在呆呆傻傻地看着那老疯子。
这时,赵阿弟身后一人问道:“你是想告诉我这把破扇子是神兵神器吗?”
见那老疯子,拼命点头。众人见此,放肆大笑。有人接过扇子笑说道:“这就是把破铁扇子,铁都已经生锈了。没什么特别啊。”
此时,那老疯子站起身子,也跟着大笑起来,他从那人手中取回铁扇子,示意周边的人都拿起来看一下,接过扇子的人打量着这把铁扇子,都觉得非常普通。包括吴命、扁担和花俏儿都有着相同的感受。
那老疯子看到众人的反应,立即收回扇子,又要坐回地上。这时,赵阿弟伸手,想要看看那铁扇子。
老疯子看着赵阿弟呆傻地看着自己,上下打量了下赵阿弟,示意他走开,不给他看扇子。
赵阿弟坚持要看,老疯子不耐其烦,就将扇子借与赵阿弟看。
赵阿弟双手接过扇子,直呆呆地盯着扇子。尔后,发出一声:“书生扇?”
这老疯子听到后大惊,兴奋不已。这时,从桥对头来了一行人,这行人直奔那老疯子,把老疯子痛打一顿。那一行人的领头人说道:“这哑巴,是我谷内一疯人,谷主看他可怜,一直关养着他。没想到,他趁我们开谷繁忙之日,逃出来发疯。各位英雄,莫要见怪,请继续挑选兵器。”说完,就把那老疯子拖走了。
那老疯子看着赵阿弟发了疯地支吾着,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书生扇?阿弟,你是何意?”吴命问道。
“上面写着呢。”赵阿弟呆傻地回道。
“你说扇子上写着字?”花俏儿惊讶问道。
赵阿弟点头。吴命、扁担和花俏儿又拿过扇子仔细察看,除了铁锈什么也没看到。
“赵弟弟和那哑巴是一类人,咱们不懂。”扁担逗笑道。
“我是阿弟,不是弟弟。”赵阿弟呆傻地向扁担说道。
“我阿弟有夜眼,能看到咱们看不到的细小之处。也许扇子上就写了字,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吴命解释道。
“好了,我们阿弟也有兵器了,这书生扇今后就是我们阿弟的武器了。”吴命笑着拍着赵阿弟说道。
众人继续沿着小桥行走。赵阿弟抱着他的书生扇很开心。在这小桥上,一路行,一路会发现很多兵器,有人得到了自己心仪的武器,也有人为了武器争斗而丢掉了性命。
众人行到了小桥尽头,在这尽头正站立着一个人。这个人已到中年,瘦骨嶙峋,一大酒糟鼻,通红通红的。
“众位英雄,如若还没遇到自己称心得意的兵器,就请随我前往山谷中的‘兵器冢’,‘兵器冢’由一千余洞穴构成,每一洞穴里都藏有一件兵器。但是洞穴之内却是危险万分,很容易丢掉性命,请各位慎重。”那男子善意提醒后,便带领着众人前往山谷洞穴。
不多久,众人就来到山谷洞穴处。只见,那洞穴口有一人多高,洞穴口上面写着“兵器冢”三个大字。
那男子又说道:“各位英雄,如若在兵器冢内得到了称意的兵器,就请各位在兵器冢外,我们划定的区域内等候休整。我们兵器谷的兵器都通人性,如若兵器和你不投缘,请莫强求。”说罢,便示意众人进入兵器冢。
吴命一行人进入洞中,惊叹不已。这洞穴应该是把山体从内部挖空,人工锻造而成。这里洞穴密密麻麻,每个洞穴入口处都挂有标牌,这标牌上面详实记载着所藏兵器的说明。
众人分开而行,各自前往不同的洞穴。吴命等四人来到一洞穴口处,见标牌上写着“金扁担”三个大字,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明:“此兵器由乌金铁熔化后,塑成扁担状,再鎏金而成,重达八百五十余斤。”
