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底最脆弱的玄
黑夜包围着小莫，小莫更感寂寞，手机一直响不停，孤单的在一旁唱着孤单的铃声，小莫看着那个手机却没有伸手去接，因为这个手机已经响了一天了，是黄成宽打来的，她没有接，只是静静的看着它，今天他在她家门口站了一天，他一直站在机车旁边然后看着她的窗口，小莫轻揭开窗帘就看见了他的身影。小莫伸过手迟疑了一下才拿起手机，看着屏显上显示着黄成宽的名字，小莫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习惯他的存在的，习惯这个东西真不好受。
“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小莫对着手机幽幽的说道，她不敢去猜测他能忍受她的冷漠多久，她害怕他只是玩弄她的感情罢了，忽然门打开了，小莫望向海哥。
“哥。”
“为什么不开灯？”海哥邹起浓眉问道，今天他打了几次电话给她她都没接，还大他的心吊得老高。
“不想开。”小莫只是淡淡的说道，她扯开一抹微笑。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小莫摇摇头，靠在海哥的肩膀上，她今天没有吃饭，胃一直痛，可是她却不想理会，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痛，对于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这种疼痛算得了什么，海哥不相信小莫的话，一看桌子上满满的烟灰缸，海哥就知道小莫在撒谎。
“小莫，我不希望你骗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哥，我活着的理由是什么？”小莫苍白的脸望着海哥，她的眼睛很漂亮只是现在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没有任何情绪，让人看一下就厌烦了。
“死亡不代表所有的东西都结束了，你知道吗？”
“可是我找不到的活下去的理由，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还能做什么呢？也许死亡对我来说……”
“不许你胡说！你还有我！”海哥怒喝道，打断了小莫未完的话，他也知道这种绝望的感觉，可是小莫是他唯一一个在乎的人，他不希望她有什么事，他希望她幸福的活下去。小莫愣了一下，海哥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对她发火，她看着海哥怒气腾腾的脸，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是啊！她还有哥！她还有海哥！如果要理由这算吗？
“恩。”小莫笑着答道，一双媚眼被笑意覆盖，海哥紧紧的抱住小莫，他不敢想象小莫死去的样子，他无法接受这世界这剩下小莫冰冷的尸体，没有她的身影，他也只是一个人，他无法接受她和他的亲生妹妹一样都选择死亡。
“哥，我快不能呼吸了。”小莫小声的说道，海哥抱得她呼吸不过来了，她只好出声提醒一下，不然等下她就真的死在海哥坏里了。
“恩。”海哥缓缓的放开小莫，虽然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可是她让他想要好好保护她一辈子，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情，也不想弄清楚，他只要照着他的直觉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就行了。
“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海哥沉下脸说道，他今天还以为小莫出了什么事，他就马上到机场买机票，飞过来了。
“对不起，哥。”小莫轻轻抱了一下海哥，她不想让海哥看见她流下的眼泪，她还有人在乎！至少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真正的在乎她！突然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小莫把眼泪豪不察觉的把眼泪擦到海哥的衣服上。
“你还没吃饭？”
“恩，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小莫笑容如嫣，海哥真想要相机拍下小莫迷人的笑颜，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小莫这样笑了。
“恩。”海哥黝黑的眼里闪烁着他一直弄不懂的东西，那就是动心。小莫拿起桌子上的钥匙，然后挽着海哥的手臂出门了。
“哥，你想吃什么？”
“有没有随便？”
“有，还有大便。”
“快吃东西了，别讲这么恶心的话。”海哥轻笑道。小莫掩着嘴一双迷人的眼睛弯成月牙，海哥看着小莫的眼睛，她的眼睛和他妹妹的真的好像……
“好了，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好。”他们的口味几乎一样，所以海哥就随便小莫点什么吧，小莫点了红烧狮子头，还有清蒸鱼，还有紫苏炒田螺和一个点心，一个汤，海哥惊讶的看着小莫，她不喜欢吃很浓的菜，比如那道紫苏炒田螺她从来不喜欢的，今天怎么会选这些菜？
“哥，可能你要自己选了。”
