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自己,什么都是命中注定,却是无法抹消心头的急切及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
“心月。”一个声音传来,她专注地竖起双耳倾听着,咬着唇就怕自己惊叫出声──好熟悉的声音,在梦中听到过无数次的这样的呼喊,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立于“同胜福”外的心月,在望见路端的一人,快速地走到她身旁。
他与侯爷很不一样,脸庞刚毅得近乎霸气,肃杀得让人不敢放肆地多看他几分,他横过脸颊上方的浓眉,更让他的狂傲多了分属於战士征伐的男子气概。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将怜儿深深的震慑!怜儿努力的去翻卷记忆,这般非凡的人,该有所印象才是,但结果有些徒劳,任我再如何仔细的盯着他看,可还是想不起他是谁。
此时的陈仲康,更惊的是一动不动,见到心月,她的容颜依旧是月貌花容,一道烟眉清似水,两弯幽波娇态媚,一张略俏的饱满樱唇泛着病态的嫣红,娇娇倾国色,如花解妙语,似玉生香凝。
但此时陈仲康却感叹命运作弄人啊!抬头看见神情戒慎的她,陈仲康的笑显得有些恍惚。他情不自禁的,上前将怜儿紧紧拥在怀中。
怜儿很奇怪自己并没有避开他。
“我们先上去谈。”环着斗蓬下的怜儿,他说话的语气越发地感慨万千,他扶着她的手臂上了酒楼,找了一处无人的雅间坐下。
时间一点点地流失了,雅间内幽沉,陈仲康一直盯住怜儿看,没有再开口。怜儿耐心在渲染着悲戚的氛围中渐渐地被消磨,紧张的心情,没有随着此时无声的变得平静,精神反而越绷越紧,理智的弦高提,心有种跳到喉口的感觉,膝盖早已没有了任何知觉,手臂也麻木了,暗暗调整呼吸,让急跳的心平复少许。
“心月,你没死?”
怜儿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半晌,才又开口答道:“我,我已经……把过去的事……忘了”申辩的声音都是,柔弱可怜地能勾起任何人的同情心。
“忘了?”陈仲康话中有阴沉难抑的感觉,“你忘了?可我没忘。”
怜儿惊呆了,半晌之后,说:“我不认识你……”
陈仲康怒目,狂笑着说:“三年前……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你是我的女人,我曾经就说过你只能是我陈仲康的女人,你就是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也会想起我……可是,你现在却忘了,你是故意装的吧!?”声声的控诉变得有些尖锐。
“三年前?我真的不记得了。如果我装,今天就不会来了。”听到耳里,怜儿觉得汗毛直竖,阴冷的寒意直透心底,此刻这么惊慌过,心头千百个念头一闪而逝,却没有一个脱身之法。
“装够了?”陈仲康脚步慢慢踱起,怜儿觉的这一幕以前好像见过,心神一恍惚,陈仲康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身子被一股强大的拉扯力拖曳出椅背,一个踉跄,只听到“嘶——”的一声从领子处传来,怜儿跌倒在地上,心怦然停止跳动,彻身冰冷,如掉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