“他奶奶个胸,这金扁担就是我的了。”扁担兴奋说道。
扁担原来的兵器铁扁担与婵娟已合葬于地下,他见此处竟藏有一“金扁担”,就开心惊喜不已,大踏步地进入洞穴。
吴命一行则紧跟其后,还有其他一些人也进入洞穴,想一窥究竟。
这洞穴里炙热难耐,憋闷地喘不上气来。在洞穴的正中央位置,正灼烧着一种被称为褐燃石的矿石,这褐燃石是云峦域特有,一经燃烧,便不容易熄灭,还不产生烟雾。
这褐燃石被特意摆放成五堆,成一字排开。燃烧着的褐燃石堆发出“扑扑呼呼”的声音,像是在向外来者示威。
金扁担就摆放在五堆褐燃石之上,在熊熊烈火中,安然处之,越发光亮,正验证着“真金不怕火炼”的真理。
“这金扁担重八百五十余斤,光是把它举起来,就怕是无能为力。而且还在烈火上灼烧,想必人手放上去就会被灼伤,怎么还能将它举而起来。”一人说完便转身离开这洞穴。
众人纷纷离去,就剩下吴命等四人。吴命和花俏儿看着扁担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很担心。
扁担看着烈火中的金扁担,感到金扁担在向他召唤,感到天上的婵娟在鼓励他向前。
“你就是天上的婵娟赐与我的礼物。”扁担抬头看天说道。
见那扁担径直走到金扁担左侧,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紧咬着后槽牙,双手抓住金扁担左侧一端,用命甩出,金扁担就“铛啷啷”应声落地。
扁担用力太猛,自己也被抛出,摔倒在地。此时的扁担颤颤发抖,满眼血丝,青筋暴露,双手被灼烧,手上的肉向外翻,呈灰褐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扁担躺在地上仰天大笑。
吴命等人见此,急忙上前去询问扁担状况。
扁担大笑道:“婵娟赐予我的礼物,用命也要接着。”
说完,扁担被众人搀扶,吃力爬起,走向金扁担。扁担看着金扁担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开心,含泪说道:“今生,我们相依相伴。”
过了半个时辰,金扁担不在发烫伤手,扁担他就被劝离兵器冢,在划定区域休整。
吴命和花俏儿等人为扁担很是开心,待扁担扛着金扁担大摇大摆离开后,他们一行人又前往其他洞穴。
只见,有一洞穴外人影传动。吴命等人走上前去,见标牌上记明:“九齿钉耙。”其下一行小字写着:“此兵器由上古青铜锻造而成,并用银漆摩擦打磨百余年。能攻善守,不出其右。”
“就是它了,师父让我前来取的就是这九齿钉耙。”花俏儿开心大喜,便从人群中挤入洞中。
只见在这洞中,那九齿钉耙银光锃亮,夺目逼人,被四根青铜链悬于半空中。
洞内,数十人大打出手,短兵相接。花俏儿见此,腾挪上前,双手大开大合,闪转之间,在那些人的头上一人一掌拍了下去。顷刻间,那数十人被击倒在地。
“好快的身影,好俊的身手。”周围有人赞叹道。
此时,花俏儿摆弄了下头上的大红花,挺着小腹说道:“这九齿钉耙我要定了,还有何人与我争。”
“姑娘好大口气。”此时,见一老者,从人群中行至花俏儿身前。这老者白发白须,青衫青衣,目光如炬,精神矍铄。
花俏儿看着老者,心里想:“这老头和我家师父年纪相差无几。还和我这小辈争抢兵器?我打他,怕是被人笑话欺负老者!”
