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土匪邪气地一笑:“好办,好办,让我们兄弟们修理修理,那傻病就好了。”
说着,他把钢刀背到身后,伸出两只脏兮兮的爪子,扑向吴恩雅。吴恩雅急中生智,她并没有躲闪,而是反扑过去。
他一愣,就在这时候,吴恩雅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头,银牙猛地使劲。他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
指头没有断,却滋滋在渗着鲜血。
吴恩雅傻乎乎地一笑。
故意嗡声嗡气地说:“真好吃。”
带头土匪,见状,啐了一口吐沫。
“真他吗的倒霉!”
吴恩雅想,反正是跑不掉了。管他呢,想着也学着他的样子,朝着他的脸上狠狠啐了一口。
旺喜婶子吓得浑身战抖,她挡在吴恩雅前头。眼泪汪汪地说:“要杀就杀了我吧,她是个傻子,你放过她吧。”
那带头土匪擦了擦脸,绷着地神情,看上去柔和了一些。他挥了挥胳膊,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吴恩雅和旺喜婶子给带下车去。
其中,有个土匪还轻浮地摸了摸吴恩雅的胸部,被带头土匪骂了两句:“你娘,你也敢摸。”
然后,一块黑布罩住了吴恩雅的眼睛,接着,她被人扛了起来。这种经验不是一次了,她记得,乔四爷曾戏弄过她,用此类的手段。而现在,她多希望相同的戏码重演。
一路上,她听到耳畔呼啸的风声,还有旺喜婶子期期艾艾的哽咽。车把式杀猪一样的哀求。
带头土匪的声音:“哭也没用,叫也没用,这附近都是我们的地盘,哭破嗓子也没有人救你们。”
时间在缓缓地流淌,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吴恩雅的身子重重地被丢到地上,地面上凹凸不平,她差点就痛得断了气。
咣当一声,门被关上。
她拿下眼罩,屋子里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旺喜婶子紧紧靠着她。吴恩雅试着站起来,这才发现,他们是被关进了一个石窖里。
只要她伸手,就能触及到石壁。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没有饭,没有水,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石窖口被移开了,很亮的光线,刺的吴恩雅的眼睛眯起一条缝。
几个彪形大汉,把他们揪出来,带着几个人直奔唯一的一栋建筑物。
吴恩雅透过明亮,注意到,他们处在半山腰的位置,这个位置的边缘恰巧被密林包围,中间形成了一个别有洞天的隐蔽地方。
不过,看情形,这里才开辟不久,新土释放着特有的味道。一个刀疤眼,坐在厅堂之上。
他腰上裹着羊皮,脚下踏着一块虎皮,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他冲底下人咳嗽了一声,吴恩雅几个人就被按到在地,衣服撕开,首饰等物,统统被抢劫一空。
幸好,他们不认识那个红绳子系着的舍利,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骨头,所以就没有损失。
那些金镯子,金链子都给搜刮干净,甚至很多人毛手毛脚地开始对吴恩雅施暴。
旺喜婶子死死抱住吴恩雅,唯恐她吃了亏。可是,依旧挡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恶汉子。
他们的力气大得像头牛,手捏下去,感觉钻心钻肺一样地疼。她使劲忍着疼,却强装笑颜,嘿嘿嘿地傻乐。
坐在厅堂上的土匪头子,看到抓上来的女人,是个傻子,就扫了兴致。他指了指吴恩雅。
“怎么不给二寨主挑个全人?一个傻子,如何能配得上?”
这时,一个小头目走出来。
“大哥,如果二债主嫌弃,那就赏给兄弟们玩玩算了。”
“恐怕,将来生出来的也都是傻子。”土匪头子连连摇头。
“夫人来了。”有人喊。
吴恩雅和旺喜婶子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个穿红挂绿的美少妇,袅袅地走进来。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圆润的脸庞,紧闭着的小嘴。
旺喜婶子直勾勾地发呆,她软软地倒了在了吴恩雅跟前。
那女子,也注意到了她们,她也愣住了。
土匪头子从座位上走下来,嘻嘻笑着迎接美少妇,却没承想,被美少妇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夫人,你怎么了?”他想发火,却不敢发,只能捂着腮,忍气吞声。
“还不快点把人放了!”她说。
土匪头子傻乎乎地问:“为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回答:“你抓的人是我妈。”
什么?那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失踪的小麻雀,她不是死了吗?吴恩雅感到很奇怪。
旺喜婶子慢慢地睁开眼,轻轻叫了一声:“小麻雀,我的儿啊!”
女人扑到旺喜婶子跟前,顿时泪如雨下。
母女二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悲喜交加中,几个人抱在一起。
旺喜婶子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