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不学习都在这干什么呢？”老王出现在教室的后门，语气不满，“班长呢？纪律就这么管的么？”
程清梦被时绵绵扶着慢慢从人群里走出，声音嘶哑：“对不起王老师。是我刚摔了一跤，同学们担心我，才扰乱了课堂秩序。”
老王看了眼程清梦，她的面色确实算不上好，声音听起来也是反常的低沉，面色缓和了些：“团结友爱是好事，也要学业为主。都快回自己座位去学习。程清梦同学，你要去医务室看看么？”
程清梦摇摇头，给了老师一个歉意的眼神，就示意时绵绵扶她回了座位。围观的人也陆续回到座位。教室重回安静。
李宗渊坐在座位上，看着程清梦一瘸一拐地回到座位，时绵绵絮絮叨叨小声说着些什么。
脑子里一边是下午在球场听到的那声穿透所有的加油，一边是刚刚应付老师是沙哑低沉的谎话。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因为纸飞机的事情出头，大概是觉得她被砸到呛水的样子很可怜，像一只猫突然被抓住了脖颈的肉。
她摔的应该很疼吧。李宗渊有些烦躁，其实不推我，砸到我身上也不会有多疼。
抬头正巧看到程清梦揉着胳膊，李宗渊从草稿本上撕了页纸，写了句“谢谢”，揉成小团，递给了钱一水，“帮我传给班长。”
钱一水拿过纸条往前传，“班长人真不错，刚还打了掩护。”李宗渊没应答，不过也点了点头。
程清梦舒展完身体，就投入了学习，努力地分散着嗓子的疼痛，突然觉得后背被戳了一下，微微回头，是一个纸团子。
纸团被揉得很圆，打开之后纸张微皱，上面只有两个大字，“谢谢”。
“这谁传的啊？”时绵绵好奇地伸着头。程清梦也不清楚，只能摇摇头。
李宗渊的纸团没有得到回复。
第一节下课铃打响之后，程清梦拒绝了时绵绵的厕所邀约，找着杯子准备去打水。
“班长。”一个带着讨好的声音响起，吴平一脸愧疚地出现在程清梦的桌子旁，“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程清梦开口想说句“没关系”，嗓子却有些发不出声，正在酝酿说话的时候，又一个阴影笼罩在桌子旁。
“纸团收到了？”李宗渊挤开吴平，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清梦，神情有点局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