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域有个特色民宿——
扇贝屋。
且价格实惠,对于司空长俞这种背景的人来说,住个三四年都不是问题。
傍晚时分,司空长俞带着瓜瓜来到一片扇贝的地方,让她体验体验生活……
“欸,我们今晚就住这里面嘛?”
瓜瓜牵着司空长俞的手,用另一只手戳了戳这个比自己大好几倍的扇贝壳儿,“这么硬诶。”
房主满面笑容地为他们介绍:“亲爱的顾客,这个扇贝已经是我们水域中最大的一只了,且温度适宜,可以随意缩小变大,整只扇贝又大又舒适,而且还有一项最特殊的功能,天黑时分扇贝自动会关上,外头看不见里头,但里头可以清晰看见外头的景色,这种功能很多恋人都喜欢……保证你们欢喜。”
说完,司空长俞笑着挥挥手示意她离开,顺便挥了一些金子给她。
“这个只是张床叭?这么小的屋子我还真没见过,但是这么大的床还是第一次见,况且里面什么都没有诶,就只能睡觉。”
瓜瓜迫不及待地先冲进扇贝躺下滚了滚,“哇塞!真的很软!”
实物与所说的相符,瓜瓜不禁大声赞叹。
“本来就是张床只供晚上睡觉的,普通的床都睡习惯了,本尊带你睡些新奇的。”说着,司空长俞将瓜瓜从里头抱出来,“我们先去玩点其他的,晚上再来这儿睡觉,好不好?”
瓜瓜频频点头,反正跟着司空长俞就有吃有喝,啥都不愁。
……
话说文磷一脸冰冷地回屋后,第一件事就是瞬移到了青缰所在的封闭式屋子里,其实和青缰想的差不多,这个屋子是文磷自己用来发泄情绪专门创造的一个平行空间,暂时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有暴躁症。
具体是什么症状呢,就说比较奇怪的一点:自己在乎的东西也好,事情也好,人也罢,如果不是自己预期那样那么完美或者是在乎的人收到了任何伤害,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爆发…
“你爷爷我都自己呆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叫几位姑娘陪陪老子。”
青缰坐在床上,靠着墙,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双目无神地看着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文磷。
本是背向青缰的文磷缓缓转向他,顺便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灶台——
“叫几位姑娘?你对女人感兴趣?”文磷绷着张脸默默将走向柜子,将柜子里的东西摆放整齐,并且理了理灶台,“本王这水宫里可没女人。”
听文磷这么一说,青缰隐隐感觉到文磷的意思:对女人不感兴趣?
那他青缰不就好办了嘛!
“没女人你不还得娶个女人当皇妃啊。”
青缰心里莫名激动,但是嘴上继续啃着苹果,毫无变化地回答着。
“娶男人和娶女人不都是一个样么。”
打扫完后,文磷又走向床头,默默坐下回答。
“女人可以传宗接代,男人不行啊。”
青缰笑嘻嘻地继续说,“你是没见过那些长得好看的姑娘。”
听完后文磷冷哼一声,缓缓注视青缰几秒才撇过头回答:“罢了,本王还得多谢你闹了婚。”
“嗯哼?”
青缰痞痞一挑眉,将脸凑到文磷面前,却没想到话到嘴边又给自己咽了下去,他是活生生又被文磷的颜值吸引到了——
又白又嫩又吹弹可破的皮肤,那挺立的鼻子简直可以在那鼻梁上滑翔,冰蓝色的眸子暗淡无光,冰蓝如瀑的长发顺涌而下,再加上白色素衣,简直给人种温润如玉的错觉,但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般的气息才会发觉其实本人并没有这么温和…问:“多谢?怎么谢?以身相许?太土了吧。”
文磷默默看看青缰,突然给他吃了一个狠的栗子头,疼的青缰又是嗷嗷叫,一激灵缩到床头,大喊:
“喂喂喂,你怎么和老…他一个样!就知道捶我!”
青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差点将“老大”这一词奔口而出,总不能为了这条鱼把司空长俞供了出来。
而文磷也没大注意,只是缓缓一挥袖——反射弧来了,青缰被吓得以为自己又要挨一栗子头,于是一激灵缩到墙角,有点后怕地盯着文磷,或许是文磷自己感到青缰误会他的意思,无奈地将手放下,强绽笑容,他只是想帮他揉揉脑袋,因为自己下手也没很轻…
“青缰…本王还不想成婚。”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青缰心头一紧,他的名字以“缰”结尾,很多人读起他的名字简直就和撒娇似的…感觉浑身不自然。
“…咋了咋了,人家单身狗都找不到老婆,你倒好,老婆送上门都不要?能成为你老婆的姿色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啊,你还嫌东嫌西的,真是。”
文磷蹙起眉头,好不容易稳住自己脾气,解释:“那是你不懂本王。”
能多显摆显摆自己的机会青缰肯定是不放过的,干脆把苹果扔了,笑着凑近了文磷继续说:“你能有多大心事啊,要什么有什么,还不知足?不会你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对男人有感觉?嗯?”
青缰勾起嘴角坏坏一笑,他趴在床上抬头看着文磷,而文磷坐在床头边看着青缰,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在二人周围,文磷属实地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那你看看我,看看我青缰能不能满足你。”
说着,青缰一把拽过文磷,让文磷死死看着自己,撩妹技术他是在行的,但撩男人还是第一次尝试,不过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反正都是人,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这不,文磷还不是中套了?
二人默默看着对方良久,青缰一直在等文磷会有什么反应,结果二人一直保持那个动作谁都不肯先开口……
“喂喂喂,你这样搞的老子很尴尬啊…”青缰放开文磷,又自言自语道:“giao了,没意思…”
文磷自然是听见了青缰的话,冷着脸默默从自己的纳容器中拿出一条项链——红绳儿带锁,锁上嵌着一个一颗五彩斑斓的白珍珠,显然是后期他自己嵌上去的。
“这条送给你。”
看到这条项链,本是满面笑容的青缰瞬间没了光彩,他尽力忍住自己的心绪,接过项链后,颤抖着身子一次次推开身边的文磷,轻声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走吧,你快走…”
文磷不明所以,只是回头不安地看了一眼青缰,但也没办法只好化成清风离开。
他走的下一秒,青缰就绷不住了,眼泪像孩童般“哗”得流下,哭得简直上气不接下气,还来不及擦自己的眼泪,在颤颤抖抖之下,青缰打开自己左手边上的红绳,用尽自己的力气对司空长俞轻道——
“老大…”
“我手上拿着的是我的爹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