“小姑娘,请先出招吧。”那老者礼让道。
“那好。”花俏儿求神兵心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见她左臂内弯,右掌前伸,呼得一声,向外推去,打向那老者右肩。
老者轻蔑一笑,没有躲闪,推出右掌硬接花俏儿一掌。
只听“啪”一声后,双方都被对方掌力击出数米远。
花俏儿颤抖着右手,心里想:“这老头,还行,能接我一掌。”那老者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功力,不能小觑。”
花俏儿调整了下气息,交叉双掌,这次一明一暗,一上一下,雷霆般又向那老者拍去。老者不敢轻敌,先是躲闪开花俏儿的明掌,双手接住她的暗掌,又瞬时抬右脚踢向花俏儿。
只见这二人,一来一回,一去一往,大战了八十余回合。周围的人都在赞叹着他二人的功力,尤其是对花俏儿赞不绝口:这姑娘小小年纪,招式如此奇妙,真是大开眼界。
在焦灼状态中,花俏儿突然眼神一亮,她发现了对方的破绽,随即右掌一击,打在了对方咽喉处。那老者见势,脸色一沉,心想不妙,可令他没想到得是,对方打在自己咽喉处的一掌绵软无力。
花俏儿也是一惊,继续发力打向老者,可落在对方身上的掌依然绵软无力。那老者见机会来了,一脚踢向花俏儿肚子,花俏儿顷刻间飞出,口吐鲜血。
“花俏儿,小心啊。”吴命担心地喊道。
见那老者手捻长须,笑道:“看来小姑娘你,功夫还是没练到家啊。你这功力时有时无,忽强忽弱。如若不然,老夫还未必能打得赢你。”
花俏儿吃力地站了起来,笑道:“赢了再说。”说完,双掌又向老者劈去,这一劈势大力沉,直接把老者劈倒在地。
那老者恼羞成怒,深深提了口气,左右抡拳,就向花俏儿砸去。花俏儿见此拳凶猛异常,来速急快,竟然一时乱了方寸,手脚无措,不知该如何抵挡。
只听“噗嗤”一声,花俏儿被双拳捶出,打趴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那姑娘的功力为何一时有一时无,一时强一时弱,这么不稳定。”众人议论道。
花俏儿缓缓站立起来,双手摆弄了下头上的大红花,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自言自语笑道:“还是师父说得对,功夫还是需要勤加修炼的。怪我偷懒。”
她又看着对面的老者说道:“我师父命我来取这九齿钉耙,我是无论如何也必须拿到它。所以,得罪了。”
说罢,见那花俏儿向左前方抬起左臂,掌心向下,右腿后瞪,半空而起,直扑那老者,并大呼道:“左手斩。”
那老者见花俏儿招式之快,来不及躲闪,抬起双臂就迎上一挡。“啊,啊”一声后,就见那老者痛苦倒地,手臂被砍下半截,血流一地。
“哇。”现场一片哗然,“那姑娘的左手堪比利刃啊。”众人甚为惊慌。
此时的花俏儿并没有收起“左手斩”,而是再次凭空掠起,顷刻间用左手就砍断了四根青铜链,九齿钉耙顺势而落,收于花俏儿手中。
花俏儿拿到九齿钉耙,兴奋异常。她凝视着手中的宝贝,双手摩挲其上,后又抡起钉耙,双手挥舞,这洞**便尘土四起。众人见到一头带大红花的女子,在尘土中飞舞着铮亮的九齿钉耙,像是仙女在云端漫舞,甚是美丽。
花俏儿很是开心,对着九齿钉耙说道:“从此我们一起行走于乱世中,除强扶弱,就不回去见师傅了。”
花俏儿又一看地上的断臂老者,惭愧之情涌上,她上前扶起那老者说道:“家师命我来取这九齿钉耙,不曾想伤到您老人家,我很难过。”
那断臂老者忍着疼痛说道:“姑娘竟然会左手斩,那与云画名录上武功天下第一的不足挂齿是何关系?”
