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天翊不无恶意的话语阻拦下,杜曼辞已然让慕天齐来送他,可见他们夫妻感情得有多么深厚,杜曼辞才能对丈夫持有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当然,与这曼诗的存在,也有一定的关系。即便如此,也足以证明她的苍白无力。
细柳坐在慕天齐的车上低着头,一路上一言不发,想着自己的心事,幸而有杜曼诗在,车内的气氛才不至于过分沉闷,凝滞。
到了小区,细柳淡淡的向慕天齐道别。
“柳儿,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今天今天怪怪的?”一进家门,曼诗便盘问起细柳来。
“没怎么了!”细柳撇过曼诗的话题,转而问道:“倒是你,见天的去医院检查,也该差不多了,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种田”,完成你的宏愿呀?”
曼诗伸伸舌头,说:“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种田。柳儿,你说怪不怪,我心里有一丝的期冀,可是想到这事儿又总是忐忑不安,我打定了主意要帮姐姐和天齐生个孩子的,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呀!”
“人遇到没经历过的事情,心里没底,总是忐忑不安,心神不宁的!实在不行,就算了吧!让你姐重新找人!”细柳忽然有一种想阻止曼诗和慕天齐太过亲近的念头,转而又觉得这念头过于傻气,慕天齐早已划归到杜曼辞的势力范围,其他人若想染指于慕天齐,首先就要过杜曼辞这一关。
“那可不行!我就是再害怕也要撑着!柳儿,放心吧,我没事的。哦,对了,你觉得翊怎么样?”慕天翊可是求了她半天,要她做内应她都没答应,何妨探探细柳的口风呢。
“慕天翊?我对这种人不做评价!”她饶细柳此生决不能再步她母亲的后尘。
“其实,翊这人挺不错的!就是有点花心了!可那是因为他没碰到他真心爱的人……”
STOP!细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是来为慕天翊做说客的?那可别怪我下逐客令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翊对你……”
“杜曼诗!”细柳扑向曼诗,把手伸向曼诗的腋窝里。
“柳儿,柳儿……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杜曼诗吃不住痒,手脚在空中乱蹬,忙不迭地求饶。
直到曼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细柳才收了手。哪知道曼诗一旦逃脱了魔爪,又调侃起她来。只不过曼诗这次吸取经验,站在门口,劝说道:“柳儿,好好考虑考虑!你要交男朋友的话,翊是个不错的人选!”细柳的抱枕飞向门口时,曼诗消失的无影无踪。
细柳弯腰拾起抱枕,扔到沙发上,拉了拉被曼诗蹬的又褶又皱的沙发罩,正要坐下……叩、叩、叩……传来一阵敲门声。
杜曼诗!你居然还敢回来!
细柳抱起抱枕,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后边,迅速拉开门,看也不看,直接朝曼诗的身上砸了过去,叫你跑!
来人不但没有躲,还弯腰捡起砸在自己身上的抱枕,递到细柳的手中。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