“没事，就这些吧。”
“确定？”
“恩。”海哥点了点头，他点了一根烟，小莫没有带烟出来，海哥吸的烟她都不怎么喜欢吸太浓了，小莫抽的烟一直是女士烟，男士烟她也抽过，只是她觉得不怎么适合她。
“哥，最近过得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
“那嫂子呢？”
“嫂子？”海哥疑惑的看向小莫。
“是啊，你女朋友啊，你是我哥，我不是要叫嫂子吗？”小莫没觉得这句话没什么不对啊。
“没有。”
“什么？”
“我没有女朋友。”海哥淡淡的解释道。
“不可能，我哥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恩，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啊，还有我交了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海哥邹紧浓眉，听到小莫的话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舒服：“他是男是女？”海哥不得不问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小莫很漂亮，肯定会有不少人追求，但他不允许别人去玩弄小莫的感情。
“男的。”
“小莫和我一起回去吧。”想了很久海哥才出声，他们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是海哥还是整天担心小莫会出什么事。
“哥，给我一点时间吧。”小莫想了很久才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有一丝留恋，她也弄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好。”
“我去上个洗手间。”小莫站起身往洗手间去了，海哥烦躁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烟雾，难道小莫喜欢上那个男的？海哥忽然觉得自己慌了，他不能让小莫留在这里。
小莫快接近洗手间的门的时候，却被人拉了一下，然后把她狠狠的推在墙上，背狠狠的靠在墙上，有些疼痛，下一秒自己的唇就感觉到暖暖的，小莫看着黄成宽放大的脸，黄成宽狠狠的吻着她的唇，小莫愣了一下，然后冷冷的推开了黄成宽。
“为什么你不离开他？他对你真心就不会包养你！”被小莫推开的黄成宽又紧紧的抱住小莫，他不明白为什么小莫还不离开那个男人，今天他不顾欧阳他们催促的电话在小莫的门口站了一天，他打了她一天的电话，可是她却没有接，看到她巧笑如焉的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进来，他的心狠狠的抽搐着。
“他没有包养我。”小莫愣了一下才解释道，她忘了和他解释她现在没有被谁包养了。已经失去理智的黄成宽根本听不下小莫的解释。
“难道你为了钱真的可以这样作践自己？包养你要多少钱，我给！说啊！一年十万还是多少万我给！”黄成宽对着小莫的眼睛咬牙问道，他的眼睛微微泛红。
“啪！”小莫拍了他一巴掌，努力睁开眼睛，不让眼里还在打转的眼泪流下，一巴掌打掉了黄成宽的怒气，他看着小莫在眼里打转的泪水，他懊恼得想砍掉自己的嘴巴算了。
“小莫……”小莫转身走进了厕所，眼泪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掉了下来，黄成宽想伸手拉住她，手却顿在半空中，他伤了她对吧？他不是故意说这句话的，他只是太气了，他怒吼了一声，转过身狠狠的打了几下雪白墙壁，手上立即出了血，雪白的墙上也印了他的血，他是觉得很痛，却不比心痛，他只是跟小璐一起来这里吃那道紫苏炒田螺的，小璐一直吵着叫他带她来吃，他被她吵烦了就带他来了。
“宽，她根本不喜欢你。”小璐轻轻拍了一下黄成宽的肩膀说道，是她先发现小莫跟一个男的来这家饭店的，是她告诉黄成宽的，她刚才看到了他们发生的一切，小璐觉得心有些闷痛，她轻轻的握住黄成宽的出血的手，她的心也在滴血啊，可是谁看得到呢？
“你闭嘴！”黄成宽怒吼道。
“我不！她本来就不喜欢你！而且她又不想处子了！她已经不干净了！”小璐尖声说道，她此时真的很嫉妒小莫，为什么她的身子已经不纯洁了，还能得到宽的青睐？她不值得宽这么对她，一个身子不纯洁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宽的青睐！
“你！”黄成宽扬起手想打小璐一巴掌，仅剩的一丝的理智却让他的手却顿在半空中，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甩下她就走了，路过上厕所的人都看了他们一眼，黄成宽一走，小璐就蹲下身子哭了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黄成宽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小莫的耳边响起，黄成宽的话的确刺痛了小莫的心，难道所有的男人都把她想得如此不堪吗？她是做过人家的小妾，可是她就必须得用钱来衡量吗，小莫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脸，顺便连她的泪水一起洗掉，那些进到洗手间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小莫，小莫洗了一下脸就关了水了，她咬住下唇，努力忍住眼泪，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连带呼吸都感觉到痛？小莫在洗手间呆了一下就出去了，呆太久她害怕海哥起疑。
