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恍惚间,女侦探Violet走到了我的跟前。只见一袭瘦袖紧腰的燕尾外套,内衬基莱,里面是一件纯白的团花凸纹高领束胸衣,外套的驳头翻折到腰际,衣后的燕尾拖下至膝窝,醉人的裙裤配合一对纤巧的高筒长靴,显得Violet的身材是那么的高挑动人,虽然是穿着男装,但是女性特有的身形曲线和优雅的气息还是深深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
“这位先生好,我是Violet侦探。”这也许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美妙的声音,在伦敦,第一次有人称呼我为Sir,差点就窒息到说不出话了,要知道在那时的伦敦,听到的对我最多的称呼就是带有侮辱性的名词“Mandarin”(满大人)。
“Miss Violet,我是Ben。”我和这个女人对视足足有10秒钟,才勉强说出了几个单词。在令自己心动的女人面前,男人总是会笨嘴拙舌一些,难道不是吗。
“能为您效劳吗。”不善英语言辞的我总算打破了僵局,从Violet眼神,我似乎看出她并不在意谈话的效果,而是更在意面前的这个留着辫子,满面胡须,身材健硕的男人,也就是我。当然,此时此刻,我的眼里也只关心面前的这个女人,所有的旁人此时似乎都消失了。
“不,不是现在,谢谢。”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Violet已经转身离去了,我开始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羞愧,呆呆地望着Violet的背影,我的双腿竟然无法动弹了。
只见,Violet走向治安官,与他说了几句话,治安官听完后不住点头,说完话,治安官径直向我走来。
“Ben,我们需要一个有力气的,你愿意以后一直成为Violet小姐的助手吗。”治安官直接开门见山,令我兴奋不已。然而,东方人的谦逊和不自信再次冲昏我的头脑。
“为什么是我?”我问道,相信这也是我身边几个苦力老乡共同的疑问。
“没错,就是你,Ben,为什么不是呢,你忍心看着Violet一个人对付4具尸体吗?她需要你,就这么简单。”治安官显然不是很耐烦,急切地等待我肯定的答复。
“去吧,Ben,别错过机会。”身边的苦力老乡Hou鼓励我。
“是啊,先去混混,不行的话还能回来。”身边的苦力老乡Ding支持我。
”那我试试吧。”我给了治安官一个交代,他欣慰地点点头。示意我跟他过去,我作别了曾经一起干活的众老乡,转身和治安官一起走进了那四具尸体。
Violet见我过来,微笑地对我打起了手势,意思是将四具尸体,用布袋分别装好扎紧,然后搬上木板车,和他们一起去另一个地方。此时的我已经没有闲暇去想报酬会是多少,管不管住宿,一日三餐怎么解决。总之,只要是Violet这个女人让我做的,我都会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去做,在我的心目中,她已经俨然成为我的女王,而我也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奴仆。
我没费太大的力气,就将尸体搬运停当,推上木板车就跟着治安官的队伍走了,搬运的目的地是一处隶属于皇家卫队的敛尸房,专门用于停放罪案中的死者,以便作进行一步的化验,解剖,取证。Violet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皮制的无袖大围裙,衬衫的袖子卷上了肩膀,露出白皙的手臂,走到我身边,示意我先将那个男性死者抬上解剖台,Violet身边还站着另外两个助手,一个就是Tony,另一个是Cora,抓着笔准备记录。
“男性,年龄30-35岁,身高5英尺10英寸,体重156磅,身体无残疾......” Violet开始检查尸体,并将检查结果报出,以便Cora记录。
“......死亡时间应该是24-48小时以内,身体表面没有致命伤,身体被捆绑处没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死后被人捆绑,下一步,进行解剖。Ben,你来试一次。” Violet说完,递给我一柄大铁剪,示意我将尸体从喉管,一直剪到下体,将内部全部翻出来。剪刀很锋利,很快就剪开了喉管,肋骨,肚皮,翻开皮肤后,死者内脏器官展露无遗,虽然以前也曾经宰杀过鸡鸭,但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人的内脏。
“......肺部有血丝,肺管有口腔粘液还有......还有牛血,死因因无法呼吸呛入牛血而窒息死亡......Ben,这是胃,从这里切开......” Violet递给我一把锋利的小刀,同时让Cora为我带上了口罩,我明白,胃里的腐臭味道会非常重,但是切开后发现,死者胃里几乎没有食物。
”Tony,说说你的分析。” Violet将取出的男死者内脏塞回了原位,一边示意我将男死者搬下,将女死者搬上解剖台,一边要求Tony给出关于男死者的初步的分析结果。
后来了解到,Tony毕业于三一学院,22岁,学过哲学、数学,擅长推理分析,是个很聪明的伦敦小伙,而Cora只有17岁,也是教会女校的学生,恬静清纯,认真细心。能和他们两个做同事,应该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
“根据以往的经验,死者胃中没有任何食物,根据死者体重所应有的食量判断,相信已经有2日以上没有进食,身体没有外力损伤或胁迫痕迹,说明死者生前可能是自发绝食或是因为昏迷而无法获取食物。初步判断,死者是因为昏迷后,被放入牛肚,窒息而死,死后被人与其它死者一起捆绑。” Tony的分析显得很专业,Cora也都记录了下来,相信这是他们一贯的办事程序。
他们正说话间,我早已将女死者搬上了解剖台,并仔细端详一番女死者。
在我看来,死者是一位30多岁的典型英国女人,从体型来看,生过孩子,应该是干过粗活的平民女人,身体很瓷实,皮肤有些粗糙,小腿比较粗壮,褐色长发,尖下巴,长相和体形都是一般男人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是接下去,要在这么优美的身体上,剪出一个大窟窿,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Violet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来到我身边,轻轻的对我说,“她很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