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在台下憋着笑，老于在台上吹胡子瞪眼：“笑什么笑？算出来了吗就笑！赶紧给我算！”
全班强忍着笑意低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
哪料还没动两笔，傅言突然报了个数：“三分之根号三。”
是正确答案。
全班都跟着愣了愣。接着便又听她淡淡道：“算了，骂傻了就真的教不会了。”
顾亦垂眼看她，低低哼笑了声。
全班忽然间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他们感觉空气突然齁甜了起来？
……
待下了课，顾亦坐得规矩，安分地听傅言讲作文。
她特别苛刻地把这篇作文批判了个遍，每批判一句顾亦都点头如捣蒜，虚心得很:“对对对，傅老师讲得真好。”
最后，她用一句“狗屁不通，回家重写”结束这场讲解。
结束了讲解，顾亦自然而然从口袋了掏出手机，手指轻敲屏幕。
傅言扫他一眼，顾亦轻咳两声，放下手机，乖乖拿起黑笔。
隔着层校服，手机振动了下，傅言掏出来一看，是云时音乐的消息。
【酸奶五七:下下周的周日有空吗？出来面基？】
傅言呆愣了一秒，犹豫两秒，抿了下唇，慢慢吞吞地敲打出一个“好”字，然后慢慢吞吞地点击了“发送”。
好奇怪，明明想见他已久，可是刚才看到信息，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周日还要给顾亦补课，没空，推掉”。
真的是……
怕是被这个傻子折腾出职业病了。
……
一放学，徐乃便迎上来问:”秀哥，这周六我生日聚会，你来不？”
顾亦将试卷塞桌肚里，干脆拒绝:“不来，我要勤奋学习。”
“……”徐乃信他个鬼，“不用买礼物，你人来就行。”
“我的时间我不做主。”顾亦余光里全是傅言，慢悠悠对他来了句，“你得问我补课老师。”
傅言在旁边没吱声，只“哗”一声将书翻了个页。
徐乃沉默一会儿，说:“秀哥，你知道你现在像啥吗？”
“啥？”
徐乃:“傅管严。”
顾亦一愣，骂了一句皮，接着琢磨了会儿这三个字，笑了，“总结能力不错啊徐奶奶。”
“那当然。”徐乃用胳膊肘怼怼他，“赶紧的，来不来？给个准信。”
顾亦继续微笑:“我说了，问我补课老师去。”
徐乃气得吐血，骂了声:“草，你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顾亦眉眼淡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傅管严的男人。”
徐乃:“……”
傅言:“……”
徐乃没法，只得扭过头期盼又小心又卑微地问傅言:“傅爷，赏个脸吧，不用送礼，来了还有免费的蛋糕点心。您想吃啥跟我讲，我统统买过来，不用客气，都是同学，真的。”
顾亦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扯扯她的衣袖，拖着懒懒的语调:“去呗，傅老师。”
傅言不为所动地理书包，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
顾亦又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换了语气，磁性的嗓音压得可怜兮兮的:“陪我去吧，傅老师。”
傅言顿了顿，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随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