“你站在！”小璐叫住低头走路的小莫，小莫抬起头，看着小璐。
“什么事？”小莫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你的身体已经不纯洁的还来勾引宽？没有一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不是一个处子，宽只是一时对你留恋而已，等到以后他就会抛弃你！”小璐嫉妒的看着小莫的脸，嫉妒毁了她的理智，她故意用恶言伤害她，小莫的身子轻晃了一下，一张脸惨白，小璐说到了她埋在心低的伤，小璐的实话，却给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我知道了。”小莫低下头然后走过小璐的身边。
“一个肮脏的女人，谁也不会去付出真心，宽只是玩玩你而已！”小璐看着小莫受伤的脸，心里的委屈都褪去了。
小莫的身子在颤抖着，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是她却觉得脚很沉重，难道她注定一辈子成为别人的玩具？就因为自己的身体不是纯洁的？小莫艰难的走到海哥的面前。
“小莫？”看着小莫满腮的眼泪海哥震惊的站起来，小莫虚弱的扯开一抹笑，她笑得有些绝望有些伤痛，笑的很浅，却能深深的刺痛人的心。小莫只觉得脚一软然后瘫软在海哥的怀里。
“小莫！小莫！你怎么了？”海哥焦急的问道，为什么上一次洗手间就变成这样了？
“哥，带我离开，好不好？”小莫没有回答只是无力的说道，眼泪有节奏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烫了海哥的心，他沉着脸将小莫放在椅子上，然后去结账，然后又腾回来抱起小莫就走了，饭店里的人都盯着他们看，海哥现在顾不了别人的眼光，他现在气得想杀人！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伤害了小莫他一定杀了他！小莫闭上眼，耳旁一直回荡着黄成宽和小璐说的话，此时她的心伤痕累累，她已经无力呼吸了，海哥看着小莫的眼泪紧咬牙关，他此时真恨透自己的无能，海哥打了一辆车就带着小莫回去了。
小莫在车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海哥一直抱着小莫，听着小莫的哭声，海哥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她的哭声给刺痛，出租车司机时不时从后镜看着他们，心里一直疑惑小莫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不过他也不好问，人家正在伤心呢，而且公司规定不能干涉客户私隐，他只能努力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小莫在自己的哭声中沉睡，她在深睡中仍然邹紧眉头，海哥心痛的抚平她的眉，他还是没有照顾好她，不然她也不会流眼泪了，他在小莫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小莫低吟一声就翻了个身，海哥看着她无邪的睡颜，也许在睡觉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吧，海哥转身去洗澡，幸好这里有他的衣服，他帮小莫整理了一下床铺，他打开冰箱才发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酒，还有在另一间杂物房放着很多酒瓶，海哥握紧拳头，为小莫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生气！看来他必须得带着她回去。
整理完东西，海哥也回去睡觉了，他没有帮小莫关灯，因为他知道小莫虽然喜欢喜欢享受黑夜也恐惧黑夜，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黑夜来了，往事也涌上，夜是孤独的，回忆总是在人孤独的时候才涌上，现在他已经不怕黑夜了，只是习惯了黑夜，可是他要保护的这个小妞还是很害怕黑夜呢！小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她用手揉了几下太阳穴，她又想起昨天他们说的话，小莫觉得心还在隐隐作痛，伤口如果能这么快回复就好咯！那她连伤痛都免了。
“小莫，醒啦？”
“哥，谢谢你。”
“不用。”海哥看着小莫红肿的眼睛很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知道小莫不会告诉他的，所以他只能静静的陪着她。
“哥，我饿了。”小莫见海哥一直盯着她，她害怕海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转移话题，这样他就不会问了。
“我煮了早餐。”
“真的？好久没有吃你做的早餐了。”小莫笑着说道，可是笑意未达眼底，海哥知道那是她伪装的面目，可是他却不想揭穿她的面具，人都有一面面具，而每个面具都有一个故事，为什么飞得戳着人家的伤口才能过日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