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梦闷闷地“嗯”了一声。李宗渊扭头冲看他们的人嚷了句，“看个屁？”准备回座位擦擦汗。走过程清梦的时候，余光却瞟到她眼睛红红的。
李宗渊虽然不是什么绅士，但是平生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在家里他妹妹每次只要一哭他就怂了。
“喂，你没事吧？”李宗渊索性直接转身蹲在了程清梦的桌子旁，他没看错，程清梦的眼角红了，透过厚厚的眼镜片，他能看到程清梦的眼睛湿湿的，有一滴泪摇摇欲坠。
程清梦没有回答李宗渊的话，直接把头再次埋进了手臂里，趴在了桌子上。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个小事，李宗渊也并不是故意。但是不知道是出于生理期还是本身的烦躁，她突然就觉得很难受。尤其当李宗渊说话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收不住很想哭。程清梦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只要别人安慰就会更觉得委屈。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柔弱，就选择把脸遮住。
“哎，你别哭啊。”李宗渊有些发懵了，“要不你先把眼镜摘了？”他站起身，冲着往他们那个方向伸头的还叫不上名字的人喊了句，“有纸么？借我两张，谢了。”
起身拿完纸后，李宗渊直接坐在王煜的凳子上，看着一动不动没有声音的程清梦突然有了强烈的负罪感，“程清梦？班长？大班长？你大人有大量，别哭了好么？”
李宗渊特意放轻了声音，用手轻轻推了推程清梦的臂弯，把纸塞到了她的胳膊下面。见程清梦一直没有反应，李宗渊索性在她的桌子上撑着胳膊，“我错了，以后保证不招惹你，你别哭了行么？对不起。”
“我没事。”程清梦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李宗渊还听到了她吸鼻子的声音。李宗渊挠挠头，觉得可能是书把她撞疼了，或者她有洁癖觉得桌子被弄脏了？
女孩子果然是挨不得碰不得。李宗渊叹了口气，并没有离开，还是坐在那里，他想等程清梦抬头看她擦完眼泪再走。怎么说人是自己惹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