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老李便领着酉情上了楼。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建筑已经很成熟了,这里虽然没有点石阁那样十分惊艳,但也算精心设计过的。
“咚咚咚——”敲了门。
“进。”
是一个沉闷的老人声,伴随着轻咳,应当是老毛病了。
“副监,有个孩子要来夫子应试。”
丁老头略微惊讶,抬起头一看。
眼前的小姑娘穿着白衫和素绒裤,腰间系着青色的丝带,黑棕色的杏眸又大又圆,泪痣绯红衬得肌肤水灵,很是招人喜欢。
丁老头那有些混白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喜悦,这不是那个经常买他糖葫芦吃的乖乖的小姑娘吗?
每天都买走很多,让他不愁酒钱。
“小姑娘,是你呀?”
反派大人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好像这个所谓的副监,就是那个在阙国朱雀街卖糖葫芦的丁老头。
大大的眼睛里装着小小的疑惑:
“丁老头?”
反派大人认为,这样的操作就是像极了前世的世界,那群家族里的老头上街扮乞丐来寻找继承人……
这冥冥之中,有什么奇怪的定数将这群老头绑在一块吗?
认真思考中。
一旁的李夫子倒是惊了,本抱着今天副监很有可能不在的心理,没想到对方竟然坐在案台前。
更没想到这孩子和副监是认识的,副监一整天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去哪了,不务正业不说还喜欢摆弄草药。
“行了,想来便来吧,你会什么就教什么,不用太拘束哈!”丁老头笑呵呵的,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第一眼就欢喜的后辈,自然是要迁就的。
李夫子:什么?他什么时候变成空气了?
副监疯疯癫癫的也就算了,可夫子应试也不能这样啊。
反派大人杏眸微动,没有对此做出回应,反而是淡淡地说道:“您,中毒了。”
熟悉的毒,是她用三种野草和一些廉价的草药,亲手炼制调配的,很多没有毒性的东西,都会被她开发出来玩。
这丁老头,和鹤湉湉是有什么关系么?
凡是触碰到了血液,必定沾染。
丁老头瞳孔猛缩,垂下眼眸,他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老李,你先出去吧。”招了招手。
随着木门的再次阖上,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丁老头也半信半疑,混浊的眼珠将视线落在反派大人身上。
难道这个难得极受他眼缘的后辈……是那个伤了他师侄的,恐怖的出世者?
可是,始终联想不到一个会吃甜兮兮的糖葫芦的姑娘会这么血腥,那种妖异的诡毒也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环境下炼出来的。
杏眸澄澈,看起来就像是个单纯的孩子。
“老头我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酉时的酉,单名一个字,情。”
没听过炼毒的世家有酉这个姓的,甚至都没见过哪个人姓酉。
“酉小姑娘,老头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毒是她炼的,千变万化自然不会奇怪,染血只会传播定量毒素,几乎没有症状,虽不致命,但久了终归很不好。
“书里,记载过,毒名千诱。”这是她自取的毒名,前世觉得这毒千变万化,在显微镜下又极为美丽,所以取名千诱。
丁老头心脏一紧,玄医宗的藏典阁里,的确记载着那种毒就是千诱。
“那酉小姑娘,那本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