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沈书皱着眉,不理解霍启带他来这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开口。”霍启坐在上方的椅子上理所当然道。
“我能问一问……”
“不能。”
“……”
沈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启打断了,这霍启……沈书心里已经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可是……”即便这样,沈书也还是要努力微笑,忍住揍他的冲动问霍启。
“没有可是。”霍启霸道的再一次打断了沈书的话。
就是这么傲娇。
“陈直。”霍启摆了下手,在沈书旁边的陈直拱了下手就退下了,之后房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霍启在躺椅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摆摆手让沈书过去。
沈书迟疑了一下,权衡利弊之下过去了。
过去了之后,霍启昂了下头,眼神示意沈书将桌上的葡萄弄给他吃,沈书愣了一下,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很明白霍启的所思所想。
什么毛病?让我喂给他吃?霍启在做什么美梦?把人当奴隶使惯了?什么人都使唤?
霍启自然看到了沈书脸上的迟疑和嫌弃,但是他颇有耐心的开了个尊口:“喂!赶紧的。”
“我叫沈书。”
“我知道。”
等了一会,霍启还是没看到沈书有所行动,也没在脸上看出他有一丝一毫想要弄葡萄给他吃的意思,霍启渐渐暴躁,“沈书你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麻溜点的。”
沈书望向霍启,霍启满脸的不耐烦,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了,沈书叹了口气,再次权衡利弊之下,慢慢伸出手将葡萄端过来给他。
“剥开呀,你吃葡萄吞皮吃啊?”霍启无法理解面前这人在想什么,看着面前这人顿了一下,慢慢将葡萄拣出来,用修长且白皙的手慢慢剥皮,手随着剥皮的动作显得更加好看,霍启盯着那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自己的手也还不赖,就是有点糙,这么想着,沈书将葡萄已经剥好了,霍启张开嘴,等待投喂。
沈书努力压抑心里的那股怒火,耐着性子将葡萄喂给霍启,在霍启吃到葡萄时,也碰到了他的手,沈书立马将手抽回,像触电一样,有点嫌弃,霍启自然看到了,哼了一声:“我都没嫌弃,你嫌弃什么?!”
“霍启你抓我到底是为什么。”沈书沉默了一会,退了几步,沈书的洁癖很严重,很少跟人有肢体接触,尤其是刚刚霍启还咬到了他的手指了,如果不是因为芸晕染交给他的任务,他早把霍启给斩了。
“除了我父亲,你是第一个喊我名字的人。”霍启挑眉,面前这人胆子可不是一般大,朝堂上,可从来没人这么喊过他,就连私下里,也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他,不是不喊,是不敢。
“所以……你为什么抓我?”沈书被问了两天招不招,但是却没人告诉他招什么,他总不能无辜的就招了,他都不知道缘由。
“久安二十四年夏,北街一女子无辜被杀,抛尸于环城河,后三天又一北街女子被杀,抛尸环城河,再三天又是北街女子被杀并抛尸环城河,但三天后又有人被杀同样抛尸环城河,只不过这人是男子且是皇家专用的盐商。”霍启对于这件事并不想细查,所以查到沈书后,准备屈打成招快速结案,这盐商是太子的人,死了也好。
“……”沈书至少知道了因为什么抓他的,但是这霍启特么不长脑子的?只能说明霍启不肯查。
“所以招不招?”霍启简单的解释一二句,想让面前这个沉默的沈书识相的招了。
“……”
“没关系,待会你肯定就会招了。”霍启也不介意,待会的刑罚是很快乐的。
“?”这么肯定?沈书突然有点没底。
那边那位在躺椅上的霍启突然起来了,走到沈书处,在他耳边幽幽的说了句“想体验被操‖死的感觉吗?”
沈书猛的退后了几步,这个霍启!沈书现在不止想杀他了,恨不得将他祖坟也挖出来!沈书这人平时都不愿意有肢体接触,更何况让那些早就不干净的身子碰他了,他会疯的,真的会死掉。
霍启望着满眼不可思议又有着强烈的恨意的沈书,突然大笑:“哈哈哈,沈书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沈书咬牙切齿,宽大的袖子下面的那双手紧紧握成拳,正在沈书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陈直带着几个婀娜多姿的姑娘进来了,个个都是风情万种。
“霍启,你……你……”沈书脸已经黑了,他什么时候被这样过?被人如此折辱。
“再问你一遍招不招?”霍启已经重新坐到躺椅上了,正悠然自得的剥着葡萄,神情很是愉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人做的事凭什么让我担?”沈书僵着脸,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艹,这个霍启不是人。”芸晕染在隔壁屋子看着已经有火气了,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只看到了霍启在沈书耳边说了一句话,沈书就给出了如此大的反应,但是紧接着霍启身边的人把几个琴扇坊的姑娘带进来时,芸晕染就隐隐约约猜到了霍启要干什么,就忍不住骂了一句。
沈书她多少了解一点,平时连她都不怎么能接触他,怎么可能会让那群人碰他?想到这,芸晕染脸色沉了沉,她觉得她大概知道了沈书要怎么做了。
“丫头,要我帮你吗?”芸晕染烦闷之际听到旁边初安七来了这一句,懵了一下,但是随后芸晕染就应了一下,不管他怀揣着什么目的,能救沈书就好,毕竟她还没有法子可以两全其美,并且全身而退,他有那就让他救,可是他又怎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她,唉!芸晕染更加烦了。
“说吧,要我做什么。”
“嗯……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以骨笛做物。”
“哈哈。”初安七笑了笑,这丫头这么精的嘛?这时候还能考虑这些,不过证明他没看错人。芸晕染这丫头一定还有让他惊喜的东西。
“你怎么救?”
“你想让我怎么救?”
“我要是有你又怎会得到我的条件。”
“也对。”说着,初安七摸了下芸晕染的头发,就转身走了,芸晕染捂着被他弄乱的头看着他出了房门,希望我们互取所需,点到而止,而不是在各自不该有的情分中沦陷。
之后转过头,看初安七怎么救沈书。
她其实挺好奇的,毕竟初安七是个刺头。
沈书,再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