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帮我上一杯水。”父亲还是被辣得忍不住,“你找一个不容易打扰别人的住宿点是为什么呢?”
温世酒淡定地吃了一口麻婆豆腐:“我需要练习锯木头,恐怕会打扰到别人。”
父亲喝下水,还是忍不住,大声地说了出来:“行,你就住我庄园得了,我去过K区,知道什么是锯木头。克里斯那有不怕打扰的房间,翻译的话我帮你联系……”
阿蒂克斯打断了父亲的话:“翻译我来,在我家里,中文我叫第一姐姐叫第二。”
父亲有些尴尬地问温世酒,大概他不想温世酒答应。毕竟,宝贝女儿堂堂一公主去给一个来历不清的男人当翻译:“温世酒先生,你同意吗?”
温世酒又淡定地吃了一口:“多谢亲王。那还请第一小姐多多指教。”厚脸皮,温世酒这个笨蛋,怎么可能会看不出父亲的尴尬?
阿蒂克斯也没想到温世酒这样玩:“叫我阿蒂克斯公主!”
“阿蒂克斯公主,做这种菜,尤其是C菜,可以把辣椒替换成番茄酱,这样就不会有人晕倒了。”温世酒提出的意见我想阿蒂克斯肯定会接受。
“那是他体质不好才晕。”阿蒂克斯,你也不要这么直接吧,虽说我觉得这也是事实,“文爱鹿老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啊?”
“这些,在K区,可是常识啊。”温世酒吐槽了一句,反正我不信,我又不是没去过K区。
温世酒要锯木头,问题是,父亲说不怕打扰的,那里是我的音乐室啊,算了,实在不行就叫阿蒂克斯修。作为小女儿,叫父亲修间音乐室绝对不难。话说,锯木头是干什么?难道是练K区功夫?
靓丽璀璨黑珍珠般的斯坦威,仿佛还在轻轻地敲打着音键,寻思过往的精彩与荣誉。尘蒙的书架,似乎还在吱嘎嘎地开关着,追思逝去的认真和繁忙。
记不得多少年了,好像三年,还是四年?我就开始不去表演钢琴了。
温世酒在我身后,眼里惊异的目光早已无处躲藏,他慢慢地坐在钢琴面前,轻轻敲击C区的一个音符。
我没想到,温世酒居然会弹钢琴。看,他摆好的姿势,一副牛人风范。不过,额,你这是在乱弹吗?
丝毫没有节奏可言,每一次敲打似乎都在贬低斯坦威的价值,我忍了很久,但这杂乱的音符让我很难过。
不行!我不知为什么上去一把推开了温世酒,视线躲开他那诧异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手轻轻放在琴键上,重重地按了下去。
这次我演奏的是《卡农》,据我了解,这是一个英雄男子为纪念他珍爱的未婚妻创作,反正,这个故事只能自己理解,因为不知道有多少版本。
14世纪的英国农村,流淌着一条浅蓝色的河流,好像就是那兮兮两两的银河流淌了起来。一位优秀的作曲家谱写下他的恋人,最后一根手指敲打在钢琴E区mi音键上与世长辞。
缓慢地按下最后一个键,一曲终了。
我还沉浸于14世纪的浪漫之中。但措不及防,被刺耳优美的小提琴声拉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也许怪我不了解,直到最后我才模模糊糊地听到,两个被家族禁锢的恋人,化做比翼双飞的彩蝶,向着遥远的世界幸福地飞去。
啊,那就是自由吗?
我眼里为什么含着泪水?
我哽咽地告诉温世酒:“你真是个擅长创造奇迹的人。”
不看气氛的笨蛋声响起:“嘛,有时候,很多人都说我创造了奇迹,可是我怎么制造出奇迹我都不知道,因为都是正常操作嘛。”
外面传来杀猪般的笑声,虽然这里是音乐室,但是远隔住宅,晚上绝对不会有人经过。外面的,绝对是在偷听。但是这杀猪般的笑声,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第二天,我才想起问温世酒是1412哪一天犯案。
温世酒慢慢告诉我他的分析。
“首先,伊丽,在我调查藏品目录时我发现拥有两个关键词的藏品只有一个,将这个藏品里的关键词从预告函上取出来,还剩什么?那句注意就不用管了,毕竟他以前也有写。”
我拿出纸笔,写上那句话,随后划去切尔西、白屋:“为了国王的上任,送上滑铁卢的,那一天,我将前往,带走你们最后的希望。”
“之后,把有挑衅意义的最后一句划掉,我将前往和送上滑铁卢的划掉,因为当中提出了关键词。”
“现在,我们知道是国王上任,同时是在国王上任的那一天。”
“但是是哪一个国家的国王?于是我们把滑铁卢放回来,我想,大多数人大概都想到了拿破仑,是他吗?法国国王?”
“很遗憾,拿破仑在这是时间没干出啥事,那法国不是君主国家。那我们逐句恢复。滑铁卢呢?我们知道,它是地球上的一个国家的领地,这个国家就是比利时,同样,比利时是君主立宪制国家。”
“那比利时国王什么时候登基的呢?现任国王登基时间是去年十月,而且现任国王没有死,不可能是新皇。”
“那难道是第一任君主?说来你不信,我还真查到比利时第一任国王是什么时候登基的。”比利时王室,我的确也记得他们是少数第一任王室是有记录的。
“七月二十一日,正好是两天后。”温世酒自信地说。
这一番推理,可信度的确很高,但是,为什么我觉得是在瞎推理呢?
这一天,我正准备向父母报备我要出去一趟,不小心就偷看到父母的对话。
父亲抱着母亲:“撒切尔,这么多年,女儿已经大了,谢谢你了。”
也许是母亲抱着父亲:“查尔斯,我知道你想感慨什么,为什么最适合克里斯的人,居然是一个平民。”
最适合我的人?什么意思?我继续看了下去:“谢谢你,撒切尔,我想说什么,总是被你猜的八九不离十。”
母亲的呼吸似乎急促了起来:“可是,你却不是能了解我的人。”
父亲一改平常的严肃,换成了温柔的脸色,发自心底的脸色:“你还在喜欢布宁那个苏联人吗?”
母亲似乎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对,可惜我是西德的明星,还是拥有拿破仑血缘的明星。”
我嘞个乖乖,这个内容,我到底要继续听吗?感觉有点危险啊。
PS: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