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渊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座位，把书包往桌子上轻摔了一下，脸色并不好看，钱一水不敢多问他。
程清梦低着头盯着书，一言不发。刚刚发生的一切着实给她带了些冲撞。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表白，说着些霸道的话，说没有点开心是假的，有人喜欢像是一种肯定。可好像所有事都失控了。李宗渊一直都是个相亲友爱的好同学，现在说出这些始料未及，总觉得是自己恍惚幻听了。
李宗渊看不清程清梦的表情，她的头低得太狠，难怪镜片那么厚，该好好提醒她看书的姿势。不过自己好像目前没这个机会了，窗户纸捅破之后，他跟程清梦所有正常的交谈都会蒙上点暧昧的意思。他自然甘之如饴，可程清梦不像那种习惯被讨论的人。
班上人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可没想到开幕就消停了。
李宗渊没再送程清梦回家，二人在班里也没再有交谈。程清梦依旧是看书管纪律，跟时绵绵说说笑笑。李宗渊也保持着睡觉看杂志打球的课外兴趣。
好像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李宗渊只是顺嘴说了几句谎话。
“老狗，你是不打算追班长了么？”终于，王煜在钱一水和何祐安的鼓励下在寝室问出了这句话。
“追啊，我真挺喜欢她的。”李宗渊躺在床上，双手抱头，满脑子里都是这几天装作不经意瞟到的程清梦。下课打水，她总是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打球回来，她又总是坐在那跟周围的人聊天。又近又远。
“那怎么什么行动都没啊？”钱一水走到他床下，看着李宗渊躺在床上笑，像魔怔了一样。
“我行动了啊。”李宗渊坐起身，看床下三个人围过来一脸好奇，“她是个好学生，我不能打扰她想要的生活和安静。我很努力地控制我不跟她搭讪聊天了。”
他真的努力了。他也想知道是什么让她聊天的时候眉眼弯弯笑语盈盈，更不喜欢看她一个人趴在栏杆上，孤独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