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你要是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了呢?这个女人也不是王家人,我还拦不拦?”
“不可能!”不止王一博回答道,锦衣和敬一他们三个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还一脸无可救药的样子。战思灼一脸不好惹的点了点头,都是人,你们还是古人,喜欢上一个人不是常有的事情吗?干吗三个人这么急赤白脸的,战思灼翻了个白眼,遂不再说话。
敬一开始讲道:“王家在杭州城是百年大家,一直以经商为业。这一任的老族长是王昊,王昊有三儿,分别是王宁、王宏、王波,老族长不善经营,三子也一味只懂吃喝享乐,家中田产较丰。原本王昊并未有太多田产,在事发前,他以低价买入了王姓其他户大量的田产。王昊胞弟王行早已身故,其子王朝和王赢经营桑田,王青、王威好赌博,这两人家中田产日益减少,大多是卖给了他人,买家众多。王槐是三房长孙,三房人丁稀少,只此一子,经营茶田。王聪为王昊四弟,有儿子王彬、王磊、王硕和王致,经营茶田,是杭州茶叶大户,王磊入仕。王滋为五房,其子王润身子孱弱,一直以药来养,家中经营桑田。王孜就是主子的祖父,其子王涛、王育、王烁、王亦,家中经营田产、茶庄和桑田,王烁就是主子的父亲,主子还有两个姑母,王静怡和王悦怡,大姑母王静怡嫁于钱府,小姑母王悦怡嫁于赵府,两府店铺生意较多。”
“那你们查出来是谁了吗?这么多人名,你们王家可真是个大姓啊!这光两辈就这么多人了,那女儿、孙子、孙女、表哥、表妹的不就更多了?子子辈辈无穷尽也!”听了这么长一段人名,战思灼听得头都大了,但是从这段中,她只觉得老族长王昊有太大的嫌疑了,那突然低价买来的田产也许就是证明。
“事情时隔久远,查绝非是一日之功,杭州城地大物博,人数众多,这并不算什么。”敬一回答道。
“看账本来往,大姑母嫌疑较大,今日听敬一说来,这老族长也是有些嫌疑。”战思灼分析道,
“恩,钱府还是有最大的嫌疑,若不是我家的店铺,他不可能这么快做大,也许是为了堵住王家人的嘴,一旦你做的好,那么即便你没有接触,也是会有很多嫉妒你的人。不过,我们慢慢来,现在,该着急的是他们!”王一博说道。
这时候,进来了四个女使,敬一说道:“这四个女使分别叫做春暖、夏凉、秋叶、冬花,她们都是会武功的,跟在大娘子身边保护您!”
一听到这,战思灼急着说道:“那我该如何解释自己呢?是说真话还是找一套假的说辞?”
“你依然叫战思灼,是一名孤儿,六岁那年救了我,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一同挣下了这份家业,如何?”
“好,可以。”
江水滚滚,王一博以既然是夫妻的名义搬到了战思灼的舱房里休养生息,这间舱房里本来便是东西样样齐全,那四名女使站在门口守着,又有了两名女使给战思灼穿衣打扮,战思灼换好了一件金线绣的蓝色长裙,王一博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女使们便又要给战思灼上妆,战思灼看了看这些瓶瓶罐罐,嗅了嗅又抹了些在手上,总感觉这些不太好,便让女使们退下,她要自己个儿上妆,作为现代女性,化妆可是必修的功课。
战思灼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用牛皮包好的化妆品,这些可都是她自己研制的,加上古代的原生态原料,用起来她感觉品质更好了。王一博新奇的看着战思灼化妆,最后耐不住性子凑在她跟前,偏要帮她。战思灼自然是不肯让他动手,王一博只好退而求其次帮忙递下东西。
“你这胭脂很是奇特,好香!”王一博凑在战思灼脸颊旁边,深深的闻了一口。
战思灼往旁边推了推王一博,说道:“这都是我自己研制的,你看用上是不是很自然又好看?”
王一博点了点头,战思灼抹了口红之后,说道:“看,我上完妆了!我要梳头了,你往边上一些!”战思灼又推开王一博,王一博只好再离远一些。爱美是女孩的天性,她在古代没事就只好捯饬自己,翻了翻首饰盒,快速的梳理好了发髻。
船很快就到了码头,王一博找了帷帽戴在战思灼头上,一手穿过她腰,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臂说道:“你戴着帷帽看不清楚,官人我扶着你。”
“没事,大哥,只要是该做的,我都会配合你的,这点事情小意思,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战思灼爽快的说道。王一博便扶着她下了船,直接上了一台十六人的硕大的轿子。
十六人台的轿子后,一个一个客人的女使跟在轿子左右,后边来了足足三十辆马车才将东西装完,几十名带剑的家丁骑着马跟在后边,这阵仗码头上的人都看呆了,还以为是从京城来的大官人呢!
这一路上是十分的惹人注目,很多人都跟在队伍后边,就想看看是哪家人能有这么大的排场。这一路行至西湖到了一所名为王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王一博再次扶着战思灼走进了府里,府门口内外看着不下百人的奴仆迎候。
“你们看那大娘子的裙子,那上边金闪闪的可是金线绣的啊!这得多少钱了!”
“别说是裙子了,你看能有几人能把这六户大宅院并为一户的,这一条巷子全被一户人家给包了!穿些金线绣的衣衫那都是小意思!”
“王府?不会是咱杭州城的大户王府里的人吧?那王磊大官人不是入仕了?会不会是他回来了?”
“不会,那姓王的渐渐没落了,天下王姓太多了,别什么都扯到咱杭州城的姓王的去!”一些好事的无事可干之人都远远的看着王府,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