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恩雅叫苦不迭。
乔总管恶狠狠盯着吴恩雅的脸。他提高了说话的分贝:“三姨太,你说地可是实情。”
黄队长也手持马鞭,瞪着她。一瞬间,吴恩雅又成了众矢之的。
李实德插话说道:“三姨太曾咬过我的肩膀,你们若不信,可以对照三姨太的口型,来验证。”
TMD,怎么矛头又指向她了。
吴恩雅想用昏倒这一招,估计也不行了。
乔总管等人,扒开他的衣服,的确,他的肩膀上留有一圈齿痕。齿痕的颜色承浅黑色,瘀血已经渐渐被皮肤吸收,只留下了硬结痂。
李实德又说:“当日,我们私通之后,我同样也在她的肩头,留下了一圈齿痕,其实,重阳节那天,我并非真心想杀她,就是为了吓吓她而已。”
是个人都能听出那厮在胡扯。
但是,对于无恩雅来说简直是天助,这让她忽然有了一线希望。
原来那晚,遭遇毒手的吴妈,是做了她的替罪羊,她一直误会的乔四爷,竟然和吴妈半点关系都没有。
看来,那卦象说得一点没有错。
她心存了善念,老天爷可怜她。
堂下吴妈,顿时惊呆了,她浑身战抖得快要虚脱倒地。她左肩膀的齿痕,竟然是李实德留下的。看来他早知道有今天。
乔总管阴阴地逼近了吴恩雅,他道了一声:“小人得罪了。”
吴恩雅就被他像小鸡一样提了出来。
这时,乔四爷突然拦住了乔总管。
“四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个女人已经被你休了,你们没有关系了?”
乔正泽脸色一沉:“谁说我们之间没有了关系?这个女人的确是没有失声,但是,她依旧是我的女人。昨晚我们在一起,我并没有看到李实德所说的齿痕。”
厅堂之下,一片哗然。
皖月突然激动地跳出来。
她指着吴恩雅对乔老爷说:“老爷,您听到了吧,是她在装哑巴,她居心不良,想破坏乔家数十年的家业。这样的女人不处死,早晚是个祸害。”
既然被乔四爷给揭穿了,吴恩雅索性也抵死相拼了。谁让她总是站在风口浪尖呢?
她站在客厅中央,娓娓道出了,皖月把她绑到一个僻静的祠堂,让道士给她作法之事,同时说出了皖月和李实德本就纠缠不清。李实德在她的药里下毒之事。
乔老爷听完,勃然大怒。
此时,吴妈已经哭得泪人一个。
她扑到李实德跟前,对他一顿胖揍之后,便跪在他的面前。
“好你个冤家。”她缓缓解开衣领,露出肩膀的齿痕印记。
李实德一见,当时倒在地上,一个半老徐娘,一个二十多岁家丁。他没办法承受那恶心的现实。
皖月咬紧牙关不松口,她不承认吴恩雅所说的一切。
乔总管见现场混乱,便贴到乔老爷的耳朵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乔老爷见状,点点头。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李实德所谓的和三姨太私通,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乔老爷见问不了什么了,便把他交给警察局黄队长,黄队长当然知道怎么对付他。
对于辱没乔家又刺伤了乔四爷的人,乔老爷的一贯作风是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吴妈的哀号和恳求,完全体现了她传统的作风,她认为一个女人既然成为了一个男人的女人,就该为他守节,牺牲。
吴恩雅为此感到不解和悲哀。
而皖月疯了一样,扑过来撕扯吴恩雅的衣服和头发,吴恩雅可怜巴巴地迎战。她哪里像个身怀六甲得的人?吴恩雅很是郁闷。
家丁把她们分开,乔老爷气得直跺脚,吩咐人把两个人分别押到柴房,等候家审。这一场闹剧,草草了事。
吴恩雅再次回到了她熟悉的柴房,当时她曾和春红被关在一起。现如今,柴房里堆起了新收的稻草,整个房间,洋溢着浓浓的稻香。
隔壁是关押皖月的地方,吴恩雅听到她先是哀号,接着是一连串辱骂吴恩雅的脏话,估计她是骂累了,休息了一会之后,便唱起了京剧。
她唱的是苏三起解。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倘公子得见面,来生变犬马我就当报还。
期期艾艾地唱腔,如泣如诉。唱的吴恩雅欲哭无泪,头痛欲裂。
她这是在折磨吴恩雅,她怎么那么心狠手辣?吴恩雅也不示弱,忍着头痛,唱起了流行歌曲。吴恩雅其实想了半天,唱什么呢?
对,她要唱那首叫《很爱很爱你》的老歌。
于是,她扯着嗓门使劲唱起来。两个斗起歌声来。
直引得家丁捂着耳朵跑过来说:“两位姨太太,嘴下留情,我们这些值班看守的小人不容易,您们就行行好,让我们清净一下。”
吴恩雅说:“让她停下来,我就停下来。”
这梁子绝对不是一天结下来的。吴恩雅直到把嗓子唱的嘶哑了,皖月还是很精神地在唱着。
功夫也不是一天练成的,吴恩雅无可奈何了。
她只盼望着莫小鱼能出现,救她于水火。可是这个该死的丫头,怎么还不出现?
越是盼望的人,越是迟迟不来,不希望看到的人,却出现在她眼前。乔总管带着满贵,说是来在私下调查真相。
可是,吴恩雅却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个乔总管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而且,朝她越来越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