花俏儿犹豫片刻说道:“不足挂齿是家师。”
那老者释然,被花俏儿搀扶着起来,拿着断臂离开洞穴。
“花俏儿姑娘真是技惊四座啊。”吴命和赵阿弟上前说道。
一听这话,花俏儿笑的格外绽放,竟挑逗起赵阿弟:“呆子,来,给姐姐笑一个。”
赵阿弟面无表情,抱着书生扇,用一如既往的呆傻应对着花俏儿的挑逗。
得到称意的兵器后,花俏儿扛着九齿钉耙,挺着小腹,左摇右晃地就出了兵器冢,在冢外和扁担一起等待着吴命和赵阿弟。
此时,吴命和赵阿弟与一众人又进进出出各洞穴,见识过了梅花亮银锤、虎头枪,也领略过了龙凤镏金镋,紫金葫芦鞭和囚龙棒,但始终没有遇到自己中意的武器。
“少爷,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赵阿弟呆呆地说道。
“是的,我也察觉到了。”吴命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我们去前面那个洞穴,伺机再看看是何方神圣尾随我们?”吴命说道。
俩兄弟来到一洞穴处,见那洞穴标牌上载明:“屠佛刀!此刀由云海域仅有的神冰铁铸造而成,其寒无比。”
“‘屠佛刀’,这难道就是我师父一直在寻找的屠佛刀。原来他一直在兵器谷里。难道我师父就没有来过这里?”吴命惊叹,眉头紧皱。
吴命拉着赵阿弟进入洞穴,顿时感觉寒气侵骨。只见那洞中有一寒潭,寒潭中的寒气袭袭,寒潭中央还立有一宽大高耸冰柱,那冰柱内藏一把兵器,晶莹剔透,便是那屠佛刀。
吴命看那兵器心动不已,像是着了魔,沉迷于其中而不自知。他看着那屠佛刀,感觉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激动不已。
正当吴命沉浸其中时,他身上的青衫甲突然脱落,穿在了赵阿弟身上。吴命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赵阿弟挡在他身前,又听到“蹦、蹦”几声,射在赵阿弟身上的银针就折断落地。
“南宫听南?”吴命又是一惊,诧异道:“怎么会是她?”吴命不知为何心里还有些小窃喜。只见一妙龄女子,距离他俩兄弟五、六丈之远,正直视着二人。
“俩个色秧子,要不把青衫甲给我,要不把命留下。”果真是南宫听南,正向二兄弟骂去。
吴命上前恭礼说道:“南宫姑娘,我们真是有缘,今日有幸还能在这兵器谷相遇。至于这青衫甲,想必姑娘也知道,乃是龙蚁族的圣物,这等神物,只有等到他真正的主人出现,才会现世,就算给了姑娘,怕姑娘也驾驭不了。”
“你等鼠辈穿得,我就穿不得。”说罢,南宫听南又要飞针。
“姑娘且慢,我等有青衫甲护体,你飞针也是徒劳。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兄弟把这青衫甲先给你,可是一旦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怕是这青衫甲,还是会从你身上脱落,再穿回到我们身上的。就如你刚才所见,青衫甲原本穿在我身,顷刻间就穿在了阿弟身上。”吴命说道。
“乱讲,别想哄骗我,快把青衫甲给我。”南宫听南没好脸色说道,又摆出一副搏命的样子。
“阿弟,我们先把青衫甲借予她穿,可否?”吴命征求赵阿弟意见。
“好啊。”赵阿弟脱下青衫甲,交给吴命。
吴命上前,双手将青衫甲递送给南宫听南。南宫不敢相信,这二兄弟还真愿意把青衫甲给她。她急忙接过青衫甲穿在了自己身上,一副欢喜的模样。
看着南宫听南开心的样子,吴命也是会心一笑,旋即又面露难色。而赵阿弟一直面无表情,呆傻地看着他们。
“啊,啊。”洞穴寒潭内,众人混战,一人头部被硬生生地撞在了冰柱之上,鲜血顿时喷出,发出哀嚎之声。
吴命看着寒潭内的刀光剑影、你死我活,感叹道:“就算打赢了所有人,可那冰柱如何破?”
