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那年,家族遭到了灭门之灾,皇帝干的。”温言谈起这个,眼神黯淡了下去。
“抱歉,你确定是十岁?”看着温言失落的样子,君笠煦道。
“嗯。”
“那我也告诉你个事情,我五岁那年,我母亲的家族被抄家了,在那场硝烟之中,牺牲的家族只有两个,一个是温家,一个是我母后的母家,祁家。”
“我知道。”这些,温言在调查当年这件事情的时候,便知道了。
“你怎么逃出来的?”君笠煦又问。
“一个女人救得我,我记得,那个女人长的很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梅香”
“嗯。”君笠煦没太认真听温言讲的内容,所以也没注意到,温言说的,是一股淡淡的梅香。
“然后后来,我又刚好被师傅救了,从此,便开始和师傅学习排兵布阵,权谋算计,尔虞,我诈也练就了一身圆滑老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虎归山,必要为我家族的人血染那皇城半边天。”
“巧了,我为的是,有朝一日权在手,用满城枯骨,万里黄沙,来报复这害我家族的所有人含冤而死的帝王之家。”
“那,一起?”温言打趣道。
“嗯……我现在好像知道,你为什么当初告诉我说,要学会忍耐和蛰伏了,好像你在把你自己讲给我听,对吗?”
“嗯。”温言想了想,应了一声。
“谢了”
“?”温言想了想,好像她没有什么值得让他感谢的地方。
“若不是你,我恐怕,现在还停留在那个阶段,那个状似不问世事的九皇子。”
“我没帮到你什么,若你自己没有这样的意识,我无能为力。好了,这个话题就此终结,刚才已经很累了,不想在聊这种一听就让我很累的话题。”
“洗把脸去吧。”君笠煦扬了扬头,示意到那边去洗洗脸,清醒一下,因为他看见温言眼圈红红的,但,他知道,像她那样骄傲的人,不会愿意别人看见她流泪的样子的。
君笠煦想,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没办法是自己的阵营里面的,只好宠着。
那些跟君笠煦签订了盟约的人,惊讶脸,原来君笠煦还有如此暖心一幕,我以为他要跟皇位做夫妻,摆着皇位过一辈子呢?
这些肯定想:“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不当讲我也要讲出来:画地成圆,祝尔长眠。你这就叫双标,对你夫人,不是,夫君,对,夫君,那么好,对我们呢?你个君扒皮,龟毛的跟什么似的,一毛不拔,铁公鸡啊,犯一点错都不行。”
君笠煦若是知道了肯定一脸无奈。
可君笠煦不知道,所以“阳世之人,未解吾之千千结也。”
“好。”温言看了看君笠煦,似乎有些诧异,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一无所获,心里却是有些感动的,皇权之争,本来就是没有人性的,何谈人情?这为了皇位弑父杀兄,满心算计,最终国破家亡的皇帝还少吗?
温言看了看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君笠煦看温言一副欲言又止眼睛又“含情脉脉”看着他的样子,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