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梦看着秦宁离她越来越近，当他停在李宗渊的座位旁开始查看他的座位时，李宗渊开口说话了，“老师，我忘带涂卡笔了，等会考试能帮我借一根么？”
李宗渊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他态度语气诚恳，老师应该不会为难他。
“考试不带涂卡笔，你还考什么？”秦宁皱着眉毛，“今天我给你借，高考老师会帮你么？”
李宗渊脸色冷了下来，秦宁还在说着话，“别是想耍什么把戏。好好考试，你有涂卡笔选择题也不定能对多少。”
秦宁走过李宗渊，继续检查着程清梦的桌子。
他不是严厉，是刻薄。程清梦给面前这个老师下了定义。老师可以批评学生的错误，却不该否认他们的能力。
程清梦看了眼李宗渊，她尚觉难听，不知道李宗渊心情受到了多少影响。
李宗渊确实是有些生气的，转念又把情绪憋了回去，他默念着自己尊师重教，反复深呼吸才总算平静了下来。
语文试卷并不算难，程清梦早早就答完了题，百无聊赖地检查着卷子。李宗渊也做完了非选择题，算着除去选择题这次语文还有没有及格的可能。
“秦老师，你出来一下。”年级主任突然出现，把秦宁叫出了教室。李宗渊张望着走廊的情形，突然觉得鞋子被什么撞了一下。
低头看，鞋子旁的地上放着一支涂卡笔和一块橡皮。身后响着细微的桌椅挪动的声音。李宗渊捡起东西，橡皮握在手心里揉搓了几下，他没想到程清梦会这样做。万一被发现，她有没有想过后果。
程清梦是没想那么多的。她看到秦宁出门，就萌生了这个念头，并且付诸行动。弯腰，放东西，戳李宗渊的鞋子。程清梦并不擅长这些，心跳加速动作轻柔。
我这么好心地帮助别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看到李宗渊开始涂卡，程清梦忍不住勾起嘴角。这次考试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