“如果没有神兵利刃,这么宽大高耸的冰柱怕是难破。”南宫听南接过话来说道。此时的南宫穿着青衫甲,除了遮不住的美丽,还多了些英气。她对吴命和赵阿弟也少了些戒备,多了些好奇,非常好奇。
“这刀为什么叫屠佛刀?”赵阿弟眼神直盯盯地看着南宫问道。
“色秧子,不要用这种猥琐的眼神看着我。”南宫听南恐吓道。
“是啊,为什么叫屠佛刀?”吴命陷入深思中,回忆一幕幕呈现在他眼前:“师父燕秋寒在失踪前,曾和他谈到过关于屠佛刀的一段传说——佛教有一位高僧,悟性极高,千年不遇。他武功登峰造极,世人无人能敌。这高僧想成佛,更想凌驾于佛。他质疑‘立地成佛,就要放下屠刀吗?’他认为自己所悟的禅,终究是对自己的禁锢。于是,他利用神冰铁锻造了一把神刀,他拿着这把神刀去问佛,‘为何放下,才能成佛’;佛说,‘放不下的,是心中有魔’;这高僧讥笑道,‘不经历魔,如何成佛’。于是,他就举起那把神刀,去屠佛……后来,那位高僧成了魔,后人称之为‘魔禅祖师’,而那把神刀就被称为‘屠佛刀’。”
“不成魔,怎成佛;不成魔,怎成佛。”吴命好像突然顿悟,眼神里都发着光,他看着冰柱里的屠佛刀,在心里反复说道:“不成魔,怎成佛;不成魔,怎成佛。”
吴命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冷可怕,比洞内的寒气更让人寒冷。这时,吴命上前,挥掌打出寒气,把寒潭中的人击倒。他又跳入寒潭,结水成冰,把冰刺入他人脑穴。吴命杀得满身是血,眼睛里都是血。赵阿弟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命,但是眼神里透露着害怕。南宫听南则不由自主得浑身颤抖。
寒潭中的人,不知来者是谁,为何如此狠毒。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形成默契,集体向吴命发起攻击。吴命与众人搏杀,慢慢处于下风,还被刀剑砍伤。
赵阿弟被吓傻了,此时的他表情更加地呆滞,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是他担心他的少爷,心疼他的少爷,他用尽全力恳求地说道:“青衫,去。”
只见,那青衫甲瞬间从南宫听南身上脱落,飞向吴命并穿在他身上。南宫听南非常惊恐,赵阿弟的一句话,她身上的衣服就飞走了,她一脸的不可思议和害怕。
赵阿弟看见青衫甲穿在了吴命身上,长出了一口气。
重新穿上青衫甲的吴命更是不可阻挡,可也更加狠辣,他像是在复仇,像是在报复,又像是在宣泄。他狠命地用其他人的脑袋撞击着冰柱,哪怕是那些已经被他击倒的人,他也拽着他们的脑袋用命地去撞击冰柱。冰柱上都是血渍,已经看不到冰的颜色。
“不成魔,怎成佛;不成魔,怎成佛。”吴命一边向冰柱撞击着别人的脑袋,一边对着冰柱内的屠佛刀厮喊。洞中其他围观之人,都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有的人太过害怕就直接跑着离开了洞穴。
赵阿弟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这一切,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少爷,他哭喊着说:“少爷,不要再杀人了;少爷,不要再杀人了。”
南宫听南眼神一冷,说道:“他是魔。”
这时,冰柱突然有了反应,发出“呲呲”的声音,接着冰从巨大的冰柱上坠下,落下寒潭中,砸在他人的身体上。冰柱迸裂了。
看着迸裂开的冰柱,吴命更加得兴奋,他双手更加猛烈地用别人的脑袋撞击着冰柱。他看到了,他知道屠佛刀就要从这冰柱中再现人世了。
冰开始是一块块地落,现在是一层层地掉。他终于拿到了,满脸是血的吴命终于拿到了,此时的屠佛刀就在他的手中,闪闪发光,寒气逼人。
他肆意地笑了,这笑声里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