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烁闻言心慌了,却还强作镇定试图挣扎:“你,你诬陷!反正我不是间谍,也不知道暗冰和付丘笙是怎么回事。你难不成敢目无王法,将我屈打成招?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是皇室的成员办事也要顾忌中央政府的高层!你不知道你私自让人来囚禁我已经是犯了法的了?即使是警察也不能够随便拉人吧?更何况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我多少邻里街坊都看见了,我保证你们夏家很快就上新闻热搜了,民众哪能容许你们这样做事?为了顾念民意,皇室和中央也保不了你们夏家。你们夏家要毁在你这个黄毛小儿的手上了!你快快放我出去吧,或许到时候法庭之上我还可放你们一马。你可知?今时不同往日,你们贵族只手遮天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夏逸晨冷笑道:“屈打成招?我可不干这无聊的事,我只负责说服皇室和中央的人相信我手上的你是间谍就行,他们对付不听话的叛徒有的是手段。至于我是动用了私人力量非法抓人还是已获得他们的合法许可为国除害,那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吗?王先生,你可是愿意与我赌一下,到底到最后是我夏家身败名裂还是你王烁株连九族?你自己掂量掂量吧,他们会信谁?或者说,他们愿意保谁?难道会是你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吗?”然后,他转过头对齐伟说:“吩咐人去请市长来吧,兴许那从王都来的摄政大臣也在他那儿,就说夏家公子抓到了来自新雁国的妄图偷密钥的间谍,并从他的身上搜出了罕有的物质——暗冰。”齐伟立即作势走向门外吩咐人。
王烁终于急得大声求饶:“我,我不是间谍,我真不是间谍,我真不是间谍!夏公子,求你快叫你的人站住,我知道的我都说,我都说。”
夏逸晨果真叫住了齐伟,对王烁冷淡道:“说。”
“我,我说了以后,公子就放了我?”王烁试探道。
“且看我心情。”夏逸晨道。
“那行吧,我看您面相倒觉得您与那些心狠的政客们不同,定然不会真的与我这样一个愚蠢的市井小民过不去的。”王烁立即换上笑嘻嘻的表情奉承道。
倒是齐伟不耐烦了:“你再废话,不必我们公子吩咐我就立即派人去请市长与摄政大臣来!”
“那行,实不相瞒,我这次偷盗的确是受了人指使,不然凭我一个市井小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敢觊觎您家的东西?您既然已经查到那暗冰是新雁国的付丘笙给我的,那也就不难推测出他便是躲在幕后指使我的人了。但我的确不是间谍,我真的不知道那付丘笙是新雁国的鬼,更加不可能知道他心里面盘算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我只是眼馋他答应事成后给出的钱罢了,毕竟我与公子不同,只是个日子刚刚可以过得去的调酒师。况且,眼下倩儿的生日快到了,我只想赚些外快为她办个风光些的生日宴。我现在真的后悔啊,才明白有些钱财是不该去图的,夏公子,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般见识短浅的小人一般见识。我回去以后定会好好反省自己的。”说着说着,那王烁的双眼便渐渐浸满泪水,看上去挺像是真诚的教徒在神像面前忏悔着。
“唉。”夏逸晨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在王烁满以为自己的鬼话真的打动了他的时候,夏逸晨对齐伟说:“还是将他交给官方的人吧,今晚我也累了。”
王烁慌得在地上乱挣扎:“公子,为什么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我真不是间谍!!”
夏逸晨被他的滑稽样逗乐了:“哎呀,王先生,你其实真的挺适合去做小丑的,能带给人欢笑,嗯,题外话了。这次倒不怪你,要怪就只怪那个指使你的付丘笙,他也未免太瞧不起我昆仑夏家了,竟然只让你随便雇个五等游猎来偷,当我们夏家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随便出入的公共场所了吗?往大了说也是在侮辱我们云庆国的贵族啊。这是要让中央和皇室那帮好面子的人知道了,怕不是气得七窍生烟了?可惜他们也奈那姓付的不何,那就只能将火气一次性叠加在你身上了,到时候你怕只会被他们变本加厉地折磨,真惨,可惜我帮不了你了。”
这下王烁总算是明白了,他根本无法在这个看似斯文,不经世事的年轻人面前耍什么滑头,他立即改口澄清道:“不,不,不是的,付丘笙根本没有侮辱您的意思,他,他,他其实并没有叫我偷。他只是让我想方法混入夏家,带着暗冰四处走走,查查看密钥在不在夏家而已。我求您,您别把我交给中央或皇室,我为您做牛做马都行的。从现在起我绝对不会再有一句假话,真的,求您了。”
夏逸晨点点头,微笑道:“我倒无所谓的,就听你再扯一回吧,反正也是闲着无聊。不过你倒注意一下质量,说些我愿意听的话。”
“是,是的,”王烁忙不迭地开口保证,“三个月前,我本想通过应聘成为您家的调酒师之一,只可惜,您家负责招人的那位姐姐嫌我调酒技术不好拒绝我了,我本想哀求一下她的,结果她直接叫保安将我轰出来了。后来我便在您家附近的地下酒吧里做了调酒师,本来我对这个任务的完成都不抱希望的了。可能是天意吧,我在那家酒吧干了一小段时间之后发现隔了三头两日总有一个好看的女孩进来喝酒,那日我偷听到她与酒吧老板搭话,得知她是这里的熟客,更有一个重要的身份是夏家少公子的随行保镖,叶倩。那时起我便萌生出主意,要她帮我完成探测密钥的任务。于是我就有意接近她,没想到她倒是个天真好哄的女孩,没半个月我就对她表白成功了,唉,真是速度也太快了,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