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慕天齐拉开蒙在细柳头上的被子,抚着她散乱的发丝,静静地在床边坐下。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失去至亲的伤痛,绝不是用语言可以抚慰的了得!他能做的仅仅是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告诉她,她并不孤单,她至少还有他。
这天,慕天齐第一次夜不归宿!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你不是说很忙吗?怎么还有时间过来!”细柳偎依在慕天齐的怀里,汲取温暖。
“当然忙!可是是有轻重缓急。”慕天齐实话实说。
细柳捏着粉拳在慕天齐的胸口轻锤了几下,他就不能撒个小谎,说担心她,放心不下她,哄她开心吗?大煞风景!
毫无疑问,慕天齐的陪伴对细柳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最好的止痛药!伤口的复原自然需要一段时日,可有了止痛药,总不致于那么痛苦了。
伤痛稍微减轻一点,她的心思不由自主地转到了那天的车祸现场!肇事者到底是谁?何峰,曼诗为什么支支吾吾不肯直言相告呢?细柳打电话约了何峰在她的时装店碰面。
同诗柳时装店的员工一样,何峰大感意外,他原以为细柳要躺在床上睡他个四天三夜才能恢复元气,没想到人家隔天就来上班了,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柳儿,这么急催我有什么事呀?”何峰揉着细柳的头发问。
“把人家的头发弄乱了!”细柳朝何峰的手上拍了过去,何峰早抽手躲开,这一掌她只好自产自销了。“没事就不能找你呀!请你吃饭行吗?”
仅此而已?他才不信呢!“真没事?那我看可走了!饭留到改天再吃!”
“哎,何峰!”细柳抓住何峰的胳膊不放,“别走呀!我有事!”
瞧见没有,给他一试就试出来了。
“何峰,那天车祸的肇事者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上次问你们,你们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难道还怕我害失心疯,去报复人家不成?”
何峰面有难色:“那倒不是!柳儿,你就别问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可挽回了。我只能告诉你,肇事者是你认识的人,具体是谁我不能说。如果你知道了,朋友之间的相处怕是再难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爱了!”
“认识的人?还是朋友?”她认识的人不多,谈得来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会是谁呢?搜肠刮肚,把认识的人细细过滤了一遍,始终没找到任何可疑的形迹。
“饶小姐,饶小姐……”
杜曼辞连走带跑,来到细柳面前,抓着细柳的胳膊犹自气喘吁吁。
“饶小姐,你让我好找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杜小姐,找我有事吗?”细柳接过徐慧递来的水杯,送到杜曼辞的手中。
“我们家今天有个PARTY,饶小姐能否赏脸光顾?”
“对不起!今天恐怕不行,我还有点事!”她和杜曼辞素无来往,她为什么请她关顾呢?再说,她还抢了人家的老公,怎么好意思……
“那不行!我是来绑架的!饶小姐可没有说不的权利!”杜曼辞一挥手,走进一个一米八左右,身强体壮的女人。不由分说,把细柳按到了车上。
杜曼辞的热情一进家门,立刻就冷却了。
细柳看着杜曼辞突如其来的转变,甚感莫名其妙。是杜大小姐生拉硬拽把她押过来的,进了家门,却板着个脸,对她不理不睬,倒像是她欠了她几百万似的,弄的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